负责监视各个大臣的暗卫来报。
段鹤野从繁杂的思绪中抽出。
听着暗卫汇报各处的消息，比如这个大臣倒戈那个皇子，那个大臣因为哪个皇子和谁争论。
暗卫跪在地上汇报之后。
抬起头有些犹豫。
“何事，说！”他一下就看出暗卫有话没有说。
暗卫见状赶紧把刚刚探查京城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将军，这条消息是关于您的，府内被老夫人警告一番都不敢说，还是外面的百姓议论起来的。”
“老夫人派人去找过一次晚江楼的月姑娘，因为外面的一些您和月姑娘的谣言。是探查太子殿下去晚江楼得知的。”
段鹤野本来淡然的神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老夫人。
又是老夫人。
他竟然完全不知。
“嗯，下去吧。”挥手让几个暗卫退下。
起身离开军营。
将军府。
老夫人自从醒来后就满面笑容，正被下人服侍着洗漱更衣。
一脸笑容交代着。
“别去书房打扰烟儿和鹤野，听见没有，他们就是睡上日上三竿都可以。”
“对了，再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补身体的，等会那两个孩子醒了就传膳，哎呀，我马上就要抱孙子了，不然啊，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我孤身一人，很是无聊寂寞啊！”
“鹤野又不常在身边尽孝，我啊，老了，看别人儿孙承欢膝下，很是羡慕啊。”
老夫人自顾自的说着，喜不自胜。
一想到再过九个月就有孙子抱，就开心的早上吃饭都多吃了半碗。
身边侍候的嬷嬷，面上依旧是应承。
心里暗道，这老夫人还真是福享多了，昏了头了，这样被算计来的孙儿，少爷不会喜欢的吧，也不会真心疼的。
这又是何必的。
明明是人口最少得将军府，却弄的比大户人家都鸡飞狗跳。
唉。
眼瞅着时间来到辰时三刻，老夫人有些纳闷，这年轻人再怎么就激烈这个时候应该也醒过来了吧。
难不成是昨天那个药劲太大了，折腾太久了。
只是想过一瞬，而后又觉得，折腾久好啊。
折腾的久怀孩子的几率不是更大了吗！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少爷…… ”跑进来的丫鬟一脸惊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老夫人皱着眉头，有些厌烦，“少爷怎么了，你赶紧说，小心你的皮。”
丫鬟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深呼吸几口气，“老夫人，少爷他回来了，而且很生气的样子，正在往寿安堂走呢！”
老夫人和嬷嬷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从外面回来的？那书房呢？烟儿呢？
嬷嬷脑海中转的最快，看来是完了。
她说不定也要糟了。
嬷嬷脸色有些发白。
看老夫人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刚要开口点明。
就被门口进来的人气势惊到。
段鹤野一身黑衣剑袖，整个人身姿挺拔。
本就冷厉的长相，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肤色变成了小麦色，更加为其增添一份野性难驯之感。
他此时并未收敛身上威压。
整个人气势全开。
老夫人也惊惧不已。
她儿子何时变成这副模样，她竟然好像一点也不了解。
眼前的人要不是脸没有变，她都有些怀疑这不是自己儿子。
完全判若两人。
“鹤野，你这是…… ”老夫人开口有些心虚。
要是事成了还好，可眼下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是事情败露了，烟儿没有成功。
没用的东西。
段鹤野大马金刀坐在下首椅子上。
看着老夫人的目光漠然，完全不像是母子。
打断老夫人的话，“母亲，你派人去找月儿了是吗？说了什么？”
老夫人本来还有些心虚，闻言却一下子支棱起来，整个人再次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母亲，你就为了一个贱人居然这般来质问我，是不是那个贱人跟你告状，果真是个没教养的妓子，这才多久，居然就把枕头风吹你那去了！” 老夫人眼神恶毒，说话也没有一丝大家风范。
还不如市井泼妇。
段鹤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早就知道她这样了不是吗？
“母亲，你一口一个贱人，这就是一家主母的风范吗？月儿并未对我说任何，此事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不知羞耻缠着她。”
“如此说来，我的教养似乎也不怎么样。”
老夫人整个人完全不明所以。
愣在原地。
反应不过来这些话，她儿子是在训斥她这个母亲吗？
她手指颤抖指着段鹤野，“你你你……”
段鹤野懒得理会她，自顾自的说着，“母亲，你算计你亲生儿子，很有成就感吗?给自己儿子下药，亏你想得出来。”
老夫人眼神闪躲一下。
而后想到什么问道，“烟儿呢，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把她弄哪去了？”
纵使她觉得方烟儿无用，可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是有感情的。
段鹤野揉搓着自己的虎口，脸上神色意味不明。
闻言笑了一声，不过看的老夫人和旁边的嬷嬷以及老夫人房间内的丫鬟一个激灵，本来全都跪着的纷纷伏在地上。
“呵呵，母亲啊，你挑选的人还真是没眼光，那么个蠢货也能用来勾引我？啊，至于怎么样了，现在，应该，满足她的愿望了呢，在军营里她能充分得到施展，我这个表哥做的还可以吧。”
段鹤野和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身上历经战场的杀气凌冽，整个人邪气的很。
老夫人闻言脸色惨白，这个还是她的儿子吗？
她觉得很陌生。
段鹤野不再言语，觉得很没意思。
一双鹰眸环视房间跪着匍匐在地的下人，如幽冥一般开口，“哪个是绿蕊？”
跪在门口的小丫鬟闻言一个激灵，他刹时看过去。
抬手一挥，两个从外面来的蒙面黑衣暗卫上前来，拖走跪着颤抖不停地绿蕊。
绿蕊赶紧求饶，哪里有面对云初月趾高气昂，又哪里有面对老夫人添油加醋时候的一脸愤慨。
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饶命啊，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老夫人老夫人救命！”
老夫人彻底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宛如没了精气神。
段鹤野心想，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