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后殿的慈逸胜转过一个拐角,前面晃过一个匆忙的身影,慈逸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名字却已经脱口而出:“等一等,迦凌频伽。”
喊完了之后慈逸胜自己倒是一愣,直到对方走过来半跪在慈逸胜面前,慈逸胜才发现真的就是迦凌频伽:“哦,起来吧,不用见到我就行礼。”
“是。”迦凌频伽低声答应着,起身站立在旁边,脑袋微微低着,似乎是在等着慈逸胜的吩咐,而这时候慈逸胜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好白痴。
“是。”
“嗯,我总感觉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慈逸胜决定干脆单刀直入好了:“你对我有印象么?”
迦凌频伽抬头看了慈逸胜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并摇了摇头。
迦凌频伽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比起妩媚动人风骚无限的善爱,迦凌频伽简直就是一个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姑娘,微微隆起的胸脯被他低头含胸的姿势搞得看上去更小了,两腮上永远挂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的两片红晕,平常看上去,总是一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慈逸胜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慈逸胜也感觉自己纯粹没话找话,让人误会自己有恋童癖可就不太好了:“那么你去忙吧。”
迦凌频伽匆匆颔首,转身正欲离去,却突然回头匆忙说道:“修罗王大人,请小心我的姐姐。”
说完迦凌频伽便快速离去了,慈逸胜本想开口叫住她,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迦凌频伽刚刚转过弯去,善爱就与她擦肩而过,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小心她的姐姐,这么说是指善爱喽?
“修罗王大人!”善爱娇滴滴的在慈逸胜耳边轻声呢喃,声音简直比任何美酒都要来的醉人:“今天你想做什么?善爱一定尽量满足大人!”
善见城不只是一个可以满足任何**的地方,恐怕他还有把所有**尽量放大的功效,慈逸胜一面揽着善爱的腰肢,一面想到。
入夜十分,慈逸胜再次从矮床上爬了起来,善爱并没有睡在他的身旁,慈逸胜摇摇头,正想躺下睡个回笼觉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来,悬挂四周的绫缎纷纷鼓荡起来,这里是神殿正宫的深处,哪里来的劲风呢。
慈逸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而当他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并非是在自己的意识驱使下站起来的,接下来慈逸胜的身体甚至慢慢飘了起来,姿势看上去却自然的很,不要说挣扎,慈逸胜只感觉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在脑海中泛起一丝一毫来了。
善爱?慈逸胜想起了迦凌频伽白天说过的话,但善爱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不过,她也总是乾闼婆的王,具体能做到哪种程度,自己也不好猜测。
“修罗,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慈逸胜耳边响起,不,与其说是在耳边,不如说是直接回想在慈逸胜的脑中。
善爱可不是这种老牛声音。
慈逸胜想出声询问,可是声带仿佛已经被夺走一般,无论慈逸胜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一个音节来了。
一团白雾飘了进来,倏忽之间凝结成了一个人形,那是一个白衣白袍白发白胡子的老头,看上去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是什么鬼东西。”白胡子老头开口说话了,看来他可以直接知晓慈逸胜心里所想:“我的名字叫做婆罗贺摩。”
我管你叫什么东西,放我下来!
“你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名叫婆罗贺摩的白胡子老头竖起一根手指,来回摇了一摇。
“你真恶心。”慈逸胜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快放我下来!”
“缚住你的并不是我。”婆罗贺摩耸耸肩膀摊开双手,慈逸胜发现这个老头的肢体语言还真多:“而是你自己呀。”
“少在那里故弄玄虚!”慈逸胜试图要挣扎一下,结果没想到自己真的就飘了下来,当脚接触地面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抬起头,发现婆罗贺摩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慈逸胜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并不重要,你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因陀罗说的果然没错,你并不太像一个真正的修罗。”
因陀罗又是谁。慈逸胜皱着眉头,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来,反正问了对方也不会回答的。
“没错,这种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妈的,忘了这老小子能够看穿人心了。
“咳咳,空气真差。”婆罗贺摩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捂住鼻子四周看了看,甚至撩起矮床上一扇枕褥放在手里搓了搓,然后仍在了地上:“垃圾!”
垃圾你还摸,你是白痴么!
慈逸胜想起来这家伙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干脆开口又重复了一遍:“垃圾你还摸,你是白痴么!”
“我什么都是。”婆罗贺摩竟然承认了,但马上又反口了:“我什么也不是。”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究竟要干什么?”慈逸胜突然心里打了个机灵:“等等,难道你就是帝释天?”
“帝释天?不,我不是帝释天。”婆罗贺摩摇摇头:“怎么,你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么?”
“不,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慈逸胜也摇摇头:“我现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梦里出现的家伙我才懒得去猜他是什么身份呢。”
“no!no!”婆罗贺摩继续摇头:“这不是梦境,没有比这更现实的东西了。”
“你还会说外语呀!”慈逸胜摇着头说道,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摇头。
“咿呀咿!”婆罗贺摩看上去好像一个拨浪鼓:“这不能算外语,所有一切都是我所创造,对我来说怎么会有内外之别。”
“你该不会只懂得否定句吧。”慈逸胜摇了摇头:“我爱你的话,我可以用二十八种语言说出来!比你强吧!”
“是吗!?这不可能!”婆罗贺摩摇着头表示否定:“你说来听听?”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慈逸胜摇着头表示拒绝:“别想把我绕进去,说,你到底是谁!”
两个人终于停止了羊角风似的颈部抽搐动作,因为慈逸胜已经拔出了修路刀,架在了婆罗贺摩的脖子上面了。
“哦,这不是我家那根搅屎棍么!”说着婆罗贺摩一把将修罗刀夺了过去,慈逸胜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好像一只拿着修罗刀的不是自己而是婆罗贺摩似的。
“好吧,不逗你玩了。”说着婆罗贺摩把修罗刀反转过来又递给了慈逸胜:“你也算见到了,跟我想的差不多,那么我也要走了。”
“原来你一直在逗我玩阿!”慈逸胜不禁怒火中烧。
“自己的孩子,逗逗有什么不可以。”婆罗贺摩板起脸来,一副爷爷教训孙子的模样。
“谁是你的孩子阿!你搞清楚阿!”慈逸胜喊完之后,本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婆罗贺摩已经不见了,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不是速度,这根本就是一个无中生有,有中还无的过程。
“妈的!果然是纵欲过度造成幻觉了么。”慈逸胜说完身体一歪,重新躺倒在了矮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