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二小姐当时就是过去,找了这个人的麻烦,之后本王把欧阳二小姐拉来问了问,才知道是喜欢欧阳大小姐的人,早在欧阳大少爷在世的時候,欧阳素素与那人就有往来了?”
清越抿唇笑道,“欧阳素素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总有一个是她心仪的。若说她对欧阳灵风没感觉,那么她在我们面前诉说欧阳灵风時所掉的眼泪,定是假眼泪痴
。想想也是,那个男子能用一首琴声稳住她的气场,这就表明,男子很在乎她,她也很在乎对方。”
祈轩问:“欧阳灵风在世的时候那二人便有染,而且时常被欧阳二小姐撞见,只是本王尚未打听到欧阳灵风生前是否知道妻子另有新欢的事。”
“事情不能耽搁了?”清越神色沉重道,“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王府军只能照顾难民一个月,再找不到赈灾银,难民的事就没办法解决?
我觉得这个欧阳二小姐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我们找時间套套她的口风?还有一点,欧阳府很可疑,尤其是欧阳素素。她若问心无愧,怎么会让孙管家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们显然怕咱们找到点什么。等三哥好点,让大哥找个好机会,混入欧阳府,去看看欧阳劲风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欧阳府,后花园。
欧阳素素走上荷花亭,来到背对着她站在荷花池边的莫飞文身后。他虽是在看着远处的景色,有她在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惆怅,她随時都能感受到。
莫飞文知道她的到来,转过身来,柔声道:“应付得怎样?”
她嫣然一笑,投入他的怀,轻声道:“有你的琴声陪伴着,我回答得丝毫没有破绽,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给对方传送了错误的内容?”
莫飞文勾起阴冷的唇,“是時候找个替罪羔羊把所有的事情给扛下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们得早日请走那批人?”
欧阳素素自他怀中探出头来,有所顾虑,“我们杀了方清越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但这会不会令他们留在这里更久?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時间,不到一个月他们就的回朝廷复命了,哪还有時间追查下去,是吧?”
莫飞文勾起迷人的笑容,“这一个月,咱们尽量阻止,阻止他们去找线索?我就不信了,凭我们这么多人,压不垮他方清越一个?”
欧阳素素轻蔑一笑,“看来,不用我们全部人出马,他们已经走入了死胡同了。”
莫飞文说:“眼下,咱们要做的事,就是尽可能让文神探以为替罪羔羊才是真正的主谋。只要他相信了,咱们就无后顾之忧了?”
欧阳素素冷笑道:“只要他们敢继续调查,我就继续给假情。我欧阳素素倒要看看这位年轻的方知府到底有几份能耐,是否真如传闻那样神了?”
“对了,”莫飞文提醒道,“要加派人手守住你父亲的寝室。那方清越手下有一员医术非常了得,虽然我也只是听传闻说的医术高超,但到底是不是个医术高超之人,他总会对你父亲感兴趣的,我们不得不防?”
欧阳素素说:“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让对方有机可趁的?”
“还有……”说到这件事,莫飞文的神情凝重了几分,“素素,你说过,薇薇是你最爱的妹妹。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这里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仅你不放心她,我也不放心她,以她的个姓,根本就没办法自己生存下去,你得想想办法开导她?当然,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情况,若是她知道了,她可是捏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呢?”
说到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妹妹,欧阳素素不禁忧心忡忡起来,“灵风在世的時候,惯坏了她,他时常都还是挺灵风的话,哪听我这个姐姐的话。要让她懂得自己生活,有点难。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莫飞文“嗯”了声,不再多提。
衙门。
清越正在内堂里忙碌,翻看着近几年关乎凤凰镇民情的卷宗。
张捕头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人?”
清越闻声望过来,“张捕头,有事?”
“呃,”张捕头难得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鼓起勇气说:“大人,卑职想、想今晚请大人吃顿饭,不知道大人……赏不赏脸。”
“啊?”清越着实一愣,这可是她在异地他乡第一个有人请她吃饭的。
她的反应,令张捕头慌张不已,赶紧撇清说,“大人,卑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特别崇拜大人办案如神,所以……所以想请大人吃饭,大人若是有没有空,那么……”
“好啊?”原来是崇拜自己才请吃饭的,清越很开心,一口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请本官吃顿好吃的?”
张捕头激动不已,“大人是同意了?”
清越苦笑,“你说呢?”
见她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张捕头顿時喜出望外,“谢谢大人肯答应,那卑职现在去外面巡逻了,晚上再来请大人去吃饭?”
清越应了声,“嗯,好的,去巡逻吧注意安全。”
“卑职告退?”说完,张捕头高兴地转身走开了,与祈轩迎面走过。
看到张捕头开心成那样,祈轩走入内堂问:“清越,张捕头他怎么了?好像升官发财了一样,高兴成那样?”
清越无奈地笑笑,解释道:“他说很崇拜本官,今晚请本官吃顿饭,所以才高兴成那样,人之常情嘛,值得理解?”
祈轩半开玩笑道:“有张捕头在,有张捕头保护着,卑职就不用跟在大人身边了吧?”
清越笑了笑,“正好二哥你有時间去探望三哥了。”
“那你今晚注意点,我们不在你身边,少喝点酒?”祈轩叮嘱道。
他的叮嘱,让清越心中不禁暖烘烘起来,“谢谢二哥的叮嘱,我知道了?”
祈轩冥思算了算,“石印他昨天出发,估计今晚要在树林过夜了,明天早上启程,下午就能到达太守府?”
清越说:“希望他一切平安,当然,也能给咱们带回来好消息?”
下午的時间,很快就过去了。清越卿宝和祈轩,几乎都是在衙门度过的,一起翻阅着凤凰镇多年来的卷宗,希望能从中查出一些眉目来。
入夜不久,张捕头已换上了平常衣服,衣着倜傥出现在了内堂门口,与穿上捕快服装的他,少了那份差官的严峻。
“大人,”张捕头脸上挂着笑容,喊了声。
闻声,祈轩望过来,这张捕头穿得如此玉树临风,这真的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只因他藏得深,没有表露出来。
“呵,想不到这天这么快就黑下来了,”说着,清越起身,对一旁的祈轩吩咐道:“祈护卫,等下收拾一下案桌,我就随张捕头出去了?”
祈轩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大人慢走,这里就交给卑职了?”
签约走到门口,给了张捕头一个挑眉,爽快道:“走吧张捕头,吃饭去?”
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离去,祈轩一脸失望垂下头,望了那卷宗堆积如山的案桌,无奈地笑笑,然后过去收拾。
凤凰镇最火的酒楼。
张捕头定了包间,这会好酒好菜均已上桌。与香楠坐下后,他捧起酒杯,向她致敬,“大人,卑职很荣幸能请大人吃顿饭,这杯酒……卑职敬您?”
祈轩叮嘱过要少喝酒,所以香楠答应了祈轩,今晚一定要少喝酒。她拿起筷子,朝张捕头惭愧道:“张捕头,真是扫了你的雅兴了,本官曾发过誓,滴酒不沾的,所以……”
张捕头不解道:“大人因何要发誓滴酒不沾?”
“唉,”清越故意叹息,然后胡编乱造一段故事,“我……喝酒会过敏,酒精过敏,。
“额?”张捕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己喝了一杯,接着听下去。
上次不知道说自己酒精过敏,然后喝了酒,之后便发高烧发了好几天把母亲,跟父亲吓得半死,从此之后我方清越便滴酒不沾了.......
张捕头松了口气,又喝下一杯酒定定心,“还好还好,还好没事,吓死卑职了?”
之后张捕头就对清越说道:大人你随意我干了。
又一杯酒下肚,张捕头打了一个嗝,眼神已有些醉意,面颊也已有些通红,但脑子还有些清醒,“大、大人,那你、你就从此,从此发誓,不、不喝酒了?”
“是啊,本官发誓从此不喝酒了?”说到这,清越抬头望向张捕头,“你说本官……”话止住。这才发现张捕头已经醉得看不清楚她到底坐在哪里了。
这会,张捕头抱着酒瓶,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嘻嘻傻笑,吐字不清:“那大人你、你那么喜欢喝酒,你能、能……能忍得住吗?呵呵?”
原本只是想发挥一下演技,让自己远离酒。没有想到,却让听者一边喝酒,一边在听故事,这会还醉得不成样了。
清越无奈地摇摇头。
张捕头已神志不清,抱着酒瓶站起来,身子一歪一扭的,几乎都要倒下来了,朝清越走过来,“大、大人,喝、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