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浮凉陪他们玩了一会,两个孩子很快睡着,他出了门,脸色发沉的将溪苑的人叫到了一起。
目前溪苑的人不多,出了寒云和凝霜之外,偶尔还有两个女佣,再就是厨房的人,但是二楼是绝对的禁地,除非打扫,也是不允许人随意进去的。
“叫你们都过来,只有一件事,谁没经允许上了二楼。”虞浮凉做事的风格近来被柔化了不少,大概是父亲和丈夫的脸色让他的戾色退去了不少。
可不代表他对事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厉的目光从站在客厅里的几个人身上一点点扫过,虞浮凉话落半分钟之内,没人吭声,大都一言不发。
“好。”虞浮凉笑了笑,“那就挨个查。”
虞浮凉打电话,让老林过来一趟。
凝霜突然腿软的跪了下来,虞浮凉眯起眼睛,看着她,凝霜是虞家的老人了,陈夏孕期那段时间由老太太做主拨过来的人。
但是溪苑的管家之权一直在寒云手里,凝霜比她辈长,却也甘心居于人下,她对养育孩子一门学门了解的比较多,平时付出地也不少。
可是既是犯错,虞浮凉眼里容不得沙子。
老林已经在路上了,他的出身手段,逼问一些事情是很轻易的,虞浮凉也不想大动肝火的多问这些,但现在正晌午,索性也没什么事,他耐心的坐着。
凝霜当即就流了泪,一直说对不起。
“楼梯处无人老管。小孩子对高度的感知也不是那么准确,他们两个在儿童室里待着是安全的,那屋子里没有什么利器,就算是满地爬,我没什么,可你开了门,凝霜。”
虞浮凉淡淡捻着声线,说出的话带着不近人情般的冷漠,“这算的上谋杀,凝霜,我可以给你普及,可是他们只有一次生命,比起我私人处理,这件事还是由警方介入比较好。”
“不要!”凝霜凄惨求道,“不要啊,先生,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没有要害小少爷的意思,我真的没有……”
虞浮凉淡淡道,“原因是什么?”
“没有……没有原因……”凝霜哭哭嚷嚷地说。
虞浮凉冷了眸,起身。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虞浮凉上了二楼,寒云皱眉看了眼凝霜,吩咐人先带她到外面去,一切等老林来了再说。
陈夏被骚扰电话惊醒,虞莲一次次的给她打电话,她和虞浮凉闹矛盾,本来说回去也没有回去,虞莲就坐不住了。
一遍遍的打进来,陈夏彻底把她拉黑了。
刚躺了一会,虞浮凉推开门进来。
“怎么醒了?”
陈夏说,“电话声。”说着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下午估计该困了,但是我现在也不想睡了,我去隔壁看看他们就去学校。”
陈夏说着要起来,身体抽出被窝,肌肤和锦被相贴然后相滑动的感觉也越发的明显,陈夏一瞬间就重新坐了回去,语气变调了,“叔……你脱我衣服!”
虞浮凉坐下,说,“上了点药,小伤也是伤,别不当回事,还有说的断奶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
陈夏失落,“偶尔一次也不行吗?”
“他们已经长大了。”虞浮凉是有打算的,“总一直哺乳也不好,你也不能总是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啊,大学的时光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你除了学业,也有需要参加的活动。”
陈夏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她就算是玩,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可她不觉得孤独寂寞。
因为有时候走着走着,想到和虞浮凉在一起的小事,她就足够开心一下午了,可是虞浮凉劝她出去玩。
陈夏抓着他的手,怎么老赶她。
“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
虞浮凉看她一会,手准确无误的握在柔软上面,陈夏一下子弯了腰,还没等她开口阻止,就听到了皮带绷开的声音。
那么清脆,那么悦耳,陈夏求饶:“叔叔叔!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开玩笑的好嘛……我一会要去学校的!”
虞浮凉危险逼近。
“夏夏,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夏把自己裹好,赶紧退到床中央的安全区域,“那你还要我和别人玩啊,我一点都不想,情感冷淡一点又不犯法。”
虞浮凉的眉舒展了一会,答非所问,“你要是别那么快认错就好了,我只是想劝你交交朋友,并不是逼迫,很显然,你听错了意思。”
“……”陈夏装了会乌龟,“我可以记在心里,叔,我能拜托你帮我拿一件衣服吗,冤有头债有主,你脱的啊。”
虞浮凉礼貌摇头。
“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去洗个澡。”
陈夏:“……”
最后虞太太只能自己裹着被单去扒拉衣服,小姑娘别扭的选了件舒服卫衣和宽松棉裤,穿好,扎了个高马尾,虞浮凉也一身清凉的出来了。
夫妻两个门口相遇,一直到下楼都没有说一句话,陈夏见他拿着车钥匙,往身后指了指,“刚刚林叔不是已经来了吗?”
虞浮凉偏头,“我不能送你?”
“……”这是欲1求不满的刺头话吗?
陈夏翻看了一路的手机,在下车的那一刻,虞浮凉放在车杂物匣里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虞浮凉点开看了一下,气笑了。
抬头看向窗外,女孩蹦蹦跳跳,比了个鬼脸,然后飞快的跑远了,在一群同样年轻的学生群里,显得格外活泼。
虞浮凉垂下眸,看向屏幕,几道加粗的标题非常醒目——‘纵1欲过度的后果是伤肝伤肾:科学依据xxx’‘夫妻生活的正确频率:研究证实……’
虞浮凉啪的一声盖下手机。
还是欠收拾!
……
实验室。
云想等到陈夏来,把工作做了交界,然后便准备去上课了,“哦,对了,明天魏老师估计就该回来了,你……小心点。”
他本来是想说自求多福的,可是想到陈夏的性格,瞬间就觉得他担心的没有必要了,陈夏也不是软柿子,给她提个醒就够了。
陈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