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的关系 作者: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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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感觉也做了。”老黄反驳道。
老黄和女友开房那天,他约了我一起去买套,两个大男人在超市挑牌子和款式,都不算太了解,就商量着各自用几种,然后交换心得。他结束后,就打电话问我做了没,那天是周日,返校的日子,我请假失败,只能去上课。套就在书包里藏着,后来被我塞进了课桌底下。
晚自修的时候借了杜奕欣的作业拿来抄,我下课了去上厕所,他刚好想拿回来,翻我的课桌就发现了那一盒盒的东西,于是坐在我的位置上准备问我。
我那时候认识几个学弟,都算是被别人问号码搭讪的,断断续续联系着,一个个都暧昧不清,学长喊的甜,弄得我晕乎乎的,小卖部遇到总要荷包出血,杜奕欣见过几次,都免不了被他嘲讽几句。
在厕所的时候,我还想着到底应该联系哪个学弟来我寝室玩呢,玩得太晚了就别回去了,可现在,被杜奕欣一发现,我顿时就懵了。
估计还是青涩,我没能直接坦率地承认,还是想瞒着,就一股脑推给老黄了。
“老黄托我买的,没来得及给他,周末回去要给他的。不是我用!”卖友的我脸不红心不跳。
杜奕欣哼了一声,“老黄昨天问过我哪家酒店适合他带女友去,刚刚才谢过我,说房都开好了,你周末才送去,他女友都怀上了。”因为我的关系,他们俩也认识。
我脸皮厚,又想推给学弟好了,可杜奕欣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就问:“想在寝室做?和那些个瘦不拉几矮得要死的学弟啊?”
我怎么能认了,可都被人猜中了,再骗人就显得更傻逼了。
过了会儿,他叹了口气,说,“算了,也好,你周末记得给老黄就行。”
却还是瞪了我一眼,回到后桌去了,却不给我抄作业了。
晚自修结束后,我约了学弟在食堂吃夜宵,杜奕欣拎着烧烤就过来了,搂着我的脖子就拽着我回寝室,他在我耳边问说:“套在口袋里?”
“嗯。”我点点头。
他送我到寝室,直接伸手进我裤袋里翻,扔进我的柜子里。
他搬了被褥睡我对面的空床上,睡了整整一个礼拜,理由是,我这边动静大会影响他在隔壁睡觉,所以只好跑到我的寝室来盯着我,以防止我胡作非为。
放假那天,老黄竟然来接我一起回家。
在杜奕欣的眼神下,我被莫名的压力逼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只好将套都老老实实放进老黄的包里,杜奕欣才肯放过我。
其实老黄也不知道我手里原本有几盒,只当我用不完都便宜了他,回家的路上,他问我在学校和谁睡了,我脱口而出,愤愤道:“杜少那个王八蛋啊。睡了一个礼拜啊!”
他吓了一跳,“你和杜奕欣啊!”反应过来后,又感叹地啧了几声,喃喃道,“怪不得杜少发信息叫我接你回家,会体贴人啊。”
他用某种很怪异并且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拍拍我的肩,一副觉得我受了委屈的表情,对我说,“我觉得……这一周,大家都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却懒得和他这个傻逼解释。
他像是认定我就是被压的那一个了,又好奇我和杜奕欣的关系。
“你喜欢他啊?”
“不喜欢啊,为什么要喜欢他。”杜奕欣不是我的菜。
“所以,没感觉也能做咯。”
那时候的他说了这句话。
即使,并不喜欢,也不想在一起,却可以做吗?
老黄认同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那么我呢?
一切都是假设,劈腿也好,约炮也罢,甚至3p之类的,没遇到之前,都可以正直并保守地说自己必须有爱才能做,在一起了就不能劈腿,三个人太混乱,可现实情况和理应的做出的选择不协调的时候呢……人应该遵从说好的原则,还是应该遵从自己的感觉?
如果我分别和几个人都能做,或者,我同时爱上了几个人,那么,大家都在一起,可以吗?
如果我非常爱着a的灵魂,但是我也爱着b的肉体,我应该选谁?
如果我并不爱我的恋人,可我们一起在一起了,我爱上了别人,我算劈腿吗?
爱很不纯粹,它总是和很多别的东西混在一起,比如责任、经济基础、唯一性等等……不是仅仅有爱就好了。而性很纯粹,它只是它自己,如果想要性,完成它就好了。
“所以……假设这么多问题做什么?”老黄说,“其实你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原则,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后会做什么。”
为假设做出判断,你都无法证明它的正确性。
“大家总是把事情想得很严重很夸张。”
“是啊。”老黄耸耸肩,“我们俩这么没皮没臊的,还聊什么‘如何正经地谈恋爱’,太逗了。其实,性也就那么回事,没那么严重的。”
作为一个被老黄误会是受,但是其实还是处男的我而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只能重复他的话,“性没有那么严重……”
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你和杜少可以做……所以,朋友是可以发生关系的,是吧?”
他坏笑起来,“如果约炮是可以的,那么和朋友约呢,可以吗?”
“那就不是真朋友了,是真□□。”我说。
“不对,交朋友是精神交流吧,如果这个朋友还能身体交流,才是真朋友吧。□□是纯肉体,可这个朋友精神肉体都可以诶,所以你能接受吗?”
我愣住了,心里是有些慌的,面上却没事,照旧调侃地逃避问题,“所以,我找你约,你倒是敢答应?”
“不不不不不,我是有女朋友的,答应了算劈腿。不干。”他猛摇头。
现在,我看着钟邵,和他说,“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那么无耻的。”
可我内心不觉得这是无耻的事情,伟大的友谊罢了,我们可以为朋友做任何事,性而已,有何不可?
我只是不能欺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钟邵明显没我狡猾和坏心眼,我是个处男,天天听着老黄和我炫耀那些床事,还是有些不平衡的,年纪到了,心里骚动,他人美性格好,是只太容易被我下手的小白羊啊,吃了他简直太轻易,可如果真吃了他,就是我不厚道了。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肩膀有些僵硬,耳根子红红的,如果我现在突然往他脸上亲上一口,他估计也不会推开我,真是太好调戏。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松开他,然后爽朗地笑起来,又给他夹菜吃,“钟邵,你是不是不用高考啊,杜奕欣说的……”
“嗯,不用。”他点点头。
“那我下午不给你念板书了啊,杜少嫌我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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