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意识到自己在慌乱中说错了话,沈大军低着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这个秘密,他守了二十几年,但这一次,他却不小心说漏了嘴,若是秦羽知道了这件事,那以后,她岂不是再也不会做他的依仗了?!
“看来沈先生是犹豫了啊?”
把沈大军的态度都看在眼底,轻笑一声,滕珏也不恼,只是给一旁的保镖们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只见他们直接上前,用绳子把沈大军的腿给困住,然后拉着他便往一旁的平地边缘处走。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意识到不对,沈大军被吓得脸涨得通红,被迫走到边缘处,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们正处于三楼,而楼下,全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还有散落的砖块!
“沈先生如今思绪还有些混乱,你们帮他一马,让他能集中精力,好好思考。”
“是。”
滕珏的话音一落,保镖们便伸手把沈大军往前猛地一推。
没有栏杆,又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失重感袭来,沈大军只觉得自己裤裆一热,眼泪和鼻涕都一起冒了出来。
“啊!啊!”
整个烂尾楼里都回荡着沈大军的叫喊声,他真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把他倒挂在三楼的空中!
“滕少!滕少我错了!饶了我!快饶了我!”
连眼睛都不敢睁,沈大军只感觉到自己在空中摇晃,脑子浑浑噩噩的一片,他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秦羽!是秦羽!”
秦羽?!
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从沈大军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滕珏依旧诧异的不行。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沈洛和舒洛洛…..确实是双胞胎?!这怎么可能!
“滕少!求求你放过我!”
心跳快的像是要从喉管里蹦出来,沈大军叫的喉咙都快哑了,可此时的他,除了不停求饶,根本就找不到别的办法来拯救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滕少,求求你放了我,我还知道……还知道秦羽那个贱人别的事情,只要……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啊…..呜呜呜…...救命啊!”
呼吸缓缓变得急促,在这个时候,得知这个消息,滕珏真的不知道是喜还是优,既然沈洛和舒洛洛是双胞胎,可沈洛却养在沈大军的膝下,那岂不就意味着舒洛洛她不是……
紧抿着双唇,知道沈大军被吓得快没了声,滕珏才抬手,“把他拉上来。”
“是。”
……
沈大军被滕珏的人拉上来时,因为刺激过度,已经陷入了昏厥。
一旁的保镖见状,浇了他整整一桶冷水,他才被惊醒。
“饶命!滕少饶命!”
苏醒的那一瞬间,沈大军还未从惊魂中缓过神来,跪在地上,他狠狠的磕了两个头,意识到自己已经得救后,他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
“你刚刚说,秦羽是沈洛的亲生母亲,这话,是真还是假。”
问到沈大军身上散发出的骚味,滕珏有些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沈洛会被你抱走领养?”
“不…..不是领养……”
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窘迫,挪了挪身子,沈大军让自己缩成一团,又颤颤巍巍的开口,“当初我们家有钱的时候,秦羽跟我谈过恋爱。”
“但我妈不喜欢她,我们两就一直没有结婚,后来,我家道中落,这臭婊子就勾搭上了舒正凯,还说那才是她的真爱,非要和我分手!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背着我和舒正凯那个狗男人偷情了!”
说到这里,沈大军还愤恨的咬了咬牙,“不过,可能是她遭报应了,和我分开没多久,她居然检查出来怀孕,怀的还是双胞胎,可她被我草了又被舒正凯给睡了,哪里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没有办法,她只能来求我,让我帮帮她,因为,舒正凯给她找的那家接生医院,里面有我一个朋友。”
轻啐一口,他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可这贱人,在我最难的时候背叛我,我凭什么帮助她!”
“于是后来,我跟她约定,我可以帮她,但如果那孩子查出来,是我的孩子,我得抱走一个养,若不是我的孩子,她得给我两百万!”
咯咯的笑了起来,沈大军抬头看向滕珏,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猥琐,“后来的事情,滕少你也应该清楚了,舒洛洛被她抱走,沈佳禾留在了我的身边,有那个小贱人在我手上,她一辈子都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我也不用担心,日后的生活,没有指望。”
原来如此。
秦羽铁了心洗掉了沈洛存在的痕迹,而沈大军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是绝对不会把沈洛的事说出去的,所以……沈洛这样一个和舒洛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帝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舒家人和他,才都没发现过。
可……
总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看了沈大军一眼,滕珏抬脚,尖头皮鞋狠狠的碾在沈大军的手上,“舒洛洛,到底是谁的孩子?”
秦楚查到,这些年沈洛在沈大军的看护下,生活的并不幸福,打骂是常事,据说,沈洛还差点被沈大军逼去干那种勾当。
若沈洛真的是沈大军的女儿,就算他恨秦羽,也不应该这样对她才是,除非……
手指尖传来的痛感,痛的沈大军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想要躲,一旁的保镖见状,直接伸手把他给按在远处。
男人的脚跟一下一下的碾着他的指骨,皮肤摩挲在水泥地面上,真是钻心的痛。
没两秒,沈大军便受不住嗷嗷大叫起来。
“是舒正凯的!是舒正凯的!”
一边挣扎,沈大军一边哭喊,“那贱人害得我这么惨,我在这事上摆她一道又有什么错!”
“那两个小贱人都是舒正凯的,因为我和秦羽都是a型血,我让我朋友改了一下鉴定结果,她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做比对!”
“滕少!这事儿不能怪我!这是她的报应!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