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浮凉将伞交给门口的侍者,“那咱们回房间,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必也不会偷偷溜出来吧。”
陈夏就很苦巴巴了,酒店负一楼,是个拳场,她偶然看到的,在心里计划着从舞蹈现场回来之后就偷偷溜下去看看,连入门费都准备好了——从虞浮凉的钱包里拿的那几张百元纸币。
但是虞浮凉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虞浮凉绝对是严厉明令禁止的,太暴力的事情都不会允许她参加。
陈夏跟在他身后,走廊的壁灯一点点后退,“现在是法律社会,就算是拳场,有没有可能不会那么暴力?”
虞浮凉刷卡开门,陈夏跑进去,进了卧室。
屋里比屋外暖和很多,虞浮凉脱掉外套,“拳场的存在本来就意味着挑战底线,组织人从各地找来拳手互殴让看客看得乐呵,你以为他不盈利就算这么做?赌,色,在这样的场所就是横行。”
陈夏脱掉繁重的外套,扯掉围巾, 蹬掉鞋子, 小巧的脚穿上柔软的棉拖,跑进了虞浮凉的怀里待着, 虞浮凉握着她的手,“手还有点凉,要睡一会吗?”
午饭后的午休,必不可少, 陈夏点头。
虞浮凉抱着她进卧室, 挨到了床边,陈夏并没有要闭上眼睛要睡的意思,而是拉着虞浮凉说话,“如果照你这么说, 他们开这样的盈利活动就是在践踏法律的尊严, 没人问的吗?”
“在严厉打击的情况下,这些年估计已经很少死人了,但是再进一步, 就不知道取到什么样的效果了。”虞浮凉将小姑娘塞进被子下面,“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以后这样的场所也不准接触,要真是想看,豫南频道的武林风可以试试。”
“既然都是拳头相对,为什么武林风这样的项目可以被播出来呢。”陈夏被褥外面的脑袋圆滚滚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面,女孩眼睛忽闪忽闪的。
“大概是有监管, 少盈利吧。”
虞浮凉说, “好了不许再问了,赶紧睡觉。”
陈夏伸出手拉他, “你也陪我一起睡嘛, 你都好久没有陪我睡过午觉了,一个人看书也很无聊的。”
虞浮凉看了她一会, 也掀开被子躺下了。
他一躺下, 陈夏就跟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 虞浮凉捏了捏她的手腕, “陈夏,你劲下不来了是不是, 还想挨收拾?”
陈夏立即用鼻子哼了两下,“收拾什么呀, 我现在的腰还酸着呢,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没有怜香惜玉?你以为现在还能哄着你睡觉?早把你扒光收拾了。”虞浮凉冷笑一声,声音危险。
陈夏骂,“老混蛋!”
说完自己一裹被子侧过身自己睡觉了,背影上面都恨不得写着赌气这两个字,虞浮凉收起手臂,把陈夏整个人卷了过来,虞浮凉低头吻她。
“缠吧,别生气了。”虞浮凉指腹落在女孩的额头, 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要怎么睡?都依你好不好?”
陈夏立刻化怒为喜, 爬到虞浮凉的身上,压着虞浮凉,脑袋枕着男人宽厚的胸膛, 呼吸的起伏时上时下,虞浮凉挑眉,“你确定要这样睡?”
“不可以吗?”陈夏质问。
虞浮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片刻后说可以,如果刚开始那会陈夏还没有明白男人的停顿是为什么,躺了一会,有什么抵着她的屁股的时候,陈夏的脸就轰的一下爆红了。
她立即连爬带滚的躺到了虞浮凉的身侧,那架势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跟着,“关灯吧!叔,我保证我这次真的老实睡觉!”
虞浮凉把人捞过来狠狠亲了一顿才肯罢休。
……
修整了一段时间,虞浮凉才带着陈夏去了一家私人机构,打的针是预防宫颈癌的一种,一共三针, 而从小陈夏就最怕打针,针尖刺入肌肉的那一刻,虞浮凉看到小姑娘都快啪嗒啪嗒落泪了, 顿时心疼的不行。
“打完这一针就没有了,不是天天嚷着自己长大了, 哪有长大的人还因为打针就流眼泪的。”虞浮凉笑着说。
陈夏被虞浮凉压着,医生正在缓慢推注蛋白液拔针的那一刻又一阵胆战心惊,医生笑着交代了注意事项,离开后,陈夏的脸埋在虞浮凉的胸口。
“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针啊,人是会对痛感敏感的,长时间没受过伤的人,就算是割破一个小口子都很痛的,而经常大伤小伤不断的人,对痛觉也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虞浮凉对陈夏的一番辩白不置可否,拍了拍她的背,“从小到大几乎不生病,还是得益于好的身体,这个倒是可以保持,一会想吃什么?甜品?”
陈夏抬眸,控诉道,“你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枣,你以前都不让我随便吃甜品的,今天却主动提起。”
“你吃起来没完没了还怪我?牙齿都坏了一颗了,再不管着,你牙齿会坏的更早,不过偶尔吃一次倒是没事。”虞浮凉揉了揉她的头。
在甜品店,却偶然的遇到了爱丽丝,她身边还有一个本土男士,四个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分别时爱丽丝邀请陈夏和虞浮凉到他们家参加party。
不过被陈夏婉言拒绝了。
虞浮凉问她原因是什么,在他看来,陈夏能多交几个朋友是没错的,实际上,陈夏的同龄朋友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
这样的情况很难不令人担心。
陈夏说,“出去和他们一起玩,我也不会觉得很能融得进去,我可以和她有交谈的话题,但是和她的朋友不一定有,与其一大堆人闹哄哄的,还不如只和你一个人待着呢。”
陈夏抬起手臂,想抱虞浮凉来着,眉头却一咒,虞浮凉的手落在她胳膊下面,托着,“还疼着就不要乱动了。”
陈夏都不敢活动手臂了,“明天是不是会更疼啊?”
小姑娘的脸都快皱着苦瓜了,虞浮凉温和的声音说,“过几天就好了,你不动手臂,应该不会太疼。”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