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衡临当面提亲,让鱼儿顿时觉得十分尴尬,更是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于是鱼儿索性捂着脸装羞涩,狠狠的跺了下脚后就装模作样的躲了起来,把场面丢给刘氏来应付,心里也多少有些埋怨秦衡临竟当着她的面直接提亲,这让她多不好意思啊!
这秦衡临就这样当着她的面直截了当的提亲,那他们若是无缘成为夫妻,今后再相见时如何坦然相对?若真是无缘相守,那鱼儿和秦衡临今后兴许连普通的朋友也做不了,加上两人的家乡一南一北,大概以后会老死不相往来了……
且先不说借口害羞奔出屋子的鱼儿心里如何想的,却说刘氏虽然心里对秦衡临个方面条件都还算是满意,但这却不代表她已经认可秦衡临当他们杨家的女婿了。毕竟刘氏除了知道秦衡临曾对鱼儿伸出援手外,别的和秦衡临息息相关的事她都一概不知,自是不能这般轻易就应了秦衡临的求娶。
再说了,也得问问鱼儿的意思再做决定不是?
于是从秦衡临突然求娶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刘氏的思绪当下便飞快的转了几圈,随后赶忙把秦衡临给扶了起来,并笑着说道:“这两家结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定的事儿,我看秦家小哥你先在我们家住下,让我们好好的招待你一番……”
“待我们先相处几天,彼此间熟悉了再谈结亲一事,这样做事才称得上稳妥,”刘氏先是笑嘻嘻的把话说开了,随后才亲切的问起秦衡临的意思:“婶子我这样安排,你可同意?”
而鱼儿害羞的奔出屋的举动,让秦衡临慢慢的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求娶鱼儿的举动有些贸然,的确会让杨大柱和刘氏觉得唐突。
于是意识到自己做了冲动的事后,秦衡临一边有些惭愧的冲刘氏笑了笑,一边乖乖的按照刘氏的话起了身,语带惭愧的请罪道:“都是我考虑不周、突然提出了唐突的请求,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没事、没事,我们乡下人不像城里人那般,心里有着许多弯弯道道,有什么话也要拐好大的弯子来说,”刘氏说着轻轻的拍了拍秦衡临的手背,示意他放宽心:“你这实话实说、直来直往的性子我喜欢!这也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们乡下人一贯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没城里人那么多忌讳。”
秦衡临见刘氏语气真挚不像是故意敷衍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随后暗暗的伸手抹去额角不知何时渗出来的汗珠,随后一边谢刘氏大人有大量,一边暗暗打定主意、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让杨大柱夫妇对他感到满意。
刘氏安排秦衡临在家里的空屋子住下,又旁敲侧击的同他聊了些秦家的情况,把心里想知道的都问清楚了,才寻了个借口悄悄的拉着杨大柱回屋,关了门同他商量起秦衡临求娶鱼儿一事:“当家的,你看这秦家小哥的人品怎样?可衬得上我们家阿妹?”
“这秦家小哥小小年纪就不畏凶险的救了我们阿妹一命,品行和为人自是没得说了,是个品行好、为人正值,让人能放心的把闺女交给他照顾的孩子,我看你也挺中意这孩子吧?”
事关鱼儿的终身幸福,因此一向少言寡欲的杨大柱,少见的不等刘氏答话,就自顾自的唠叨了一堆:“只不过你我看着觉得好有什么用?得我们家阿妹觉得好才管用!毕竟阿妹才是要跟他过一世的人,这事儿还得问问阿妹的意思才知道成不成……”
刘氏听着连连点头,很快就出了个主意:“要不,我们马上把阿妹喊来屋里问问?若是阿妹也觉得那秦家小哥好,那我们索性趁热打铁的把这门亲事给定了!哎,这看来挑去的,我们也都挑了不下二十户人家了,可偏偏就没能挑到中意的!我又怕我和阿妹这样挑来挑去,最终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反倒没把最合适的人选给挑出来!”
杨大柱虽然没怎么参与鱼儿相亲一事,但因刘氏每天都和他汇报进展和过程,因此他对鱼儿相亲一事的具体情况也是十分了解,知道鱼儿和刘氏挑挑拣拣了好一段时日了,依旧没挑出个中意的来。
这让杨大柱也有些担心鱼儿和刘氏再挑下去,反倒会挑到不如意的,于是便越发想把秦衡临这个人选定下来,免得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一思及此处,杨大柱很快就冲刘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提议,而刘氏见马上就站在门口喊了林氏一声,让林氏悄悄的把鱼儿给唤到屋里来。
林氏得了吩咐也不多语,很快就把鱼儿给唤了过来。
而鱼儿一进屋人都还没坐稳,刘氏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冲鱼儿讲了一堆话,讲完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提高嗓音接着问道:“阿妹,阿母说的话,你可都听进去了?”
鱼儿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把话都听进去了,但却没做出明确的表态,只低着头一声不吭。
其实刘氏先前冲鱼儿说的“长篇大论”,说白了就是在替秦衡临说好话,说完秦衡临的好话顺道再“痛心疾首”的埋怨鱼儿几句,软硬兼施的让鱼儿赶紧把亲事给定下来,别再折腾老父亲和老母亲了……
只是这秦衡临虽样貌品行都好,对鱼儿也是情真意切,更是可以肯定将来一定是个不纳妾的主儿,但当鱼儿真正认真的思考、他们之间有没有相守一辈子的可能时,鱼儿却又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彼此独处时也没有那舒心惬意的感觉,反倒有着几分客气和不能随心所欲。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鱼儿心里没有很强、很想和秦衡临相守一生的渴望,加上秦衡临的母亲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让鱼儿对嫁给秦衡临抵触更深……
而刘氏见鱼儿只顾低着头,一句明话也不说,不由又气又急的追问了句:“阿妹,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秦家小哥你可看得上眼?你们好歹也相识了一年多,不算是完全不了解对方的陌生人!这秦家小哥阿母和你阿爹看着都觉得不错,这回你可得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再答话!”
刘氏这么一逼问,鱼儿没办法再低头沉默,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阿母,你忘记我先前同你说的了?你忘记秦大哥的母亲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在秦家时她曾经刁难过我吗?”
哪知鱼儿的提醒却让刘氏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只见刘氏脸上既有着一分不自在、又有着一分欣喜,但偏偏刘氏又极力的想掩藏住这分欣喜,似乎不想把心里的喜悦表达出来般。如此一来,刘氏脸上的神色才会让鱼儿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刘氏只停顿了一小会儿,很快就觉得让她脸色有异的事同他们家没什么大干系,于是索性大大方方的丢出了一个让鱼儿倍感意外的爆炸性消息:“阿妹,先前我带那秦家小哥到屋子里暂作歇息时,借机又和他闲聊了几句,并问起了他家里的情况,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他阿母……”
刘氏说到这儿下意识的往门边瞧了一眼,见林氏机灵的守在不远处,才压低嗓音说了句:“我同他聊了他家里的情形后,才晓得原来他阿母在半年前的一个夜里突然去了!听说是深更半夜时突然得了什么急病,一发病就请人去请大夫了,可大夫还在半路上、这人就等不急断了气了!”
刘氏这话让鱼儿听了脸色骤变,有些难以相信的瞪大了双眼:“阿母,你不是在同我说笑吧?我离开秦家前,那甘氏的身子骨看着还十分硬朗,且她比阿母还要小上好几岁呢,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就去了?”
“这人什么时候会去,除了老天爷、谁说得准?这年纪轻轻就去了的人多了去了,没长成就夭折的娃子更是比比皆是,我想他阿母左不过是得了什么急病才会突然去了吧……”
刘氏说着语气也变得有些感慨,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道:“也是那秦家小哥同我说哪怕我们家愿意嫁闺女,他们秦家也得等守过孝了才能把新妇抬进门去。而母亲不幸去了、为人子女守孝得守三年,秦家小哥也是怕这三年一过、阿妹你早就嫁做人妇了,才会急忙忙的先赶到我们家求娶,想着先把亲事定下来、等三年一过再把新妇抬进门。”
见刘氏说得有板有眼且面色凝重,鱼儿才相信甘氏猝死一事是真的,只不过原本看着身板结实、身子骨硬朗的甘氏,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实在让鱼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于是鱼儿心里很快就下意识的往一些别的方面做猜想———该不会是秦家的几位姨娘实在不堪被甘氏长期打压了,才想了法子把甘氏给害了?亦或者甘氏同家里的几位姨娘斗法,斗来斗去最终反倒害自己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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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偶还是让秦童鞋的娘领盒饭了,让秦童鞋的条件变好一些~~不过,这也不代表鱼儿会嫁给秦衡临啦,其实要嫁给谁偶还米想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