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若无其事,显然这一幕除了他们街上的人谁也没能看到,他这时笑道“就是它们了。”
杨名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赵君手上的东西霍悟,原来这是变成石头该死的血妖留下的玩意,从海底回来后他一直没时间查看,想不到这家伙收着这么些个古怪东东。差点酿成大祸!
他正冒出一身冷汗之时,就听赵君说:“‘避魍兽’仍上古魔兽,作为古巫师最高级的召唤兽。
能力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不过此兽法力庞大,总还算安份不乱出惹事。如果知道驭使它的魔咒,这只怪物倒还算听话,这些东西既然辗转到你手中,只怕你跟它有些缘份了。”
杨名可不想惹这些个怪物“天煞魔灵”的妖狗让人吃惊的攻击力,就己经使他对这些个兽啊魔之类的妖物头痛了。你说这个什么劳什子‘避魍兽’能差吗?听口气就知道它跟妖狗不是一个级别的对吧!
他正心寒只听赵君这时把东西搁回袋子,又给递过来了。
杨名赶紧退了一步,摇着手道:“拿去吧我不要了。再说我也不懂咒语!”
赵君笑了:“你跟兽类天生有缘,躲是躲不掉的,四种魔物凑齐之后,东西会化入‘魔魂珠’里,四下会响起真咒梵音,即时你牢记就行了,只不过这个时间是有限制的,超过时间再找不齐四种魔物,暗界凶灵就会反噬,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杨名就更担心了,他赶紧又把东西推给他说:“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要了你拿去,你道行高深再加上带个宠物宝宝,神仙可能都不是你对手了呵呵!”
赵君笑道:“凡物皆有缘法,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样推来推去是推不掉的,你既将东西收上身又这么久了,别人要也取不走的,你认命吧!”
杨名呆呆瞪着手中的破袋子傻眼了,你说这玩意究竟怎么回事嘛,拿上手就推不掉了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个死血妖你搞什么东东,早知道拿你个破腰带干嘛呢?
你听听这位高人连“顺命”二字都出来了,是不是后面就要跟自己家人说“节哀顺便”了?
他正在这发着愣,就见那个姓赵的男人这时转过身去,准备要离开了。杨名还呆着呢,就见手上的懒懒虫本来是僵直了连眼睛都不转的,这时身一弹就凑自己耳边来了,挺着急的对自己说:“大哥你快缠着他,快拜他为师啊,不然走人了,要快!”
杨名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拖住他的手道:“大哥!大哥慢点!你不能走!”
赵君愕然回过头来,杨名硬着头皮说:“大哥。我一看你就是隐世高人!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你不是普通人!”
赵君似笑非笑:“噢?”
杨名知道再不缠着他自己死定了,这时脸上浮起悲状,双膝一曲就直直跪了下来!
这一来把那人吓了一跳,赶紧搀起他说:“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杨名厚着脸皮说:“你一定要收我这个徒弟,我跟定你了师父!”
第十九章大隐隐于市赵君手一揽,这时候作了一个搀杨名起来的手式。
本来杨名是横下心来,想学着书上描写的“你不答应我就跪下不起来”情节强逼,但这人一伸手,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就想往上站,而且要强跪的念头那么清晰,就是坚持不下去!
这个事可有些古怪,那时他就处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矛盾中,瞪着对方愣住了。
你想他现在的能耐,如果要跪着不起来的话,只怕很难有人能拖他起来了,他什么不会不就知道操纵别人意识思维对吧,可这个节骨眼上,只见中年人一抬手,自己神念好象白练那么大个了,就很听话的站起来了。这怎么回事?
正纳闷只听赵君正色说:“赵某逍遥惯了,也从没想过要收什么徒弟,你不必缠我了,我们的缘份也就此一面而己,日后天南地北,怎么说也难再见,你起来吧小伙子,难为你叫我师父这么甜,别再费心了。”
杨名可不干,他死乞百赖的说:“师父,你快别这么说,我既然叫你一声师父,从此你就是我的师父了,我杨名顶天立地,可还从没叫过谁师父。但我认定你做我师父了,你可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我这个徒弟!”
赵君也不理他,看了看被他握在身后的龙拐,这时沉着脸道:“孽障,你偷入人间便罢,还拼命促使大哥取巧,若再造次,我便让你永远做一条龙拐了!”
原来杨名死活要缠着赵君,都是小金龙在后边拼命使劲、拿爪子捅用脑袋顶,不停的指使杨名呢,他们兄弟连心,杨名肯定能领会小金龙意思,这才正儿八经的死活要做这个年纪不大的中年人为师。
可这时赵君好象看穿他们的把戏,刚一呵斥,小金龙立马乖了下来,好象真被对方变成一条龙拐似的,弄得杨名都有点担心了。
赵君说完这话,也不理杨名,转身就想又走,杨名暗里不由大为奇怪:“小金龙可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什么怕了这个中年人?打他一出现后它马上就乖乖不动了,好象真变成我拐棍似的。做些小动作被他一喝斥还吓得屁都没了。它为什么这么忌讳此人?”
正奇怪突然灵机一动:“这地方跟‘无妄法王’所说的方位相同,而这个超凡脱俗的中年人又赵。还单名一个君字。天啊,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道家至尊。‘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
这一转念更是大骇,只见那个姓赵的己经走去很远了,忍不住飞身追去,跨了一步扯住那人衣服又跪下来了,嘴中叫道:“师父,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徒弟,我都叫你师父得了,就算你不收我,可也得救我和。天下苍生哪!”
满街的人谁见过这样的有趣事,行人一下围了上来,连街上的车也慢下来细看,这一来这地方就热闹了,可杨名顾不了那么多了,死死扯着那人衣服不放,一边猛叩起头来。
那姓赵的男人这时满脸愠色,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又不便发作,完了叹道:“罢了,赵某一念之仁,想不到竟惹下你这个麻烦,别开玩笑说什么收徒弟了,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
话音一落,杨名身不由己就站起来了,赵君便带着他朝前走去,大伙见刺激的一幕己经过去,他俩又开始离开,慢慢也就散了。
杨名本来想死缠烂打的,可是一起心好象有股神念便让自己放弃,这才知道是这个姓赵男子的作用,看来他的神念之强大,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比的,这样一来对他的崇敬就更浓了,偏偏想再叫他一句师父也叫不出似的,正在着急只听他说:“你印堂发黑,天庭之上有股煞气,幸好素来你本性不坏,虽然为人有时把不住迟度,倒也还有善根,因此刚才我己经替你解厄了,所以不会有性命之忧。赵某跟你相比,也算是道上之人,我们道不同的,收你为徒肯定不行,你也别缠我了。至于你收集魔物造就的驭兽法咒之事,也不要着急,收集时限还久,可以慢慢去做,不过赵某仗着年长,有些话要嘱咐你,记住凡事顺应天命,一心为善,对你只有好处。”
杨名见他去意以定,而自己根本无力阻止,慢慢绝望起来,正在这时突然想起无妄法王的嘱咐,于是急道:“大师。无妄法王让我求你。他说这事非你不能制止!”
本来那个姓赵的中年人己经渐行渐远了,听了这话一愣,停了身慢慢转过身来了。
谭小秋听了杨名的话,这才知道杨名把这个年轻人当成“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只是这人怎么也跟想象中的“老头”沾不上边啊。这时呆呆瞪着对方,一时愕然。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此念再一打量对方,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有着凡间男子绝没有的超尘气质。
而他真的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吗?“无妄法王”不是说他是个老头吗?这会杨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见这话有用便跨了一步说道:“飞天岛被核弹销毁,因此便把岛下一个上古仙阵给震动了,小岛失去之后,对封魔阵有至命的影响,法王说他究极神力,最多只能维执十天。不,只有七天时间了,是他让我来求你的。大师!”
杨名这才知道此人肯定不会收自己为徒,他本来想叫对方师父的,这时出口竟然只叫得出“大师”二字,不免又是奇怪,又是失望。
也许他对这人究竟是不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还怀疑,他也不太相信这个俊逸的中年人,就是传说中的道家至尊,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权当死马做活马医了。是于不是,总得试试看才行,万一错过了可不是玩的。
但这时见对方停下身来,心里又惊又喜,又是遗憾。你想他要真是“至尊”自己做了他的徒弟,那不跟直接做神仙差不多了?
果然那人奇道:“无妄法王?”
“对对对!”杨名赶紧说:“正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你记得他吗?”
“不记得。”让杨名大失所望的是这人摇了摇头说:“什么‘无妄法王’,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
杨名呆呆瞪着他,赵君又准备走了,他这时笑道:“小伙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不会把我当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了吧?我虽然学了点入门技巧,你可别折杀赵某了呵呵!”
杨名大失所望,这时赵君笑道:“你如果有诚心的话,赵某倒能给你指个去处,我知道哪儿有个世外高人,要是你能打动他的话,说不定他能传你些道法。至于肯不肯收你做徒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杨名呆呆望着他的背影,只听他边走边说:“算起来,我们都是修道者,把我当成老师我可折受不起,只不过他算得上是个真正的道士了,而且据我所知,只怕跟你还很有些渊源呢!”
杨名赶紧追上去问道:“他在哪儿?”
“我刚从他那儿来的,打这条街一直过去,有一个道观,去问问那个道士吧!”说着他渐行渐远,慢慢就转过街不见了。
杨名见留他不住,便带着谭小秋跟蓝磬蕊提着小金龙挡了辆的士,按赵君所指的方位去找他所说的道观。
他到了车上,就对小金龙说:“懒懒虫,你老想让我拜人家为师,可人家又不收我多丢人了,真被你害死了!”
可小金龙眼睛咕溜咕溜的看着自己,除了尾巴还能稍动,就象受了什么禁制一般,这时根本说不出话来了,杨名大为骇异,这才知道那个“赵君”真的有些手段。
谭小秋奇道:“杨名,你怀疑他就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
杨名叹道:“谁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呗。既然法王说他会来这儿时间又吻合,我不得试他一下?”
谭小秋眨了眨眼,说:“可他太年轻了,你不说他是个老头吗?”
杨名点头,这时灵机一动说:“他不让我们去找那个老道士吗?莫非那个老道。”
谭小秋大喜,赶紧应和道:“对对对,很可能是这样我们快去!”
过了不久,司机很快把他们装到他们所形容的道观前了。这是一个很古老且又掺着现代建筑的房子,看起来被当地当成文物保护起来了,杨明跟谭小秋她们一下车,打量着四下不免怀疑起来,这象住神仙的地方吗?
他们朝道观内走去,跨过石门槛,就见院子正中两老头在下棋,里边那个“当”的将军,这时呵呵笑道:“王道士,你输了吧。慢点!不许悔棋、不许悔棋!我们一人悔了七次扯平,说过再不能悔棋了!”
被他叫做“王道士”的人且涎着脸说:“这哪儿行啊,第一次可是你先悔的。哪能你赢了就不许悔棋了?没这规距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大不了再让你也悔一次!”
杨名跟谭小秋愕然走了过去,显然想看看那个死活要悔八盘棋的“王道士”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了。
那老头抬头见了他俩,赶紧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你来客人了到此为止。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说着他就闪人,显然是借着杨名跟谭小秋他们的岔,要保留胜利果实。
王道士死活不依,用力扯着他说:“别走别走,他们知道自己入殿烧香,你给我回来!”
老头乐癫癫就跑了,王道士那儿拖得他住,这时横了他们一眼,很不高兴的再盯着棋局叹了口气说:“这老家伙,棋品还真差!”
杨名跟谭小秋对视一眼,心里的这个失望就可想而知了。这个神仙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下棋,真下棋也不知道棋艺会不会这么差,真这么差也不知道会不会死活要悔第八盘。
两人有气无力的瞪着老道,就见他把棋子全收进一个月瓶盒里去了,完了才爱理不理的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个三清观历史悠久,是值得好好瞻仰瞻仰的!”
杨名小心的问:“道长。这就一家道观?”
“奇怪了!”老道士操着本地方言说开了:“就我一个道士每年还是拿政府的钱才活命,多有几家我吃什么去?”
杨名又看了看谭小秋,这才又问:“道长,刚才是不是有个中年人来过你这儿?”
“中年人?”道士奇道:“什么中年人?我这来的差不多都是老头。噢,你们例外!”
杨名跟谭小秋一起大愕,这时老道士收拾起棋子想进道观之侧的卧房去了,嘴里还嘟噜:“今晚上也不知道吃什么菜。萝卜是吃腻了,干脆杀只鸡得了!”
杨名跟谭小秋莫名其妙好一会,他这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冲老道士说:“道长,可是他让我们来找你的啊。他告诉我们说你是世外高人,都是神仙的门徒啊!”老道士微微一愣,这时停了下来,看得出他背对着他们在掐指头,完了慢慢转过身来问道:“你们是不是刚跟他老人家分手?”
杨名一听有戏,赶紧迎上前去说:“对对对!我们跟他一分手就来你这儿了,是他指我们来找你老人家的!”
王道士脸色一变,手指掐的速度更快了,这时满脸都浮起肃然这色,骇然失声道:“时辰方位都对,果然是至尊显身了,果然是至尊他老人家。”
杨名他们见老道师神色突变,不免一愣,正在愕然就见他恭恭敬敬的唱了个喏道“无量寿佛,你们既然受仙尊指引,贫道也不瞒你们了。不知有什么事情?”
杨名骇然瞪着他,这才知道他说所的仙尊就是刚才那个中年人“赵君”原来他果然是就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
杨名这才知道自己是跟谁交臂错过了,这时又惊又奇,呆呆望着这个前后判若两人的道士,脸上情不自禁就浮起懊恼来。
那个道士这时恭恭敬敬对他俩说:“贫道姓王,自幼在仙尊观前侍奉,幸在仙尊不弃,道行倒小有所成,既然仙尊让你们来找我,想来是有什么大事了,这里不放便说话,你们跟我进观吧。”
杨名跟谭小秋面面相觑,想起不久前的事情,两人的懊恼之情可想而知,这时听到王道士这样说,只有跟他一起进了道观。
王道士入观后,先在三尊跟前上香祷告一番,这才引着两人向殿侧的凳子坐了,完了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杨名不太相信的望着这个想悔第八盘棋的道士,真怕这人跟刚才那个中年人是一伙的。难不成他们看自己挺有钱的样子。在演双簧使什么诡计?
他起了此念,一时满心都是警惕,愣愣望着老道就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老道士好象看穿了他的心事,这时看了看他的龙拐笑道:“这位道友来头倒是不小,手上的龙拐竟然是条真龙,只可惜被仙尊施了禁咒,还好我能替它解掉。”
杨名愕然,这时王道士起了一个法诀,朝着小金龙一指,就见懒懒虫身上一哆嗦,一下缩得只有蚯蚓般粗细,也不说话,飞快窜入杨名袖口里去了。
老道士目光如炬,这时看了看蓝磬蕊道:“你这个仆从可不是人类,只不过她天性善良,对你倒没什么坏处,你根性含有兽缘,她倒能替你消除原欲。呵呵,真是奇妙!”
杨名这才骇然起来,情不自禁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了,可老道士还在说呢:“你口袋中的小鼠儿,原本是西方上古大陆的一只精灵吧,怎么会来到东方了?莫不是想找‘玉仙子’替她解除禁咒?”
杨名这时再忍不住“叭叽”就往地上跪,恭恭敬敬的说:“大师,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可是亲口说的,他让你老人家做我的师父。你,无论如何要收下我这个弟子!”
老道士呵呵,大笑起来,这时俯身把他搀起说道:“你非我门中弟子,不过跟仙尊有些缘法,既然你己经叫过仙尊师父了,就算他不收你,我也不敢收你这个弟子啊。你快起来,仙尊既指你来我这儿,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八五八书房你先说说这个事吧。”
杨名失望的瞪着对方,这才知道他也一口推得干干净净了。看来自己要找个师父还真不容易,这时灰心丧气,也绝了再死活要拜师的念头,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老道说自己在海底的奇遇。
王道士听了杨名的叙述,脸上不免浮起愕然之色来。
杨名说到这儿,眼巴巴看着他,完了才说:“道长,你说这事究竟该怎么办?”
王道士在沉呤,这时回过神来说:“小伙子,你也别叫我道长了,都什么年代了对吧,我姓王,叫林一,你就叫我王林一吧。”
杨名一愣,这时谭小秋嘴甜甜的插话了:“王伯伯,不如让杨名也叫你伯伯吧,你说呢?”
王林一赶紧摇手,说:“仙尊虽然不肯收你为徒,但你毕竟这样叫过他了,我怎么敢再称他‘伯伯’,你们就叫我王林一得了,贫道可吃受不起!”
杨名奇怪了:“我是叫过李。仙尊做师父的,可是他死活不肯收我啊。再说我也叫过你师父,还想拜你为师呢。”
王林一连忙摇手,生怕他再提叫自己“师父”的这码子事,这时正色说道:“道尊虽然没收你为徒,但他出入天上人间,可从没有人这样当面跪着叫他过‘师父’,因此再怎么说你跟他之间还是有这口实‘师徒’的缘份,其实人间虽然没人知道你叫过仙尊师父,三界六道,谁不知道你当着青天白日之下、叫过仙尊数句师父?”
杨名这才愣住,想不到自己死乞百赖的拖着人家叫那么几句师父,只怕还有不少好处,果然只听王林一满脸肃然又说:“你一进门,贫道就发现你身上携有魔物,只是你神清气爽,一身的正气神魔只怕皆为之侧目,可见必有奇遇,后来听你说叫过仙尊师父,才明白个中原因,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再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了。”
杨名呆呆望着对方,小心奕奕的问:“你是说。因为我叫过仙尊几句‘师父’,这妖魔鬼怪就都不敢近身了?”
王林一点头:“当然,道尊法力通天,天上地下妖魔鬼怪也不是不识得他老人家道行,谁敢不给他老人家面子呢?”
杨名大喜过望,这才知道懒懒虫为什么使着自己叫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师父”了,想来这个家伙当时是明白这些原因的。
王林一知道他想什么,这时又说:“小金龙那只是狡智,实则是你跟仙尊有这么点缘法,你真以为是饶幸才得了这些好处吗?”
杨名一愣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如果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真不想让自己叫他“师父”也许自己这个念头都起不了,后来自己不是想再叫就没叫成吗?怎么可能又有前面当街叫师一幕发生呢?
只是,他既然不肯收自己为徒弟,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叫他“师父”呢?
王林一要不就是道行深不可测,要不就老得成*人精了,这时见杨名一沉呤,马上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就说:“仙尊让你叫他,肯定是有用意的。这个,你们是怎么相见的,仙尊是缘何才让你见到的呢?”
杨名说:“他发现我身上有‘隔世花’和‘含恨草’两种魔物。”
王林一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杨名奇道:“怎么了?”
王林一释然笑道:“这两件魔物拥有极大了魔力,最是吸引凶灵恶魔之类的邪物,仙尊既然找到你,肯定是发现你身边围绕了不少类似东西,他是给你解厄的!”
杨名这才豁然开朗,想起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曾说过的替自己解厄的事。原来就是自己叫了他几句师父,这就替自己解厄了?!
他呆了一会,这才知道那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的能耐,想来他要替人消灾去个病什么的,只怕连符也不用画、术也不必施,就让你小子叫我几句师父吧,收我是不收你了,但你既然叫过我师父,这天下恶灵魔物,看你还敢不敢缠他!
他呆呆瞪着王林一,这才明白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感慨了一会,转想自己竟然当街跟这样一个仙界至尊失之交臂,虽然叫了两句师父意没捞到什么大好处,这时心里的那个恨跟懊丧,真是不可用言辞来形容的。
你想真要知道他就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那肯这是打死也不会让他走开了。就算不收,我拼了老命也多叫你几句对吧,再不就找他老人家要个什么法宝来玩玩。看你个牛鬼蛇神的,还敢不敢招惹我杨大神棍!
只是这种可能不再有了,想起他说过的两人仅此一面之缘的话,杨名深深的叹息起来,懊丧了一会,突然又想起他嘱咐过自己的话,不免一愣,这才感觉自己太贪心了一点。
说回来也许自己为人再好一点,老实本份一点,很有可能老君一时高兴,真把自己收下了呢。那不发大了?
这时想起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嘱咐自己为人处事的话,只怕是有什么玄机的,很可能他曾想收自己,不过,这样一想又懊恼起来,暗恨自个为人太贪。
不过这一转念,以知道做人以善为本、自安天命才好,太过嚣张不羁,显然有害很难得他在这感慨,就听王林一道:“贫道自认为见多识广,但传说中的上古封魔阵且一直不知道在哪儿,没想到竟然就在这个‘飞天岛’之下,若不是被你引核弹炸掉该岛,只怕我还蒙在鼓里。只是此岛既能如此隐迹匿彰,可见岛在封应此阵时起到多大作用,怪不得近来观此方向魔气时而冲天荡起,想来是法王力有未逮透显之故。不好不好,这个事可拖不得了。”
杨名听他文绰绰说了一大堆,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真正用意,这时也顾不行懊恼了,赶紧问道:“既然如此,王道兄可有什么妙法?”
说完自己也奇怪上了,搞什么?怎么我说话也变这个味道了。
王林一正色道:“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呢!”
杨名跟谭小秋哑然,正愕然只听王林一用力一拍大腿,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陪你去探探这趟浑水,仙尊既然让你们来找我,就算再难也得去扛,难不成老王还做缩头乌龟不成?!”
他说完了一跃而起,就从凳上窜起来了,完了看到两人愣愣瞪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赶紧正色唱了个诺道:“无量寿佛无量寿佛,贫道起了嗔念是不对的。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这一来杨名跟谭小秋就更吃惊了,也不知这位大师究竟是道家真人呢,还是个和尚。和尚好象是不吃肉了,这老东西刚才好象想杀鸡。
王林一胡乱的念了一通,这时起身风风火火的就把道观的门关了,再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锁“卡嚓”把自己卧房的门给锁上,然后转身对他们说:“你那条龙呢?快叫它起来别睡了,腾‘簸箕云’又慢又耗真气,驾雾又怕阴坏我晒着的茄干,不如直接坐着它去,我们先去海面瞅瞅动静再说!”
杨名把懒懒虫摸了出来,握手里抖了抖叫醒了它,想起yy之上相关的描叙,这才有些奇怪的问:“修真之人不是有剑吗。我们不能驾你的飞剑?”
“切!”老道士噗之以鼻的说:“你看yy书看多了吧?什么飞剑?那东西有倒是有,传个信带个消息不错,真踩个人上去它还能飞就怪了,快点快点,我王林一可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别耽搁时间!”
懒懒虫知道大哥叫自己出来干什么,这时也不客气,身形暴涨,倾刻间便有了水桶粗细,王林一先跨了上去,接着杨名谭小秋加上蓝磬蕊一起坐上了龙背,听得云涌风动,小金龙冲天而起,瞬间便天了半天。
谭小秋见下面的人来来往往,根本就无人顾及自己这群骑在龙背的人,不免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忍不住扯了扯杨名说:“杨名,是不是王真人经常在附近施用法术,这些人见怪不怪了?”
风声虽然挺大,可王林一耳朵贼尖,这时听了大笑道:“说什么笑话?王某道行再深,也不敢如此张扬,这些个人无动于衷,可是被我用了障眼术呢!”
三人这才大悟,不免对这个不起眼的老道士又多了点尊敬。正在这时小金龙越冲越高,慢慢下边的景物就细如蚊蚁,随着小金龙的飞行速度也越来越快,风驰电掣般向后闪退而去了。
杨名坐过不少回懒懒虫,只是它哪回都没这次快,这时不由奇道:“王道兄,怎么你骑上来我这龙老弟好象跑得快了不少。莫不是它有些怕你?”
“怕你个头!”王林一大声说:“我给它加了个‘风行符’,不然哪有这么快?”
杨名见他口无遮拦,哪儿象个修真有道行的高人,不免又是纳闷又是奇怪,只道这修道的人都是这般性情古怪不近常理了。
过了不久,小金龙就飞到了宽阔的海面,这时下面海水一望无垠,水面偶有船只也一晃而过瞬即不见,杨名也不知懒懒虫飞得究竟多快,回过头去,竟然看不到才离开的岸了!
他这才又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懒懒虫究竟飞了多远。
正在愕然,就见小金龙越飞越底,而坐在最前面的王林一从龙背上站了起来,那龙虽然在飞行他且安如峙岳,这才感受到他身上有些仙风道骨。
这时王林一拿手搭了个凉棚往下打量着,李名也不知道他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正想发问侧头一看,下面的海水隐隐约约有个巨大的石柱从水底伸上来,在隔水面数十米处惹隐若现,这情形分明似曾相识!
杨名暗暗奇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可能就到了飞天岛了啊。可王林一这牛鼻子好象看得挺来劲,莫非。”
正在奇怪就听王林一道:“果然这下面就是上古封魔阵,呵呵,想不到我找了半辈子都没找着的‘古石泪’,这里一天只怕不渗出几百担才怪!”
杨名大惊,这才知道真是到了“飞天岛”了,突然间听他提起的什么“古石泪”好象自己也要收集的,连忙问道:“你说这儿有‘古石泪’?是不是石头流下的眼泪?”
王林一笑道:“你也知道,噢,你去过封魔神殿的,难怪!”
杨名大为骇异:“这么说下面就是封魔阵了?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到这儿了?”
王林一这时也打量完了,正从身上摸什么东西出来,这时得意不己的说:“弄不懂了吧,什么都懂老王还怎么混呢?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应该听说过‘缩地成寸’的法术吧?”
杨名呆呆望着这个的老道士,这才知道这个不起眼象退休工人的老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王林一这时顾盼自得的乐了一会,又说:“我要入古神殿中去取些石泪出来,你们就在这儿等我还是怎么的?”
杨名问道:“据说这个‘古石泪’也是至魔的物品。你要它们干什么?”
王林一道:“至魔之魔之物当然是拿去对付至魔的鬼妖之类,魔物正因为有极盛的魔力,才能加强法咒仙符的效力,这些东西深奥无比,可不是三两句就能分说清楚的!”
杨名见他卖关子了不免悻然,这时连忙道:“让她们等,我跟你一块去吧,我也要收集石泪!”
王林一心想有个伴也好玩,这时打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来“叭”的按在他脸上,这才说:“你去也罢,我好有个伴说话,小金龙你就停这儿别动,不然我施术回来你不在,掉水里可不饶你!”
懒懒虫显是有些惧他,这时连连点头,从没见它如此老实过的样子。
杨名也顾不上它了,摸了摸额头上的符满脸悻然,眼中不免浮起电视中僵尸的情形。这还把我当人看吧,有这么朝人脸上贴符的吗?
正嘀咕就觉眼一花,再细一看,己经跟王林一站在海底石殿之中了,这时王林一满脸正色,左指右找显然在运动法术,隔了会只听他急速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显真灵,各路神明急急如律令!”
这时只见他手朝前一指,指尖竟跳出一道光符,显然用的是道术中高级的“拘神之术”想把左近神灵给召出来。
杨名不知道他在玩些什么,正看得眼花缭乱之时,突然间只听无妄法王笑道:“死老牛,给你个人形你就想成仙,来到我的地盘,你还用什么道符?”
王林一一愣,这时就见无妄法王突然从虚空现了出来,笑呤呤的望着自己呢。
他听了“无妄法王”的话好好的愣了一会,这时恍然大悟的说:“你一指我就清楚了,原来本人前生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座下青牛。难怪难怪,我从来不吃牛肉老了且还想喝牛奶!”
杨名忍俊不禁,这时“卟噗”一下笑出声来“无妄法王”见了他的德性不免又笑:“老牛啊老牛,投生做了人还是那么粗心,亏你修了一辈子的道,还给他脸上贴了张‘避水符’,你就不知道他腰间带着能上天入地下海避水的‘神逸’吗?”
王林一倒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赶紧揭开杨名衣襟一看,悻然叫道:“果然你带着这个至宝。奇怪奇怪,我竟感受不到!”
说到这儿显是觉得很没面子,不高兴的对杨名说:“你也不早说!”
杨名这才知道自己被整得象僵尸的破符是“避水符”不由将它扯下刚想扔掉,王林一赶紧夺了过来说道:“别扔别扔,光这符上的特制丹砂,就花了贫道几十块钱,这符拿回去补补能用。现在钱可不容易找,千万别扔千万别扔!”
无妄法王这时笑道:“老牛,你既受老君之托前来替我补阵,想来五鬼搬运之术以到最后一层了吧。咦?你还带着玉净瓶,想是还没达到?”
王林一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就差这上古的‘古石泪’了。这不取点回去加入画符的丹朱之内就行!”
无妄法王点头,这时又问:“你既有了搬运之术,这上古封魔阵的替代阵形,只怕心里也有底了吧?”
王林一脸上又浮起些得意来,微微笑道:“贫道多年来苦心研究的这个‘无极四象阵’近日以然大成,想来这是天意吧,否则仙尊也不会让我来出这个丑了!”
无妄一愣,这才有些愕然道:“你真能布‘无极四象阵’了?”
王林一满脸正色,好象这些年挺不容易一直苦心研究着一般,这时说话的语气又有些文绰了:“是极是极,这个那是自然!不知法王以为如何?”
杨名摇了摇头,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如此厉害,原来他前生本来就是一头老牛嘛!
杨名正在悻然,这时就见王林一边说边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头般大小的细颈小瓶,那瓶儿晶莹剔透,显然是人间罕见的上等玉质,走到石墙边接起传说中的“古石泪”来了。
杨名连忙说道:“王道兄,替我也收集一些,我没带东西来。”
“放心吧。”王林一边接边说:“打着你的算盘呢,太多了可不行,这东西带有极盛的魔戾之气,我难得照看,你要多少?”
杨名这时摸了摸头,他哪知道要多少,这时“无妄法王”奇道:“你既然收集此物,竟然不知道要多少份量?”
杨名不好意思的说:“随便吧,应该不要多少吧,管他呢多少收点就行!”
“无妄法王”细一打量,这时望着杨明愕然说道:“你身上有‘隔世花’和‘含恨草’,又要收集‘古石泪’莫非你。”
王林一也奇怪了:“是啊,我一直还没时间问你这岔呢。你又不象懂道术法力的样子,身上带那么多古里古怪的魔物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走长生的捷径,用那传说中的‘物体魔心’之术?”
说到这儿他挺起腰来,正儿八经的说:“别说我没劝你,这个法门可不是能乱用的,‘物体魔心’虽然可以快速获得不死之身长命百岁,但从此半魔半人,又不能变鬼投胎,还无法得道成仙,三界六道不可轮回还罢了,地劫天难可少不了你的,而且这算傍门,正道的术士把你给杀了,还对人说是除魔卫道,你可要小心。”
杨名也不知他说些什么,好象是一种邪门的修身之术吧,正奇怪只听无妄法王说:“‘物体魔心’用不着如此高级的魔物,你不是想用此物召唤‘魔魂珠’里的幻兽吧?”
王林一摸了摸脑袋,这才释然道:“也是,老君既然纵容他叫师父,想来他也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魔法之人。不对啊?这小子不是就用很下流的‘操魂术’吗?”
杨名被他说得讪然无语,只好装作没听到自顾对无妄法王说:“法王说的极是,莫非你也听说过‘避魍兽’的事?”
“无妄法王”一愣,脸上浮起些不相信来:“你是说你用这些物件去召唤‘避魍兽’?”
杨名大大咧咧的点着头,王林一这时也愣住了,(小说网)呆呆瞪着杨名一动不动。杨名这才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这时小心问道:“怎么了?”
“无妄法王”这时才有些不信似的问他:“你从何得知‘避魍兽’一事的?”
王林一这时大笑起来,说:“‘避魍兽’满身霸气,素来只有王者天神才能召唤,你就算叫了仙尊几句师父,只怕还能这个能耐吧!”
杨名又是一愣,他不满的看了看王林一,这才说道:“你不说那个中年人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嘛,其实我哪知道什么‘避魍兽’的事,是他跟我说的!”
两人这才一起愣住,呆呆瞪着杨名,杨名不安起来,这时看了看自己衣服帽子什么的,虽然没从前直溜但还过得去,便怀疑的问:“究竟怎么了?这个什么‘避魍兽’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他正担心间,就见“无妄法王”跟王林一齐齐对视一眼,王林一这才怀疑的说:“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也就是那个畜生。”
杨名本来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时见王林一竟然说自己是“畜生”暗想自己对他还算尊敬,没理由他对自己如此不恭啊?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这时虽然很是纳闷了一下,还是忍无可忍,不高兴的说:“王林一,我是看你仙尊门下,一直可没得罪过你,就算杨某不成器,好象也没惹过你吧?你这样损人我可忍不住了。你凭什么骂人哪?!”
“噢。”王林一这才知道杨名为什么生气,这时赶紧走近他很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说:“杨老弟啊,我怎么会骂你是畜生呢?我跟你一直兄弟相称对吧,说真的也跟亲兄弟差之不多。你想想,我们情同手足,我怎么会骂你呢?你要是变畜生了,我能好到哪儿去?”
杨名本来是想跟他翻脸的,就算你个死牛鼻子有些门道,姓杨的我可不怕你。只是这时听了王林一解释,好象很误会的样子不免一愣,就听他又说:“老弟啊,刚才是说快了一点,我的意思其实是说你是畜生之王。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万兽灵王,管畜生的知道吗?呵呵,懂了吧?”
杨名将信将疑,他可怕这家伙给自己一耳光再哄粒糖,听听他的解释,象这么回事吗?他正怀疑的打量着满脸堆笑的王林一,就听“无妄法王”这时笑道:“这头笨牛,虽然投胎做了人,且还是不会说话,杨道友,他说的倒是实情,如果‘避魍兽’一事你真是从老君嘴里听说的,只怕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杨名一愣,王林一赶紧说:“对啊,我正是这个意思嘛!”
“无妄法王”又说:“据说‘避魍兽’仍是三界第一灵兽,其性暴燥凶猛,常常会反噬召唤其出世的主人,久而久之,除了一些天神大仙,一般都没人敢去招惹它了,不过此兽唯一只对一人驯服,此人也是它真正的主人‘万兽灵王’。”
杨名愣愣望着法王,知道他说的肯定不假,这时听了这些话,才知道王林一果然不是有心骂自己的,而且听两人口气,好象还挺尊敬起自己来了。看来这个“万兽灵王”只怕还很有一点来头呢!
果然,原来这个“万兽灵王”可是统管三界所有兽类的,本来王林一是看不出来的“无妄法王”跟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的道行也不能比,两人看走眼也很正常,但这时听杨名说这事是老君亲口说的,肯定是假不了的,只怕他果然就是传说中于世轮回的“万兽灵王”了!
这个可不是玩的,你想想那么多动物兽类什么的,每人拉堆屎出来,堆在那儿肯定也会造成巨大的环境影响,真扑上来一只咬你一口,神仙也为难啊。
再看这个家伙,元阳修得不伦不类,只怕本性根本还没有复苏,真要假以时日他恢复灵王本魄,那可不是玩的!
其实人也跟神仙什么的差之不多,你有多大成就,注定你会引起别人多大重视,象王林一这种青牛转世的家伙,他能耐再大,相对来说永远也超不过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你来人间玩玩得了,回去后老君可不能没牛骑,这也说明了他的修为极限。
可杨名这个来头不小,谁家没有两只狗几只兔子什么的,这可都归他管,真惹他不高兴了给你个禽流感外加口蹄疫,神仙也难办啊!
所以说“无妄法王”跟王林一的态度肯定是有转变的,尤其是王林一,他前世本来就是一头仙牛,这可是自己大王啊老兄,怪不得自己死活不敢让他做徒弟,你想想自己大王真稀里糊涂给弄成一头牛的徒弟了,他明白过来会高兴吗?真这样的话,回家等瘟疫去吧。
所以他拼命想讨好杨名,其实也是本能的反映,就算这会他自己不明白,暗里的元阳本魄,可一点也不敢含糊。
他们打的这些个小九九,杨名当然不清楚了,这小子见他们的态度诚肯,知道自己是误会王林一了,这个牛老儿的法力他也见识过,他可不想跟他翻脸,这时跟他勾肩搭背,更夸张的是两人相对而笑,真象成为了手足兄弟一般。
见杨名不生气之后“无妄法王”提正事了:“老牛,虽然你能布‘无极四象阵’但这可是设进封魔阵千百万年的事情,法器就不说了,你最好的道符,只怕也不能在海水中浸泊这么久吧。你怎么办?真去昆仑山要‘君臣石’?”
王林一这倒是一愣,这时松开杨名,又摸了摸脑袋说:“这倒是个问题,去取‘君臣石’?”
“无妄法王”哑然:“你从没想过这事?”
王林一死要面子的说:“哪里哪里,贫道没事也在研究这个事呢。你说的这个‘君臣石’吗,贫道也想好久了,倒真只有去拿它刻符备用。但是、但是昆仑派这些个老古板小器鬼,跟我素来不合啊!”“无妄法王”一愣,道:“这怎么说?”
王林一又摸了摸脑袋,这时讪讪说道:“贫道年轻时候,每天要喝七八斤牛奶,而且对于品奶一道,是极有研究的。”
杨名听了差点大笑起来,只是想到两人己经“情同手足”了,再笑是极不礼貌的才强忍住了,假装咳嗽捂着嘴用力哼了几句,才把笑声压下。
王林一对他这个新交的兄弟是极为关怀的,这时关切的交待他:“杨兄弟小心别伤风了。”
杨名连连点头,王林一这才又说:“贫道品来品去,咦!最后你说怪不怪,就觉得他们昆仑一代的牛奶最好喝!”
杨名乐不可支的问道:“有这种事?怎么个好喝法?”
王林一正色说:“这个牛奶啊。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你说它不腻呢,且又象吃肥肉一般入口皆化,总之就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
两人呆呆瞪着他,这才知道这个牛鼻子肯定没读多少书入肚,脸色比那张嘴更能表达问题,你看他摇头晃脑这时喉咙吞咽有声,喉节上下窜动,显然是想起那牛奶的绝妙之处了,完了又冒出一句:“当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
杨名见他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再加上摇头晃脑的投入神态,再忍不住“呵呵”狂笑起来!
王林一翻了翻白眼,这时朝地上啐了一口说:“昆仑派就是小器,不就一点牛奶吗?我那时是强忍口腹之欲算是节制了,才耗他们一天六到七斤对吧?他们便叽叽歪歪的说小牛都快给饿死了,长此以往昆仑派犁田翻地的牛都没了。我那时又年轻气盛,一时咽不下这口恶气,下山后就给他。”
说到这儿他得意起来,显是觉得当年自己快意恩仇,十分的过瘾。
“无妄法王”皱了皱眉,这时问道:“数十年前昆仑山一带暴发的口蹄疫,是不是就是你的功劳?”
王林一赶紧四下一番张望,好象怕人听去似的,完了才小声说:“这事没人知道,你猜着了可别跟人说。可不是吗?我一气之下,就把一头患了口蹄疫的病牛,用五鬼搬运之术搬到昆仑派去了。想不到后来引发一声大瘟疫,害我损失不少道行!”
杨名这时己经笑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殿内四下都是流溢的石泪,他只怕早在地上乱滚了!
“无妄法王”且没有笑。这个神仙跟人就是不同,这种情况还能镇定自如的说:“这就是老牛你的不对了,你只怕在昆仑派白吃白喝了不少时间吧?”
王林一腰一挺斜着眼说:“什么嘛?贫道可是久仰他们‘昆仑派’,正所谓‘久仰大名’而去的,大家又是同道中人,我在他们那儿也不过是小住了两年零七个半月罢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口小牛奶,可他们偏偏把幼牛不活的破事给摊我身上了。小牛要死能怪我吗?你说说他们讲不讲道理,说两年没添一头小牛的事给套我头上了!”
杨名狂笑不止,只听“无妄法王”嗔道:“不怨你怨谁?两年来你把人家幼牛的奶全难喝光了,它们还能不死?”
王林一不服,直着脖子辩道:“怎么可能,我可看每头小牛下出来,吸着母牛的奶头‘吱吱’乱叫,一天吸到晚都没见停,活该它们命短长不大,就这事也能怪我?”
杨名幸好元阳小有成就,否则只怕会给活活笑死。你说这奶都让这小子偷吃了,小牛能不一天吸到晚嘛?既然没奶吃,能活得下来才怪,怪不得昆仑派会忍无可忍,最后把这头老牛给赶下山了。
王林一说到这儿,瞪眼看着杨名,杨名那时正捧腹大笑,被他瞪得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连不太轻用的神念也运用出来才强行把笑压下,挺起胸来干咳数下,做出一个无奈之状、深有体会的说:“这些个昆仑派的臭弟子,想来是流年不利,养头牛都没什么水平,死便死了偏偏还来怪王道兄,活该他们的牛要生口蹄疫!”
“哎,就是嘛!”王林一本来见杨名乐不可支有些不悦,只是这小子来头太大不便发作,正在郁闷听到他如此一说不由得十分高兴,快活的说道:“还是我这个杨兄弟明事理,你想他们这么大一个门派,密室里的奇珍异宝也不知收藏了多少。我,无量寿佛阿弥托佛,贫道又犯嗔怪了,善哉善哉,下不为例应该是贫道不过喝了一小点牛奶,犯得着跟人翻脸吗?”
“无妄法王”显是也觉得这个事真不好整,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时王林一突然用力拍了自己脑门一把掌,大叫道:“不好不好!坏了坏了!”
杨名吃了一惊,见王林一脸色突然大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骇然就听他再顾不上犯什么嗔戒了,脱口叫道:“我出来得急,晾在后院的茄干忘记叫隔壁老马帮我收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赶快回去,不然天色晚了一挨上夜露,难免就要发霉!”
他说着就往外冲,完了才记得来拖杨名,杨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以被拖得飞快外奔,看这头老牛的德行,好象赶着要去救火一般!
杨名连忙叫道:“不就俩破茄干嘛?你急个什么劲?这么急好象救火似的,总得跟‘无妄法王’打个招呼吧?”
王林一觉得也是,便飞快又回来对目瞪口呆的“无妄法王”稽了一首,道:“法王,你先在这看着,等我回家收了东西,跟杨兄弟抽空马上就去昆仑取‘君臣石’,至于其他细节慢慢商议,我们先行一步,告辞告辞,别送别送!”
法王还来不及点头,就见眼前一花,这老头以拖着杨名遁离此处了。
王林一运动法术,跟杨名转眼间便骑到了龙背之上,往小金龙身上贴法符念缩地咒忙得不亦乐乎,好象怕再迟一分钟,就要出什么大祸事一般。
杨名有些奇怪了,这时小心问道:“你真是去收茄干?是不是拿下什么重要物件没收。是飞剑还是法宝?”
“什么法宝!”王林一伸长了脖子盯着前方,满脸都是恨不得快到的神色,这时正儿八经的说:“卖茄子的,我让她便宜五分她死活不依,还借着没零钱短我一毛,说是有八斤也不知有没有少称,回来本是想复称的,马老头棋瘾来了,死活缠着我下了六盘,花我六块四毛钱,根本没得半斤茄干,要再是长出毛霉,我可亏大了!”
杨名只差不从龙背上翻下海去,就这德行,怎么让人跟yy书上那些超尘脱俗的剑侠们比嘛。就他这样还是修得成了半仙的角色?
可是没办法,人家现在呼风唤雨,谁也不卖账的小金龙不也被他制得挺听话吗?再说自己捅下的漏子,还指望他去补呢。
想到这儿他小心问老头说:“王道兄,你很缺钱吗?”
他小心奕奕,是想问明对方情况,若真是缺钱的话,姓杨的也不是小器主,大不了给你个十万八万,只要你爽快肯帮忙对吧!
“缺什么钱?”王林一头也不回的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杨名哑然,想问个清楚又怕伤他自尊,这时只听王林一道:“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积攒什么不好,要去积钱?除了德我什么也不积!”
杨名被他这一句倒给弄得无话可回了,你想他现在不正是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俩臭钱嘛?原来这个老头还正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好象给他满眼的财宝,也当不了他院后晒着的茄干一般。也不知这个修道之人,都象他这样呢,还是少见的出了他这个怪物。
正在悻然只听他又道:“王某修一辈子的道了,跟昆仑派那伙小器鬼可不同,他们炼剑炼丹,动辄成千上万花销大,贫道是能海则省,得过则过。再说我又没收徒传弟子,要替他炼保命的飞剑法器这也难怪,他们要不开销大,我喝点牛奶会心痛成这样?”
谭小秋跟杨名怀里的蓝精灵,见他满嘴只冒粗口,也不知这个浑人如何有了这身修为,只是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大体上好象很有分寸,也许就象信佛之人的“酒肉穿肠过”吧。
回来比去好象还要快些,可能是王林一归心似箭吧,正在这时小金龙开始放慢速度,而且从空中按落云头,大伙细细一看,只见它所降之处,已是先前的那个三清观了。
说时迟那时快,懒懒虫己经落在道观天井之中,缩成小蛇般大小,飞快又窜进杨名袖中来了。
老头一跳下龙背,果然急匆匆冲进后院,端着一个盛满了茄干的簸箕,小心奕奕的收进屋之后,这才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看来今晚上得添两杯米,我也好久没吃肉了,还是杀鸡!”
杨名赶紧说:“王道兄,你也别杀鸡添米了,我们一起去饭店吃吧!”
王林一听了,满脸都是自己是主人的正色,一下从口袋里把才装进去的铁锁摸了出来,一边朝门走去一边说:“这哪儿行?你们是客我主对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请。”
杨名愣愣看他锁好了门,这时将钥匙收入口袋,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我情同手足,兄弟之间也不必这么客气,我也知道杨兄弟你是个直人,我要不去肯定是不给你面子,这样吧。别去太好的地方,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清心寡欲,再怎么说也不能吃得肥肠满肚是吧。”
杨名说:“王道兄哪,你不说好久没吃肉了吧,既然我请你,肯定是要去放开怀畅饮大吃的,你喝不喝酒?”
王林一咽喉上下一缩,显然是在吞口水,这时还是正色说:“这个酒嘛我就随缘了吧,我说不能破费嘛。不过算了算了,难得杨兄弟你如此诚肯又这么热心。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吃海鲜还是满汉全席呢?”
谭小秋跟蓝磬蕊目瞪口呆,她们跟杨名对视一眼,想笑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正在难受杨名乐了:“呵呵,我就喜欢王道兄这种性格。两个字,直爽。性情中人!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你在这时间长熟悉本地,你说哪家好我们就去哪儿呵呵!”
说着他拖着王林一大笑着朝处走去,谭小秋乐不可支,她这才知杨名显然跟自己同感,觉得有趣忍不住了,而这时候开心的大笑,是故作爽朗忍不住发笑的借口罢了。
########王林一手里提着没吃完坚持要打包的饭盒、两眼微微泛红,咧着个嘴不时打个小嗝。
你想他一人剥了五斤基尾虾,六斤生蚝大半条石斑,又喝了七瓶牛奶八碗饭,外带十瓶红星二锅头。这不,除了眼有点红打个小嗝什么的、还健步如飞象没事一般,真让大伙对他肃然起敬!
半仙就是半仙啊。怪不得昆仑派在二年零七个月之后终于跟他翻脸了,换作其他小门派,只怕早被他整垮破产、双方早就不共戴天了。
杨名跟谭小秋一直在笑,有机会才能开怀大笑,大部份时间只能偷偷摸摸强忍着做微笑状了。
这不,王林一摸着肚子叹道:“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呵呵,想当年我一个道友慕名来见,我也是说要给他杀这只鸡的,只是他跟杨兄你一样,也是个爽直的人,坚持要请贫道去外面吃饭,那一次就如今晚,可谓大快人心啊!”看来他这只鸡己经杀不死了,听他口气只怕是多年前的事,果然随之他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八年,咦,可真是奇怪了,我这个道友自此一别,再也没跟我通过消息,莫不是”
杨名强自忍住,强运一口真气,这才没有狂笑,道:“怎么了?”
王林一道:“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之时,他的胃口就好象不是很好,而且每上一道菜来,总是皱眉难受,莫不是。他身体素来不好,那时就开始厌食不适,现在己经死了?”
杨名强压住笑,正色问道:“只怕,是王道兄你点的菜了?”
王林一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既然持意要请自然是性情中人,我肯定是不客气了,再说他也嘱咐过我,不必替他省钱。”
杨名听着听着,突然飞快冲到前面去了,王林一就奇怪了,这小子一晚上老是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古古怪怪,莫不是年纪轻轻就有心血管毛病?”
于是他嘱咐道:“王老弟你可要注意身体,听到没有?!”
那小子连连点头,只是抱肚蹬下,(小说网)谭小秋也跟他挤在一起“吱吱咕咕”浑身乱颤,也不知搞什么东东,王林一也无暇顾及,他这时担心那个“道友”在后面掐算了半天才又奇道:“咦,奇怪奇怪,依这卦象来看,他并非短命之徒啊。”
杨名听到后来,以知道他的这个“道友”肯定是被他那一顿饭吃得落荒而逃,修道之人本来视钱财如粪土,只怕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也不知被这头老牛吃得还有没有回去的路费。
他当然不敢再来了,如果家境不很富有,就算真的跟这头牛情投意合,这会可能还在家里攒积来看他的钱款呢。
他躲边上乐了一会不敢再笑,又咳嗽几声,才拖着谭小秋站了起来,回头对他说:“王道兄,只怕是你这个道友一时是无法分身了,再则就是你们缘份以尽,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别提他别提他,这时天色不早,不如你也别回道观了,跟我一起去宾馆休息吧,我们也好商量去昆仑山的事情。”
王林一叹道:“也罢。只是杨兄弟,这个住所就不必太好了,普通的招待所就行。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随遇而安嘛!”
########于是来到杨名所住的总统套间,王林一大有刘姥姥进大观圆的样子,他乐滋滋的说:“这地方可比贫道的破观要强。杨兄弟,只怕要花不少钱吧?八块还是十块?”
杨名笑道:“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块!”
王林一吓了一跳,骇然叫道:“想当年我从昆仑山上下来,一时无处投身也住了一晚招待所的,那时可只要五毛八分钱。这个价长得也太快了吧!”
杨名抱着肚子只叫,王林一愕然:“你笑什么?那个招待员可没算计你吧?这可不行,贫道至少也算是本地人了,总不能让她欺付你这种貌似外地的生人!”
杨名赶紧拖住他道:“王道兄,钱不是问题,我们先别说钱的事,修道之人随遇而安,能睡就行,至于钱就别提了。说说昆仑山吧!”
王林一眉头一下紧锁,这时叹了口气道:“你还别说,这件事可真有些难办!”
杨名正经下来,问道:“噢,这个,是不是因为你们曾经翻脸不合的原因?”
王林一道:“是啊!当年我在山上呆了二年零七个月,他们对我成见以深,虽说这个小牛之死不是我的原因,但那些个臭牛鼻子只怕认死理,不肯听我解释。这一来,叫我如何下手?”
“下手?”杨名奇道:“王道兄怎么这么说,莫非昆仑派的这个‘君臣石’还挺珍贵?”
王林一冲他翻了翻白眼道:“这可是昆仑派的镇山之宝,你说他们珍贵不珍贵?”
杨名愕然:“镇山之宝?”
“对啊!”王林一道:“君石为主,处在昆仑之巅玉珠峰顶端,其他三块处在另外三处,跟君石相望形成三臣事君之状,这些个昆仑派的弟子,没事去相信昆仑山的‘君臣石’跟其一派气脉相连,搞得神秘兮兮象个宝似的,还在四块石头四周设下禁制符咒,非本派人绝不能近入此石十丈之内,最好笑的还是跟外界隐瞒得死死的,好象怕人家去偷了似的。”
杨名暗想:“我们不就是要去偷吗?”
这时王林一得意的又道:“不过就算他们弄得神秘,也瞒不到我,贫道在山上呆了将近三年,三次昆仑派的大祭我都暗中亲眼见了,也见识了他们派中不少压箱底的绝活,那个叫妙音子的老牛鼻主祭,飞剑己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出入迅如闪电,动念奔行千里,剑气张扬,方圆数里都是森冷的杀气,那气势可不含糊!”
杨名听到这儿不免担心:“既然这样,我们怎么才能弄到这四块石头呢?”
王林一道:“我们先得设法进入昆仑一派啊,再之后找机会下手,就这个意思。”
杨名皱着眉道:“只是,就象道兄所言,昆仑一派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仍是一个大的修真门派,里面高手如云。我们能得手吗?”
王林一大大咧咧的说:“他们博大精深,我王林一绝非陋简粗浅,我的法术也不是吃素,只要能进入昆仑派,我就不信盗不了他们山上的破石!”
杨名又问:“那石头有多大?”
王林一道:“君石最大,方圆有三到四丈吧,其它的要较小一些。”
杨名愕然道:“如此庞大的巨石,我们不要用推土机才能搬走。这怎么去偷?!”
王林一大笑起来,完了才拍着杨名的肩膀说:“杨兄弟,你当我们开采石场啊,只需从石上切数块巴掌大的石片就行,大石头是要搬,普通的可以另外去找,你把人家山上镇气之石搬走,人家不追得你到天涯海角吗?”
杨名释然,想起无妄法王跟他说过的话,这才知道他取石只是作刻符来用,想来这昆仑派的镇山之石,有着封魔阵必须的天地正气吧。
华山剑派的掌门何蝉声霍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大变,失声问道:“志鹏,真有这种事情?”
站在厅中恭恭敬敬被他叫做“志鹏”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体态微胖好象一个企业的老板,他的脸色很难看,这时点着头说:“回师父,这件事千正万确,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的。本来大师兄己经用‘醒梦咒’解了六师弟杨宵的禁咒,就在这时,突然打那妖女身后边,窜出一条白底黑斑的妖狗,那狗迅如闪电,瞬间就近了大师兄跟前,大师兄本来手脚也不慢,那时己经替自己用了一道‘金刚法符’,但在这符起作用之前,妖狗还是把他前臂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当下就咆哮着吞入腹中去了。”
这个微胖的人叫做常志鹏,这时脸色苍白,显然是想到狗吃人肉的可怕情形了。
他是“华山实业公司”的法人代表,谁也不知道这个叱咤商界的老板真实身份,其产是华山剑派当代掌门何蝉声的二弟子,他连夜赶来华山见隐居的师父,是因为本门出了大事。
原来华山剑派的大弟子跟六弟子,因为本门一个晚辈,遇到一个古怪的带狗的美女,也不知双方因为什么起了冲突然,那个弟子竟然被那女人所带的大狗给吃掉了!
这件事惊动华山剑派上下,本来华山派只派了两个能驭剑的弟子去寻这个妖女,没想到一去不返,最后又只留下两颗破脑袋和一堆碎骨。
大弟子贺永忠这才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带着本门高手倾巢而出,前去降妖,没想到妖没降着,本门精英尽折。
事情闹到这一步,大伙都慌了手脚,常志鹏这才赶来跟归隐山林的师父求救。
何蝉声显然挺清楚自己大弟子贺永忠的修为,他以内元符咒见长,跟驭剑见长的杨宵一起,并称“华山双雄”仍是华山派的顶梁二柱,只是这时候二弟子常志鹏匆忙赶来,且告诉他说老六剑被击碎,内腑受震真元大伤入院,连老大也被狗咬伤了,这时不免大吃一惊!
何蝉声做梦也想不到世道日益清平的现在,竟然还有能伤到自己两个得意门生的人物。不!这肯定是妖怪了!
他正愕然,就听二弟子常志鹏抹了把汗这时又说:“当时六师兄杨宵己经从睡梦中清醒,立刻祭起飞剑,剑气只贯那条妖狗。而大师兄法符己经生效,妖狗己经咬不进大师兄了,只是仍然咬着大师兄衣袖乱撕,眼看飞剑将斩妖狗于剑下,可就在这时。”
常志鹏说着脸色剧变,显然当时的情形令他记忆犹新,这时再提起依然心胆俱焚:“突然间四下响起一阵诡异之极的魔音,红光一闪,只见一个血红的骷髅从虚空中跃现。这个妖物双眼泛出绿光,突然将嘴分张,那张可怕的骷髅嘴一下就扩大到小斗大小,连头都被嘴给遮住了,它冲着六师弟的飞剑就大吼起来。”
常志鹏说到这儿又抹了把汗,其实他脸上己经没汗水了,这时显然是因为紧张,这时稍一停顿,又说:“当时大师兄己经祭运三道禁制符,只是符一贴到那怪物身上都化为蓝火焚毁,大师兄见势不妙,便祭起了‘八极罗盘’。”
何蝉声脸色一缓,这才挼了挼短须说:“永忠的符都禁制不了这只骷髅,这只妖孽倒真有些来头。不过‘八极罗盘’的极阴之力,只怕终于能把它砸为齑粉了。”
他款款道来,且发现自己二弟子正愣愣瞪着自己,脸上神色幻变,且除了困惑还有恐惧,心中不免一凛,愕然问道:“怎么了?”
常志鹏这时咽了口唾沫,喃喃说道:“师父。大师兄的罗盘当时冲天而起,突然便有了磨盘大小。”
何蝉声打断他说:“你师兄的罗盘是我给的,难不成不知道它的威力?你只说那妖孽怎么了?”
常志鹏骇然道:“我是亲眼看到的,大师兄罗盘砸在那怪物后颈上,打得它一个踉跄,只是它嘴里边仍然喷出一只裹着紫气的红丹,听得丹剑相撞,六师弟的飞剑就碎了。煞气反逼,还撞得他倒飞十多米才跌倒在地。”
何蝉声骇然瞪着徒弟,这才喃喃说道:“它,竟然没一点事?”
常志鹏连连点头,这时说道:“大师兄见势不妙,便用了挪移咒,将我们全搬离遁走,这才保全了大家的性命。”
何蝉声脸色凝重,这时暗想:“‘八极罗盘’虽然是至阴之宝,但法力强大,一般鬼类幽灵,一着上只怕会魂飞魄散,元阳都不复存在。这只骷髅少不得也是鬼妖一类,怎么。竟然会没有一点事呢?”
常志鹏见师父脸色凝重,这时不敢吱声,只听他这时沉声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常志鹏担心的说:“六师弟己经送到医院去了,大师兄说只是外伤,就没进医院,可是他突然惧水,只怕、只怕”
何蝉声骇然道:“你说那只狗是疯的?”
常志鹏点头,何蝉声脸沉得更黑了,这时挼着短须说:“我这儿有粒解毒丹,你呆会拿去给大师兄服下,暂时应该能压下他体内毒气。你们先别张扬此事,注意别再去招惹这两只魔物。看来我得去趟昆仑。”
常志鹏担心的说:“师父,这两只妖物最近弄得满城人心惶惶。你也没有把握。”
说到这儿才觉利自己这话太过唐突然,便住嘴无语,只是脸色十分担心。
何蝉声面对自己徒弟,也不想瞒他,这时说道:“本门镇派之宝,就属那只‘八极罗盘’了,近年世道清平,为师也安于清静,根本没打造过什么法器,你大师兄是接我衣钵的人,为师己经竭己之力传授他道术了。如果他都讨不到什么便宜,为师这把年纪,只怕也不行了。”
说着脸上浮起沧桑,长长的叹了口气。
常志鹏百感交集,这时慢慢把头垂下,正在伤感只听师父又说:“‘八极罗盘’法力庞大,这只魔物都能不怕,可见它性亦属阴,而且妖力极强,照此看来,你大师兄砸它的那一罗盘,当时只怕还涨了它的妖力,否则宵儿的剑还不会碎,既然如此,我想昆仑派的‘纯阳砚’因该是它的对头。我得去趟昆仑!”
何蝉声虽然跟弟子吐了实情,但这个面子还是要的,华山派近年势未,门中弟子虽然不少,但人才稀疏,渐渐就懒散下来。何蝉声看到世道清平,人间难见妖物,打造法器飞剑又极耗钱财,便把门中事物全移交给弟子们,自己躲在山中享福了。想不到一时疏忽,竟然撞到这种强妖,还真被弄慌了手脚。
而昆仑派地处边塞,素来对弟子要求极高,此门又会藏宝,多年来不知收了多少仙家至宝,再加上地脉灵秀,跟蜀山两派可谓修剑一门的中流砥柱,他这时借着昆仑剑派的“纯阳砚”来说,其实去搬救兵是真。
常志鹏便问:“师父。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
何蝉声返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常志鹏说:“你把这药拿去给大师兄服下,快些回去照看他们,嘱咐本门弟子近期最好别处出惹事,此妖一出,只怕隐在暗处的妖魔鬼怪要趁机出来闹事,因此你们切不可强行出头,我很快就来找你们。”
常志鹏接过玉瓶点头,这时就见师父念念有词,突然白光一闪,人以从屋里消失了。
########何蝉声嘱咐完常志鹏,便用起奇门遁甲之术,不一会就到了昆仑山下,他知道昆仑派这些个老牛鼻子讲究极多,而且到了夜晚他们各种的禁咒也都起作用了,便老老实实的到了昆仑派山门前打止,看着昆仑派山门外的那块“昆仑山自然资源保护协会”的镏金招牌,站在原地沉呤起来。
你想他毕竟是一派之主,这时冒然来求人家相助,虽然是迫不得己,但面子还是要的,这就站在那想该怎么把这个事说出来,自己又不至于弄得灰头土脸时,就听山下传来灯火晃动的光亮,接着暗夜之中,有人的大声的说笑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只听其中一个年轻人笑道:“王道兄,要不是你赶着这几头奶牛,我们也不会弄到天色这么晚了,这些奶牛只怕从没赶过这么远的路,也不知道上山之后,还有没有奶挤。”
另一个人嗓门挺大,这时呵呵笑道:“我弄这几头牛来,就是想让他们别记着那些个臭事,虽然昆仑派的小牛活不了跟我没关系,总不能让他们拿下话柄对吧?”
何蝉声一愣,心下暗想:“这个老道士口没遮拦,只怕就是归隐了多年的‘犀牛狂道’王林一,也不知躲哪儿去了,不过听昆仑派的上下好象对他映象不是很好,这连夜往昆仑山赶是为了什么?”
正在狐疑只听王林一“咦”了一声说:“前面有个人,黑咕隆东的谁呆在那儿?”
说着身形晃动,显然先奔了过来,站定就把手里提着的电筒照了过,何蝉声知道这家伙德行,这时打了个呵呵,笑道:“幸会幸会,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故交、原来是王道友!”
王林一看清楚了一愣,这时冲上前来,用力给何蝉声一把掌,爽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头!”
何蝉声笑道:“你个破牛鼻子,半夜三更上昆仑来干什么?”
王林一讪讪一笑,道:“想当年贫道在昆仑山打扰不少时间,你也知道我王某人是讲情义重感情的对吧?我寻思着人家昆仑山对我那么不错,总得找机会上来谢谢纪召云这些个老鬼!”
何蝉声呵呵一笑,他知道这家伙跟昆仑派素来不合,只怕上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正寻思只听王林一反问:“你黑灯瞎火的,站这干什么?难不成知道人家这块招牌是纯金的,想偷偷拿回家去?”
何蝉声叹道:“说来话长,你既然来了,我们快进去见纪召云,外面出大事了!”
王林一见他神色严峻不免一愣,正想开口询问时,后边的灯火通明,显然不少人赶上来了,何蝉声向后一看,竟然有不少人,显然那是有钱的主,雇了四顶轿子,数十个随从,轿夫抬着一男两女,还有一顶空着显然是王林一坐过的。最让人奇怪的是,果然有人赶着三头喘息未定的奶牛!
何蝉声正奇怪间,就见轿子上坐着的那个白衣少年,这时从轿上跳了下来。
王林一见这个少年玉树临风,灯光映衬之下、显得分外俊逸,这时将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取下,就能看清他染成棕发下的面目了,只见他皮肤黝黑,斜插入额的浓眉下双眼炯炯有神,似笑非笑带着一缕玩世不恭的坏笑,鼻子笔挺,下边嘴唇轻扬,下巴上的美人沟因此特别显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极有女人缘,这时走上前来问王林一道:“王道兄,这位前辈是。”
王林一便给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小兄弟杨名,这位就是华山剑派赫赫有名的掌门何蝉声了!”
杨名一愣,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华山剑派”掌门,象这种yy级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现实中,这倒让他吃了一惊,赶紧对他拱了拱手说:“久仰久仰,见过何掌门。”
何蝉声笑道:“哪里,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江湖是你们少年人的了。不知这位杨公子是谁的门下?”
他这一问就见对方脸上浮起些讪然之态,正不好意思只听王林一在一边大笑道:“他哪有什么门派?无师自通的家伙,现在也算个操魂师吧!”
何蝉声一愣,象“操魂师”这类下三滥的法门,他们这些名门大派、素来是看不起的,这时脸色一变,讪讪打了个呵呵,说:“噢,很好很好。”
说着就把脸别过了,跟王林一相对而笑,暗里还嘀咕呢:“你也算个正统道家弟子,怎么就跟个‘操魂师’混一块了。真是越老越糊涂,只怕比我还不中用些了。”
正在嘀咕就听山上传来一声爽笑,那笑瞬间便到了山门前,只听一个人笑道:“怪不得贫道神清气朗,原来是有客人到了。想不到昆仑派今晚这么热闹,一下来了这么多贵客,何掌门王道友,你们呆山门外干什么?”
大家转过身来,就见一个神气清朗,额下一绥长须,彩眉飘飘随笑挥扬,目似流星夜亦炯炯的仙风道骨老头,身上着了一套不知是什么牌子质地很不错的休闲便装,这时出现在山门口,后面跟了不少昆仑弟子,不正是昆仑派掌门纪召云嘛?
王林一跟何蝉声怔怔望着他,两人心里差不多同时暗想:“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都老成精怪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何蝉声想到纪召云半夜起来亲自躬迎自己,总算是脸上生光的事。你想他跟王林一关系不怎么样,出来接不是接自己是谁?
这一想就觉得王林一他们是沾了自己的光,不免得意起来,打个呵呵,正想说话,就见纪召云慢步走下山门,这时对那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杨姓少年说:“这位想来就是杨公子了。”
何蝉声大为意外,就见那小子刚打点完轿夫雇工们下山,这时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挺象那么回事的说:“在下杨名,久仰昆仑纪掌门,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超凡入圣,杨名见过纪掌门。”
纪召云笑道:“杨公子言重了,你星夜光临蔽派,真令昆仑蓬荜生辉,纪某有失远迎了!”
何蝉声大为愕然,这时讪讪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臭屁,为纪召云厚彼薄此而尴尬不己,暗里想到:“这小子究竟是谁?难不成纪召云出来不是接我。而是因为这个‘操魂师’?!”
这时忍不住拿眼去打量杨名,心里的那个不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