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深古     书名:南尧骗凄
    “她就是石泽由希?”
    阙南尧挑高眉,不停上下打量床上的可人儿,凌厉的目光似乎已经将她给生吞活剥啃食下肚去了。
    “在她手里握有石泽家的信物。”江圣必恭必敬的说,一边将坠子项链呈给阙南尧。
    那是由粉红钻石镶嵌而成的水滴型坠子,上头还雕饰着樱花图案的石泽家家徽。
    “是吗?”阙南尧将项链拽在掌心里,轻轻抚过那樱花图案,薄唇弯起一抹弧度,眼中有着得意的光彩。
    占据银灰色大床一角的俏人儿,似不舒服般翻来覆去的,偶尔吐出一阵不甚清晰的呓语,一双漂亮蛾眉连打了好几个皱褶,但无损她灵秀的美。
    粉嫩肌肤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臻秀蛾眉下是一排如扇的翘睫,配上小巧挺直的鼻梁,红润欲滴的菱唇,如此精雕细琢的脸蛋,的确使人一见难忘。
    只不过,床上的可人儿只有在熟睡时才会这么“天使”一清醒,可比“恶魔”顽皮百倍不止,因为她根本不是娉婷美丽的石泽由希,而是那个帮人捡链子却惨遭棒槌之殃的温子绮!
    “江圣,是谁绑她回来的?”瞥见她额上厚重的白色绷带时,阙南尧皱眉了。
    “王民。”江圣报出主事者的名字。
    “我记得我说过要活捉。”淡淡的音调已经说出他的不悦,看她的脸色苍白透了,一定是伤得不轻吧!
    “呃王民只是一时、心急,所以”
    阙南尧一挥手,不想听过多的解释,又将目光调回床上的绝丽姿色上。他紧紧锁住她轻启的粉嫩唇瓣,那细致的线条令他眼中的惊艳之色更甚。
    “江圣,石泽修介那边如何?”
    “石泽修介动员全部的人去找寻石泽由希,还有消息说,石泽企业可能会退出今年的时尚大展,以便专心追查女儿的下落。”江圣将调查来的情况据实以报。
    “时尚大展”是欧洲服装界一年一度的风云盛会,也是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和知名模特儿,必定角逐的兵家之地,石泽修介竟为了女儿,要放弃这么个可以大捞一笔又出尽锋头的机会?!
    “真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啊!”阙南尧淡然一笑。
    石泽修介越重视石泽由希,只会令这场游戏进行的更顺利!
    她本来还想多眯一下,因为全身好痛,骨头像被车子辗过一样,结果,两只惹人厌的蚊子一直在她耳边吵个不停,害她不得安眠,要她不发火也难!
    她气炸了往耳边用力一挥,却扑了空,小手晃了晃又重新搁回床上,只是还没有碰到床板,就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她挣扎的想抽回手,试了两下,发现没有办法之后,倒是顺其自然的调整了个姿势,又继续睡大觉。
    “别别吵”她喃喃呓语。
    宽厚的大掌轻轻抚着拿下的柔软肌肤,红唇逸出舒服的叹息。
    只是一只手被箝制住,害她无法翻身。她睡觉时总习惯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才睡得着,现在不能尽情翻个过瘾了,挺秀的眉忍不住皱起。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揉双眼,一睁开惺忪的眼睛,就看见两个陌生男人立在床侧。
    靠她最近的那个正凝睇着她,大掌把她的小手紧紧裹住。
    “你你是谁?”
    她眨眨双眼,当眼前景象越来越清晰时,却见到一双侵略性的黑眸,她顿时呆住了,那取人心魂的眼神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么狂妄。
    阙南尧的眼神稍稍眯起,沉睡的她美得像幅画,一醒来就更活灵活现,漂亮的大眼睛灵动流转,更显出诱人的神韵。
    阙南尧傲然一笑,优雅的立直身躯,他的眼中隐隐闪着赞赏。
    她是唯一的一个!在他灼热的注视下,不躲避、不退却的,就只有她一个!
    他们的目光对峙了五秒钟,他竟然在她的水瞳里发现到天地无惧的胆识,怎么会传闻中,石泽由希是石泽修介精心调教出来的名媛淑女,气质优雅温顺的像温室娇花一样,是他的错觉吗?
    蓦地,他对她产生无比的兴趣!
    “醒了吗?石泽由希。”平淡的声调听不出他的情绪。
    阙南尧并不讶异她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因为传闻中,石泽由希精通八国语言,况且石泽企业与阙氏有利益冲突,为求知己知彼,所以凡入石泽企业都必须精通中文。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语言的隔阂,他更能得心顺手地来完成预定的计童旦。
    “好好痛你你到底是谁?”
    她想起身,却因为扯到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她摸摸后脑勺,才发现那里缠上一圈绷带,难怪会那么痛了!
    “我怎么了?我我在哪里?”
    她的头好痛!他们又是谁?!怎么她的脑中会一片空白?
    “石泽由希,你该不会忘记你是谁了吧?”瞧她六神无主的模样,连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也没反应,那么应该就只有这个可能。
    “十则油西”是在叫她吗?这名字好陌生
    “对!你是石泽由希,你忘记了吗?”阙南尧坐在床边,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是谁?!她用力想了很久,可是空荡的脑海里,凑不出只字片语,只有无止尽的空白。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忘了!我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她苦着脸,头又痛又晕。
    “-忘了?!”
    “对!忘了!”这么残忍的问题,干嘛一直提来提去,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忘了?!”阙南尧俊眉拉得更高了,充满笑意的黑瞳里揉进一丝异常神彩。
    这人是不是有重听啊?!怎么她说一句,他就跟着讲一句呢?
    “忘了!忘了!忘了!对!我就是忘了!”温子绮没好气的迭声说,一激动扯到后脑勺挨棍的伤口,痛得她蹙起眉头。
    阙南尧扬起一个笑容,亏王民一举打昏她,打得她忘得一乾二净,这对他的计画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他那么高兴干嘛?幸灾乐祸啊!温子绮轻抚额边,迷人的大眼睛正气愤地瞪着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劣男!
    “江圣!”他想到一个妙点子,拎着一旁文风不动看热闹的江圣,阙南尧龙心大悦出门去也。
    这是什么情况?!
    温子绮莫名其妙地瞪着阖上的门板,对一室骤然的寂静颇不能接受。
    他们是什么人?跟她废话了一堆,就拍拍**走人?在此她更加确定那两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唉!我是谁呢!我是谁
    温子绮大刺刺的成大字形瘫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一般而言,失忆的人通常不都会寝食难安、歇斯底里的吗?可是她除了烦闷之外,倒也不觉惊慌,因为什么都陌生,就不知道该害怕什么了。
    或许她失忆前的个性,也是如此开朗又乐观吧!
    我是谁?
    这恐怕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难题了!
    “间歇性失忆。”
    书房里,经过一连串精细检查之后,医生终于下了结论。
    江圣送走医生之后,将诊断书呈到阙南尧面前。
    “江圣,游戏已经开始了!”
    从现在起,这游戏由他主导,他将掌控石泽企业的生死!
    “她失忆也好,这样我更能掌握住这一颗棋子,来对付石泽修介!”
    “江圣,放话出去,就说今年的时尚大展,我们将会有一位特别的超级名模来走秀,请大家拭目以待!”
    江圣接下命令,知道这好战成性的主子最爱游戏人间,石泽由希这会儿有苦头可吃了!
    “江圣,你说,如果石泽修介发现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心有所属,而且意中人还是他的死对头,一定会痛不欲生吧!那如果又见到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为我们的品牌走秀,你想,他会如何?”
    阙南尧懒洋洋的撂下计谋,暗示这场游戏即将开始
    他的手指轻轻抵着下颚,努力思忖着要怎样引诱失忆的石泽由希上钩。
    首先,他必须演好一个深爱石泽由希的温柔丈夫,将石泽由希迷的神魂颠倒之后,他的复仇计画就可以开始了!
    这个剧本不难!反正他也不讨厌石泽由希,她甜美的脸蛋、纤细的身段,在在诱惑了他,在利用她之前,他绝对会先彻底享用她的!阙南尧唇角浮出一抹充满危险性的笑容。
    石泽由希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是,阙南尧不知道,一开始他的如意算盘根本就算错对象了
    阙南尧再次出现在房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眼神温柔的像要滴出水一样。
    温子绮被他的改变给弄糊涂了。
    “你你想干嘛?”温子绮退了一步,防备的看着他。
    “由希,你忘了我吗?”神情憔悴的丈夫,阙南尧演来得心顺手,连剧本都用不着,就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
    “忘了!”温子绮斩钉截铁的说,他到底想问几次啊!蠢蛋!
    “由希”柔情似水的热浪,直向她袭来。
    “油西?!”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由希,石泽由希,你是石泽由希,我是南尧啊!阙南尧啊!”“油西?十则油西?!难摇?却难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烦不胜烦,温子绮无名火升上来“喂!你到底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江圣,把证书拿来给由希看看。”他哽咽了,眼眸中却暗暗带着笑意。
    一只红纸跃入她眼帘,龙飞凤舞的签着两个名字--阙南尧、石泽由希
    往上继续看时,她差一点昏倒!
    结婚证书?!
    “我是你的老公--阙南尧。”他的声音虽然软语柔调,却有股不可抗拒的威势,压迫着她要相信现实。
    “你别别骗我”她抖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老公?!天啊!此刻她除了哀嚎仍是哀嚎!
    “我是你的老公--阙南尧。”他像是申明所有权又重述一次。
    这都得归功于江圣的电脑长才,短时间内伪造一张结婚证书,算是小儿科了!况且石泽由希现在失忆了,当然是他怎么说就怎么算!
    “你你骗我的吧?!”多个老公耶!又不是多件衣服、多双鞋子,心态上很难适应的!尤其她正在失忆中,对什么都存有怀疑陌生的感觉,当然无法一下子就接受这样的事实。
    “由希,-不相信我?!”呼天抢地的喊冤。
    他说得煞有其事,连结婚证书都有,她迟疑了。
    “我我不是不相信啦!可是可是”她也说不出来哪里怪,虽然有点离谱,但她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天!谁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由希”他的嗓音听起来好像快哭了呢!
    “你你不要再逼我了!我需要时间想一想!我我”奇怪!她怎么会变成了负心妻子呢?面对他前后判若两人和自己的失亿,她还是怀疑!
    “由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又是泣血的指控着。
    废话!她都忘的一乾二净了嘛!如果她想得起以前的事情,她哪里需要在这里痛苦挣扎,唉!她何其不幸啊!
    “那那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她很好奇!她真的是他的老婆吗?
    “你以前好温柔、好善良,对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喜欢做家事、动手布置房子,你总是有办法在我回来之前,把家中整理得有条不紊,还会做好几道拿手菜肴供我品尝,你既娴淑又婉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呢!”
    阙南尧根本不怕会咬到舌头,牛皮愈吹愈大,这可苦了温子绮得符合他的超完美标准才行!
    哈!他是在说笑话是吧!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人?!失忆前和失忆后,她该不会是走两个极端吧!
    “真的吗?”他敢说她可不敢相信。
    “你又怀疑我了!太伤我的心了”阙南尧愁苦的转身,以孤寂的背影表明他的痛心欲绝。
    “ok!ok!你不要难过!我信!我信!”他黯然神伤的样子真叫人于心不忍,她也只得暂时妥协。
    唉!她真的会嫁给这个动不动就多愁善感的老公?!她从前的眼光真是匪夷所思啊!
    “由希”喑哑的低呼,流泄出浓浓的惆怅。
    她投降了“好!好!好吧!你说我是你的老婆,那我就是-!”她勉为其难的答应,有点怕又伤害到他,毕竟从他幽深黑眸中流露出的忧伤,好像真的会传染,有那么一刻,她的心也闷闷抽痛了一下。
    “太好了!由希!太好了!”阙南尧眼泛泪光,难以自持的抱住她“你一定要想起我好不好。由希”
    瞧他这么感动、这么开心的模样,实在不像在说谎,待在陌生依旧的坏抱里,温子绮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好羡慕以前的自己,能被他这么深深宠爱着一定很幸福,或许.....或许有老公的生活色不错吧!
    温子绮完全被他精湛的演技给迷惑住了,一颗因为失去记忆而苦恼的心,已经决定要相信他了,只因为她不想再见到他伤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人这么呵护自己,自己却没能记在心上,还一直疑神疑鬼的,实在太不应该了!
    “你在说什么啊!傻瓜!你是我最宝贝的妻子,由希,不用跟我道歉,不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埋首在他胸前,温子绮当然是不会知道,现蟣uo谀弦17成闲Φ枚嗖永谩6嘌圆挥芍浴?br />
    抱着她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他们的身躯竟然是这么的契合,抚摸着她的柔背,他体内潜藏的男**望,似乎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会努力去想的!我保证!”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只要他眼里的忧伤能退去一些。
    “由希”阙南尧配合的低叹一口气。
    哈!他的小羊儿已经上钩了!
    多一个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的老婆,多演几出戏又何妨呢!
    他深邃的黑眸始终闪烁着冷邪的笑意。
    夏洛斯岛成为一座游戏城,开始编织着牢不可破的谎言陷阱,逐渐困缠住温子绮,在这里,她有了新的生命--
    “为什么我会失忆呢?”
    既然决定要当回他的妻子,她总得把前因后果都弄清楚才行。
    “由希。”他温柔抚顺她的细发,将她锁进怀中,爱死了与她肌肤相亲的触感。有个妻子的感觉真的不太坏,至少他很乐在其中“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由希-”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声音是这么的悔悟痛心?
    “由希”阙南尧低叹一声,声音十分感人肺腑。
    “由希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希望你原谅我!等我把事实告诉你之后,也许你会怪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的。”配合紧缠的双臂,气氛营造的更为扣人心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亲石泽修介是他害我们变成这样的。”
    “我的父亲”这名词在她脑中一样是那么陌生难解。
    “我和你父亲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彼此始终不相容,你父亲他一直觊觎我的产业,于是派了你来对付我,我被你迷得难以自拔,但是你不但偷走我的、心.....还.....害我一无所有.....”
    “我害你一无所有?!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连她自己都想要抱不平了,由他怀里撑起头来,小脸上净是气愤。
    “是呀!傻丫头。”长指滑过她的粉颊,用宠爱的眼神瞅着她。
    “-好傻啊!由希当你父亲对我赶尽杀绝时,是你用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你父亲为了拉开你,却害你撞到头部”大掌探到她脑后轻轻抚摸,像是心疼她的痛。
    “由希你也是爱我的吧!所以才不愿意做你父亲的傀儡我看着你倒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的心真的好痛我找来最好的医生救回你的命,却救不回你的记忆是我没用”两行热泪相当配合的由他的眼眶泛出。
    “阙南尧,你不要难过!我保证,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就是这样,她的头才会受伤啊!
    摸着缠上绷带的后脑勺,弄懂是非始末之后,她心中有好多的歉意,以前的她实在是太可恶了,对一个这么好的老公,竟然还忍心要手段伤害他,那自己会失忆也是罪有应得!
    “由希,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失去你”炽热低语的呢喃,硬是逼得她的眼眶也红了,不过阙南尧心中想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奸诈计谋。
    笑话!她当然不能离开他!如果错失这条大肥鱼,他上哪找寻更好的法宝去对付石泽修介那老家伙!
    “阙南尧,我答应你!我不会再离开你的!除非是你不要我了”这段信誓旦旦的宣告,加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画面,逗笑了阙南尧。
    “小傻瓜!哭什么呢?”
    他果真骗得她撒下同情泪,他是该高兴的,然而原先的志得意满就在她眼泪下逐渐灰飞湮灭,他竟然觉得胸口一紧!
    那泪不适合她!他懊恼的皱起眉,大手轻轻拭去粉颊上的水珠,心中纠结的情绪更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人啊!一旦发现自己的差劲时,那罪恶感就像是在心里生了根一样,只有愈来愈懊悔、愈来愈自责,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她一生中最内疚的时候了!
    “不要哭啦!鼻子红咚咚的,丑死了!”她的眼睛是水龙头吗?怎么一扭开后,就流个不停,为避免有水灾泛滥之虞,他得负起责任才行,他烦闷不已的说:“不要哭了!没关系的!我又没有怪你,不要哭了乖”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倒使得那水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啊!呜呜”一擦掉脸上的泪痕,眼角立刻又作对似的补足水分,根本停不了,她索性-住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这个大傻瓜”一边摇头叹气,阙南尧一边伸手将她带进怀内。女人真是累赘!拿眼泪当武器,害他不投降都不行!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沉浸在罪恶感里,哪听得进他的软语轻哄,当然更不会注意到他眉头皱紧的样子。
    她的泪牵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温暖的部分,使他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要吻你了”他低吼一声威胁着,为了能堵住那叫人烦躁的泪水,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呃”她惊讶地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瞳里。
    她未阖的唇瓣似乎发出一种邀请,他不加思索的就俯身攫住那诱人的唇,她湿润嫣红的唇瓣,一如他所预期的香滑美好,几乎一沾上他就舍不得离开了!
    浓烈的热吻使她的理智逐渐崩解,她那恼人的泪水也止住了,但是这还不够,他硬是以舌窜进她的口中,恣意品尝着那丝缎般的甜蜜味道,将她的呼息全数掠夺,直到她无法呼吸了才放开她,转而滑向她细致的颊边,缓缓舔去上面残留的晶莹泪珠。
    “不要再哭了以后如果你又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就会用这种方法替你止住,知道了吗?”他吻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呼进她的耳窝里,带来一阵酥麻。
    “嗯”她顺从的轻吟,感受他发烫的唇熨暖了她的肌肤,仿佛有股不可思议的魔力,她忘了怎么思考,一股难言的燥热由心底窜起,却不知道那火焰从何而来。
    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深沉,本来牢牢圈住她的双手,此时已经向下探往那对高耸的丰嫩,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甚至邪恶的以指尖轻捻尖端,引她麻颤的喘息着。
    “阙阙南尧我我”她不能呼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关系,这样的抚触好陌生,被他碰过的地方产生一种异样的欢愉,她无法厘清那是什么,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亲近过她的身子,她困难地扭动着,想要甩去那股磨人的感觉。
    “你怎么样?”他在她雪白的颈间啃咬着,心不在焉的问,大掌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来回摸索,接着更肆无忌惮的滑进衣服里,直接覆盖在那盛开的嫣红上。
    “我我好怪!你不要再碰我了”她难耐的说着,不安加上未知的情愫,令她只能无助的攀附在他身上,向他的诱惑逗弄求饶着。
    “不行。”阙南尧淡淡吐出两个音节,轻轻松松推翻掉她的抗拒,不时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她不断喘息。
    “你放开我”她慌乱的呻吟,随着逐渐迷离的思绪,火热的**似乎愈加狂放。
    “不放。”关南尧懒懒回答,终于顺利解开她的衣服,将她胸前的美好春光尽收眼里“这么漂亮的身体,我怎么舍得不碰呢?”他坏坏的说。
    “你你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羞愧而死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在他的大手即将抚上她的小肮时,她终于奋力将他推开,还拿起枕头挡在自己面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要再碰我了”
    她害羞的脸蛋烧的通红,直觉的想逃避他的触碰,她想都没想过,会在一个依旧陌生的男人面前**身子。
    “我可以的!我是你的老公,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事情!”他诱哄道,扯开碍事的枕头,长手一伸,又想将她给拉进怀里时,她却早一步跳下床铺,连忙逃进最近的浴室里,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我是怎么了?倚靠在木门上,温子绮气喘吁吁的问着自己,一边颤抖的拉紧敞开的衣衫,一边听着鼓动不已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烧烫火热的脸颊怎么样也降温不下来。
    她不断深呼吸,拚命想平息他所撒下的**之网,然而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激情的温度,使她止不住的呼吸急促。
    然而,独自在浴室里辛苦挣扎的温子绮是不会知道,经由这次的肌肤接触,阙南尧是不打算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