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才暍了多少酒?
姬何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进了包厢。可是满桌酒菜还在,白清羽人却不在了。
“他在哪儿?”
“就在隔壁那屋子里。”跟上来的酒楼老板指完路,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可是这种时候。客人您去打扰……
不好吧……”
“你懂什么!他才多大年纪!真要是在这里破了身……”
姬何没说下去。真要是那样,只怕白清颜的玉瑶功法,就要招呼到自己脑袋上了!
一脚踹开房门,姬何果然看到了白清羽。
他被放在一张大红卧榻上,身上衣襟半敞。看样子,还没来得及让人糟蹋。姬何松了口气,对旁边那个穿着 暴露衣衫,还轻敷脂粉的小倌吼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
那小倌本来正替白清羽脱衣服,动作十分挑逗。听到这句,很不悦地扭头瞪了姬何一眼。但看到自家老板也 在后面站着,而且一言不发,他就知道这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客人了。
于是他哼了一声,款款扭动着出了门。出门前,还没忘记在白清羽粉嫩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了一个鲜红 的口脂印记(就是口红,古代抿在嘴上用)。
姬何额上青筋跳动。他快步走过去,将白清羽抱在怀里,直接下了楼。从怀里掏出块银子丟给老板,转身就 出了酒楼。
楼下,印着大燮标志的马车正等着他。
现在白清羽这个样子,没办法回白清颜的别馆。不然,不说这一身脂粉香气,就说他暍醉这件事,也没法交 代。
“王爷,咱们去哪?”
“回使节馆。”
荼都城是玉瑶的首都,里面自然也有大燮使节馆。马车夫听了,扬鞭就走。
“还有,你派人给玉瑶太子传个话一一他的弟弟与我甚是投缘,相谈甚欢。今晚,就在我那里住下了,明天再 将堂弟还给他!”
当晚,白清羽果然就在姬何那里住下了。姬何特意给他指定了一件干净的卧房,亲手替他将脸上那口脂印记 给抹去了,然后将他丢在床上。
然后他站在床前,端详了许久。渐渐,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边上等着他的小廝见了,连打了几个哆嗦一一他家王爷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已露出这个笑,准保想出 了什么鬼点子!就是不知道,这次该谁这么倒霉呢?
“你,过来!”
姬何一指小廝,
“去给我弄点口脂来!”
“啊? ”
小廝心中一万个问号翻腾,可他没敢问,乖乖去叫醒几个侍女,讨了些口脂回来。
“抹上。”
“啊? ? ? ”
小廝依旧没敢多嘴,真的抹上了。本来嘴就大,技术还有点差。最后成果是一张血盆大口,在他哭丧的脸 上,看起来分外惊悚。
“……”姬何似乎也觉得有点辣眼睛。不过他还是撇撇嘴,用下巴往白清羽的方向点了点,
“将他那衣裳上面,印上几个口脂印。多印几个,均匀些__谁准你碰他身子了?混蛋!”
一脚将差点亲到白清羽脸上的小廝踢开,姬何端详了一番一一现在的白清羽,睡得很沉。一双紧闭的眼睛 上,长睫毛微微颤动,显得十分无辜。
可身上四处都是脂粉香不说,脱下来的衣裳上还留下了几处口脂印,似乎暗示着什么香艳的剧情。
姬何将熟睡的鹿鸣山又塞回衣裳中。端详着小鹿白净的脸,他觉得还缺点什么。
用小手指点了些胭脂,点在了鹿鸣山唇角上。一点嫣红,更显得这小子俊俏干净。姬何看了好一会,才离开
第二日,日上三竿,姬何早早醒来,在院子里打完了一套拳,活动好了筋骨,才去看白清羽。 这小子坐在床上,一脸迷茫,像是根本没睡醒。
见到姬何,他扑闪着两只大眼睛,怯生生地问道,
“姬何哥哥?”
“嗯?”
“这里是……哪儿?”
姬何斜着眼睛看他。问了一句,
“你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
“ 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这样啊。”
姬何脸上,慢慢挂起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痞笑。
“乖弟弟,你可能不知道。昨天你在酒楼暍多了,非礼了他们的小倌。”
“什么?”
白清羽吓得一屁股从床上掉了下来。地面都是青石砖,这一下摔得挺狠,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姬何赶紧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不可能!我父王从不准我出去寻欢作乐,我做不出这种事的!什么非礼小倌……”
一一是啊,你确实做不出这种事。你是差点被人家小倌给非礼了。
姬何心里想着,可他嘴上还继续哄骗道,
“你不是暍多了么。没想到啊,你看着年纪不大,居然那么生猛。那小倌被你按在床上,衣服都扯掉了。你们 两个抱在一处……那场面……啧啧……”
白清羽脸都白了。姬何看在眼里,却装作没注意到,继续说,
“还好,你哥哥我及时赶到,制止了你。然后我就将你接到我们大燮的使节馆来了。”
“姬何哥哥,你一定是搞错了 ……我……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