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世上坏人还是多过好人,而且年龄层还有往下降的趋势。
当黎星听到有人从背后喊她的名字时,还以为自小到大听到的鬼故事成了事实,而且还发生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加快了脚步没敢回头。
但是背后的人以为她是有了警觉,急忙催加机车的油门,赶到她前头阻挡她的去路,没等车子熄火贴在后座的两人便跳了下来,将她前后包抄夹在中间。
不必细看他们的脚是否存在,黎星也能知道他们是真人,否则还要担心他们是不是变种萤火虫,差别只在真的萤火虫会亮的是尾部而非头部。
在星月无光的夜晚,三颗金色的脑袋在路灯的照射下还真的能反射出光线,真难为他们为了国家节省能源。
"我们老大说有人要你好看。”还在车上的那人看来应是带头者,因为第一句话是由他说的。
接着另外两人抽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铅管,威胁性十足地甩动着。
黎星庆幸着他们手中不是唾手可得的西瓜刀,也不是比上石流还要泛滥的手枪,起码能将血光之灾往后推迟。
"我能请问是怎么好看法吗?"她秉持着良好的礼仪规范问道。
三个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呆愣了会儿。
"好看就是好看,还有分程度的吗?"饶是输入不输阵,带头的可不想让其他两人看扁,气愤地回道。
形势比人强,对方人多势众,黎星也不好太过嚣张,只敢将感叹藏在心中。
"我的意思是只将我打一顿就好,还是得断手断脚,还是我得以死捍卫我的贞操?"为了怕他们不懂她的咬文嚼字,她还好意地为他们补充说明。“意思是你们被吩咐来强暴我?"
听闻她的说明,三人不由分说地倒抽了口冷气。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没那么下流,何况强暴犯在监狱里会被瞧不起的。”
听他们的说法,似乎连犯罪也有分等级,黎星为他们的天真感到好笑。
"那就是要我断手断脚哕?"她继续猜测着可能的下场。
但是三个年轻人饶是有心逞强斗狠,对象也多是男性,要他们打女人还是头一遭,他们这才发现,难怪组里称得上角色的“哥”字辈的都不肯接下这差事,左推右推却推到了他们头上。
这可怎么办,三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眼前区区一个弱女子不必三人出马,只要其中一个就能将她打成重伤,可是接下来呢?只要风声传了出去,对付弱女子的他们和那些强暴犯又有什么两样,都是仗着男人体力的优势欺侮女性。
然而不能完成任务,回去老大哥们全都会拿他们出气的呀,他们长年受过的拳头都是经验。
见他们三人迟疑,黎星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居然会是坏人中的好人,而他们的好只是历练未深未被染黑的结果。
一阵寒气袭来,她的气营不舒服,令她猛咳了好一会儿,等她的咳嗽稍停,黎星差点没能将笑意压下,她发现那三个应该忠人之事给她一顿粗饱的少年竟然面露难色,开始在互相推拖这个丢人任务。
"你去啦!"金毛前喊着后头的人动手。
但是论年纪、论排行,金毛后跟他是龟笑鳖,谁也占不了上风,他只能拐个弯将烫手山芋丢出去。
"应该是你去才对,你站得比较近。”他指着站在两人之间的黎星,比画着计较彼此问的距离。
金毛前不自觉地举起一脚想上前看个仔细,在足尖即将离地的一刹那紧急煞住。“好险,差一点就让你骗了。”万一他这一步走了出去,怕不真的应了他的话,让他跟黎星靠得更近。
眼见计划失败,金毛后不禁暗恨起金毛前的精明。
"我哪会骗你,真的是你比较近好不好?"反正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只要一口咬定,谁有疑问就拿尺来量不会。
"你们是有完没完,赶快动手!"机车上的人等得心慌,恶声恶气地催促道。
这里虽然是郊区,可不代表能任他们为所欲为,四周都是他们一辈子也买不起的豪宅,保全措施肯定做得不错,迟早会有人看见他们而阻止。
"那就老大来好了。”
两只金毛有志一同地将责任转嫁出去,还怕他少了武器,铅管两根递到了他面前。
平时三人谁也不让谁,都想占住上风,现在自己被孤立而让这两个人有机可趁,看情势急转直下,机车上的人颈后不自觉地凉了起来。
"既然叫我老大,杀鸡不必牛刀,你们动手就好了。”从出生以来就属今晚的脑子最为灵活,都能将中国谚语表达个八成。
"不然你们三个一起来好了,不过好心点,结束后替我叫辆车。”黎星没心情让他们争出结果,她明天还要上班。
听了她的要求,机车上的人也觉得有理,如果等会儿还由他们送她就医,那不如上警局自首算了,他取出手机拨了一一九要求派辆救护车。看这态势是躲不掉了,前后两名金毛少年兄只好学学武侠小说里的金毛狮王,来声狮子吼看能不能吓到黎星,好让她拔腿跑开,他们就能网开一面不去硬要追赶。
等他们吼完,原本满心高兴,这下终于解决一件事回去也好向老大的老大交代,但是他们没料到黎星竟在原地没动。
是他们太过恶形恶状将她吓呆了跑不动吗?他们的疑虑在看向她的脸时得到回答,哪是吓到了,她还一脸的笑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正在观赏喜剧片,现下反过来是他们吓住了。这女人的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吗?
看身高、体型,讲身手、力气,全都是她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怎还会如此地没有危机意识,还是她是将他们看作纸老虎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三人原本怜香惜玉的心情开始在慢慢消退中。
将她包夹在中间的两个金毛少年,将手中的铅管抡得呼呼作响,只要被扫到轻轻一下,骨头就算没断也要裂开。
但是黎星仍是一脸无所谓地等待着,等着他们出招她才好动手,她可不能让人知道学习过武术这项事实。虽然这算不得什么天大的秘密,能多骗一刻还是别太早泄漏才是保身之道。
"对不起!"机车上的人心怀歉意地说“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实在是听命行事,希望你别怪我们。”
他们真的想用这一句道歉来弥补心里生出的罪恶感。
才说完,前后包夹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吼挥动铅管攻击,还是早点动手早点回去交差。
或许别再学人家混黑道了,他们心里有着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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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阵阵的哀号或高或低地喊着,地上倒了三个人。
老天还是看顾着她,黎星心里暗喜又一次不必将王牌打出,但是老天派来救援的人选却让她无法克制地头疼。
楼韶卿甩着一场混战下来有些痛楚的双拳,他虽然学过防身术,可是只懂得皮毛而已,是从未停过上健身房保持自己的体力,可是以一敌三还是在慌乱中被打了几拳。
比起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他可算是好的了,最后还能站着的是他,不是吗?
他将从头至尾没尖叫过,甚至没吭一声的黎星揽人怀里,心跳还是无法镇定下来,他真不知道要是晚来个十秒钟,看到的会不会是她像破布般地躺在地上?
"你还好吧?"他很想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但又不想放开她,只能希望她会据实以告。
"当然很好,我又没躺着不能动。”黎星本来不想一出口就这么尖锐,但一见着他,似乎总是能引出她性子里最恶劣的部分。
听闻她的话,楼韶卿打了个冷颤。“拜托,先别让我想像那幅影像,我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他不知道得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忘却她有多接近危险,和死神失之交臂。
他曾经怀疑过,只要个小学生就能撂倒她,结果居然真的得到印证。这三个手持铅管的少年,随便一个都能完成多年病魔无法达成的目标,要她去向阎王报到。
不再理会地上的三人,楼韶卿搂着黎星上车,迅速驱车离去。他能听见远方狂鸣的救护车警笛声,如果可以免除麻烦,他会留下来非要这三人得到应有的教训不可。
但是这三名少年连有没有满十八岁都有问题,若要追究罪责,怕会是替人顶罪的羔羊,万般不愿还是得放他们一马。
在车上,黎星不发一语只是看着窗外,好像向后消逝的景色会比他好看,天晓得现在外头一片暗黑能看见什么。
"这是你掉在奶奶房里的皮夹。”他将那小巧可爱又干扁的皮夹,拿在她眼前晃动着。
黎星伸手要收下,他却立即收回放在他的大腿上。
"我以为你是要拿来还我的。”见他反常的举动,黎星感到不解。
楼韶卿转头向她得意地一笑,笑中带着令人无法漠视的热烈。
"这下你可欠我三个人情了,你说该怎么还呢?"他要是一脸垂涎地说这话,真会让人当成无赖。
"你的算术真的有问题,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打退那三个小混混而已,哪里来的三个人情。”黎星希望别让他赖上,使尽方法也要让他知难而退。
将右手举在她面前,手指一根根地扳动数着,楼韶卿可不打算让她轻而易举地将他推拒至千里外。
"我将皮夹送来给你就是第一个,第二个才是英雄救美。”见她想插口辩解,他连忙接下去说:“第三个就是这一趟的温馨接送情了。”
面对她从未见过这一面的楼韶卿,黎星不禁伸手扶了扶下巴,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而在他面前出糗。
这会是那个曾经相看两相厌的楼韶卿吗?她的眉心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你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物种,假冒楼韶卿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有心要入侵地球,小小一个楼氏还无法撼动世界金融经济,去拿比尔盖兹开刀才划算。”她脱口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想笑。
听听她说的,楼韶卿还真想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但是听她无法将自己和以前的印象比对吻合,便让他的心情更加地愉悦。
不过他还是得为自己的身份正名“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楼韶卿,如果你还有疑问,光看周蔷玲的表现就能知道我是正牌的楼韶卿。”
不是他要老王卖瓜,从他回台湾至今有多少女人明示暗示就想邀他共餐,他当然知道背后不只是吃饭那么单纯,接下来的目的才是重点,看能不能拐到他一时的失足,一起到饭店开房间,或许能让成为楼家少奶奶的机会大增。
想想楼家有多少年没个女主人当家了,只要能稍稍沾点关系就够作威作福的了,要是能嫁为楼家妇那更是唯我独尊。
可是偏偏就这女人什么也不想,还恨不得他能闪得远远的,若非现在的车速使然,跳车的后果就算不丢掉一条小命也得断手断脚,她肯定会打开车门往外跳。
"我是长得凶神恶煞,还是一脸抱歉、麻子脸,让你嫌弃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满腹的辛酸委屈无处诉,只能向始作俑者倾吐。
黎星轻快地眨动眼睫,不解他为何对自己抱怨,她从未对他有过任何不适于君子之交的电流吧!她暗忖着,况且他本身就像捕蝇纸一样,就算动都不动还是能沾满数也数不清的苍蝇,她没兴趣成为人人喊打的昆虫类,还是敬谢不敏得好。
"你如果想要女人崇拜的目光,还是去找周蔷玲吧!就算你杀人放火了,她还是会将你当成圣人看。”她的语气冷淡到快能将空气冻结。
但是就少了一股醋酸味,楼韶卿真希望能从她口中知道自己可以在她心中占多少分量,可是现下看来他还没能挤进她心里。
真是得不到的最好吗?他在惴惴不安中思考着,是因为她的不假辞色,才令他兴起追求之意,是否在她的心意改变之后,他又会将她弃若敝屣?
不,他的潜意识在否认。不会的,若真是这样,那他的风流史可就不只现在的程度,也不可能至今还不能定下来。
"你能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点,我是真的喜欢你。”
但是在接下来的车程中,黎星不再开口说话,而曾被遗忘的皮夹再一次地被遗忘在楼韶卿的腿上,原本波澜不兴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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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楼韶卿执意送她上楼让她无法推辞,就已经令人头痛万分,但是见到那抹站在楼梯间的圆润身影,黎星便知道这灾难般的一天还未过完。
"姨,我已经将照片拿给妈妈了。”她不必想得太过深入,也知道热心的大阿姨在这又冷又湿的夜里,还移尊就驾来她这里所为何来。
曾采月却只是摆了摆手,一副意不在此的模样。
"你办事我放心,我是为另一件要紧事来的。”说着她的情绪高昂起来,只要再在她身上加层羽毛,便能像生蛋的母鸡般咯咯叫。
"来,你瞧!"这时她才见着跟在外甥女身后的男人。“他是谁?"她劈头就问,生怕这人的存在会让她的计划腰斩。
黎星头也不回地说:“他只不过是送我回家的路人甲罢了。”这样他更该知难而退了,她在心里向老天祈求。
"喔,是吗?"曾采月还有疑问,但是又不好介入太深,毕竟黎星都已经成年了,管太多显得自己太过鸡婆,便将心思转至今晚苦候的目的。
"来,这叠是你的。”她一古脑儿地将抱在胸口的文件塞给黎星,分量之沉重差点没让她往后摔个倒栽葱。
就着昏黄的灯光,黎星早已辨识出怀中之物到底是什么,分量足足是她今晚送出的十几二十倍。
"这是要做什么?"黎星不由得生出不妙的感觉。
"做什么还有疑问吗?当然是给你挑老公用的。”曾采月圆圆胖胖的脸上,笑得一对眼睛像两枚弯月般挂着。
她家里的儿女早早就让她给销了出去,住在她左邻右舍的还不是在她的运作下嫁得风光,她怎么可能独漏黎星一人呢?自己视若女儿的黎星,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她、宠她。
她心疼妹妹在情路上多舛的命运,绝对不允许心爱的外甥女有步上其母后尘的情节发生,这种洒狗血似的剧情让电视去演就行了。直到这时她才记起黎星身后还有个男人“这位先生贵姓啊?有没有女朋友?"
曾采月作媒做上瘾了,只要见着条件还不错的男女,都会来上这么一问。
在大冷天里,黎星却猛冒汗,急忙打断身后的楼韶卿回话的机会。“他真的只是送我回来的路人甲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她可不敢让阿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天晓得阿姨可是全台湾不,或许是全世界对楼家这对父子最为感冒的人,她可从未对楼中亮有好脸色过,她也不寄望楼韶卿能有较佳的待遇,或许没拿刀追杀已经是最佳的应对方式了。
"天哪,你不会又要感冒了吧!”望着外甥女额上的汗珠,曾采月大惊小敝地叫道。“快进去,赶快洗个澡上床去,你只要一感冒就比别人还要难痊愈,可别真的病着了。”
任何事再要紧都要紧不过外甥女的健康,曾采月不急着要知道那男人的身份,反正抱在黎星手上照片上的人都是一时之选,绝对不逊于眼前的男人。
如果楼梯间的灯光亮一些,曾采月绝不可能做下如此错误的结论,也不可能会认不出这个黎星口中所谓的路人甲,有着一张和楼中亮相似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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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才一进门黎星便想将门板甩上,将楼韶卿隔绝在外头。
但她忽略了两人体力上的差异,她寸转个身还没能站定脚步,就让他强行突破还未能设下的防线,而且整个人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
幸亏楼韶卿眼明手快将她捞个正着,整个往怀里带,紧紧地抱住她,也堂而皇之地进入她看成个人堡垒的家。
能将她抱满怀令楼韶卿心神为她清新的气味所吸引,感觉想将她揉进身体里,别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但是阻隔在两人之间那碍事的照片,令他想起正有一群人虎视眈眈他的所有物。
若是可以,他想放把火将那些照片烧个精光,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从未对任何交往过的女人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甚至有些女人在与他交往时脚踏两条船他都未与之计较,只是将彼此的关系淡化,该给的金钱没少过,但是若要上床便免了。
可是这小妮子知道他的这一面吗?答案铁定是否定的,楼韶卿的埋怨不由得浮现在脸上。
"你怎么可以去相亲?"他一开口气势便矮了好大一截,甲头一想这样没有任何的威胁性,连忙做一百八十度转变。“你不可以去相亲。”
本来黎星就没打算要出席,但是听到他的口气,就想要气气他,将怀里的照片抱得更紧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没立场对这件事情说话。”她的一句话便将他打人地狱。
也对,感是他脸皮再厚,也没有立场避她管到太平洋去,两人既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也无感情牵扯,八竿子打不着。
黎星几乎要绽出赢得最后胜利的笑容,却在将成形的那一刹那让人给破坏了。楼韶卿将嘴巴直接覆上她软嫩润泽的唇。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防线,灵活的舌如人无人之境般横冲直撞地入侵她的口中,掠夺了口中的香津和她的呼吸,也深深地进占住她的灵魂。
初时,黎星整个人僵直地站着,以无言抗议他的蛮横。但是他的坚持一点一滴地化解掉她的顽固,令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索求,抱着的相片全数自她失去控制的双臂掉落,而她腾空出来的双臂攀住了他的颈子,将自己拉向他的怀中。
突然间两人身上的衣物成了累赘,防碍他们对彼此的探索,大衣、毛衣、牛仔裤,没两三下就成了地毯让他们踩在脚下,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底裤。
楼韶卿不再甘于在唇舌间的吻,放开了对黎星的禁锢,往她身上细滑柔嫩的肌肤探索。
在见着她身上仅存的衣物时,他差点没能克制住鼻血狂喷的冲动,那几片薄薄的蕾丝布料在她身上的影像,比任何的**片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地煽情。
他此时的心跳速度之快,令双腿只能凭借着意志力撑住他的身体。
"天哪,如果我真的要在此时心脏病发,我宁愿是在床上。”说着他一把打横抱起黎星盲目地往内走。
黎星克制不住地咯咯笑出来,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我真是大开眼界,我应该没有那么轻吧!"在此同时她的脑子已经停摆,只能想到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
若是此时她能有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绝对不敢相信会有媚惑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让他什么都不能思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埋人她的体内,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放心,你还没有一件被子重。”
此时楼韶卿才惊觉到怀中的人儿是如此轻飘飘的,好似随时来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听到他的话,黎星又忍不住地轻笑出声,她从来不觉得可以和人如此轻松、言不及义地交谈,而今对象居然是他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她的脑袋仍能作用,她或许能在第一时间将疑问理清,但此时此刻除了他在身上所创造出来的火热,别的她一概无法顾及。而一波波袭来的热浪令她的四肢无力,只能像冤丝似的攀住他不放。
不过一直有个警笛在脑海中大叫,在这之间有个细节都被他们忽略了,而且还非常重要。
"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黎星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你忘了什么事?"楼韶卿摸不着头绪地反问。
他埋首在黎星的颈间,忙着品尝她柔滑细嫩的肌肤,在上头烙下印记,根本快忘了今夕是何夕。
黎星知道这件事肯定很重要,可就是想不起来,尤其楼韶卿的唇与双手在她身上引燃的热度,早将仅存的思考能力燃烧殆尽,除了他之外无法想其他的事。
楼韶卿就像是块热烫的钢铁,令密密实实地熨贴在她身上冬夜的酷寒全教他驱离开来。自她口中喘呼出的空气超乎想像的炽热,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更多。
不是出自于想像,在楼韶卿火热的欲望入侵至黎星毫无防备的体内所受到的阻碍,令他明白粗暴将会为她带来痛楚,不管他身上流窜着要他狂野驰骋的呼喊,他用尽全身仅余的自制力放慢了步伐。
他不想让黎星的第一次有个灾难般的结局,他要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经验。
突破她体内那道天然的屏障是个艰难的任务,却是必要的。当他狠下心来迅速地突击攻破,黎星檀口的惊呼让他吞人,他用深吻慢慢地将她的思绪引导开来。
他不知道此举是否有用,因为她被突如其来的不适吓住了,有好些时候只能僵直地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动。
"你还好吧?"楼韶卿心疼地问。
他不敢稍作停顿,在她的脸庞、肩头洒下不计其数的细
"很痛耶。”黎星不自觉地娇声抱怨。
从未见过她如此无防备的一面,楼韶卿忍不住笑开怀,见她吃痛地在眼眶蓄满水光,连忙又收敛住。
"要我停止吗?"一边问着,他不着痕迹地在她体内动了动,他下定决心只要她点头,就算会要了他的命他也要坚守承诺。
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疼,但是黎星真的有很强烈的不适感,若要她停止却有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而且他刚才的那一动又将半熄的火焰给撩拨起来。
"不,别停。”现在才要退缩已经来不及了。
楼韶卿暗自松了口气,从问出口之后他便摒息等待她的答案。
有了她的首肯,他火力全开地向她进攻,在越夜越寒之际将彼此的身体灵魂越烧越热。
当爆发的时刻来临时,黎星看见了满天星斗几乎伸手可及,地紧抱住带着她翱翔的楼韶卿,两人的灵魂在此同时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