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忽然醒悟过来,再和聂长欢争江少勋,恐怕到最后受伤的还只是她,每次心疼的也是她,最后的败者还是她,到最后,她只能看着江少勋和聂长欢恩恩爱爱。
她累了,她不想再争下去了。
长欢看着宋绵绵递给自己的那张纸条的,然后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事情?你想做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加害我们?”
宋绵绵听到长欢这句疑问的时候,她轻笑出声,果然忘记了一些事情,连性格都变了。
她在纸上又写下了一句话,长欢在看见那句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
宋绵绵虚弱一笑,又在纸上写上了一句话。
长欢看见宋绵绵脸上的笑容,她感觉心里怪怪的,毕竟她们两人的容貌是相似的,她收敛了自己奇怪的心情,看见宋绵绵写上她要换衣服的话,让她在门外等她一会。
长欢应了宋绵绵:“好,我在门外等你,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
宋绵绵点了点头,等长欢离开病房后,她换了一件衣服,然后从枕头底下将一把枪给抽了出来。
这把枪是从楚楚手里拿来防身的,她还从来就没有玩过这样的东西,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一不小心就错手伤了他自己,又或者是错手伤了他人。
但也就只有这一次了吧。
长欢在病房门外等待着宋绵绵换好衣服,等待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宋绵绵从病房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宋绵绵在自己的脸上戴了一个口罩,然后对长欢伸手示意了一下:走吧。
赵程沁拉了拉长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绵绵:“长欢,她真的可以相信吗?万一她做出什么事情出来的话,那怎么办?”
聂长欢对赵程沁笑了笑,并安慰她:“没事的,到时候见招拆招,我们这么多人,不用担心。”
宋绵绵听到她们的对话声,心里居然有点小羡慕。
同样是江少勋爱过的女人,一个身边围绕着的是众多交心的好友,而她,永远只能一个人,永永远远都孤零零的,找不到一点儿可以陪伴她的人。
她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自己原本的面容,宋绵绵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处,惨烈一笑,就连这颗心脏,也是别人的。
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宋绵绵了,有的,只是一个叫宋绵绵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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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勋亲自去找楚楚,可抵达楚楚所在地方的时候,警察和保镖将整个小院子都包围了起来。
为了防止丢丢受到伤害,江少勋亲自翻墙潜入了屋内。
可闯入屋内后,江少勋才发现这里太不对劲了,按理说如果这是楚楚的藏身地点,那戒备这么松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放风,只能听到那屋里的地方传来饮酒作乐的声音,这声音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娇笑声,隐约还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少勋听到那样的声音后,立马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将门给踹开,门被踹开后,印入眼前的只是旖旎的画面。
江显宏被众多女子围绕在中间,喝得个烂醉,而那些女子身上裹着的布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江少勋看见这一副画面的时候,森冷着面孔,气势强大地朝着江显宏走了过去。
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不少女人下你个要上前服侍江少勋,可她们都在看见江少勋那渗人的冷意好,纷纷止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江少勋走到江显宏身边,枪口抵着见江显宏的额头,他咬牙切齿道“二叔,你把丢丢放在什么地方了?”
江显宏很显然没有回神过来,他醉醺醺地看了一眼江少勋,然后打了一个酒嗝,好半响才对江少勋说道:“这,这不是少少勋么?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江少勋看见这样的江显宏,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一字一顿说道:“告诉我,现在丢丢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说的话”
江少勋做出手指扳动的动作,然而江显宏在看见这个动作后,人倒是清醒了一点,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对江少勋饶命道:“你说什么,我全部都不知道,你要找你儿子,那你找楚楚去,来我这里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砰”地一声碎裂声音响起,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花瓶忽然碎裂,而江少勋枪口所指着的方向,就是花瓶碎裂的方向。
这一声动静,让屋里的女人纷纷抱作一团,但都好像已经对这样的枪声习以为常了一样,一点都没有从她们的口中听到呼喊声。
“少勋呀,二叔并没有骗你,如果二叔骗了你的话,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江显宏说着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我一来这里的时候,楚楚就让人带着我来到这里。”
“有美女有佳肴,还能饮酒作乐,何乐而不为呢,只有丢丢,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那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你要找人,也不该来找我啊,就算是要来找我,那找我又能解决什么?”
江显宏说着说着,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说道:“你来找我,什么也不能解决。”
江少勋的这一枪,就再也没有偏过,他冷冷地抛下在地上哀嚎的江显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