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在我们“飞跃”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停在了一条河流的旁边,我惊讶地发现果然密林深处别有天地,有清清的河,圆圆的石,绿绿的草,红红的花,还有一间茅草屋!
“你住在这里?”我惊讶地问他,并直视着那双媲美星子的幽瞳。
“你叫什么名字。”他往茅屋走去,我不得不跟上,相比其它可能存在的危险,我觉得至少他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楚雨如,你呢?”他走路很轻也很快,想也是他轻功那么好,或许不会输给展昭,所以我跟在他后面只得一路小跑。
“你来这里作什么?”他头也没回地问。
“我要上山,我要穿过这片林子上山,可是我们在树林深处迷了路,而且还遇上了狼群。”不知为何,虽然被他掳了来,我却并不怕他也不恨他,我甚至没想过要离开。
“你也来找静岳先生?”他倏然止步、回头。而我在后面正一路小跑地跟着没有反应过来恰好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偶滴鼻子,老天,一晚上的倒霉事还不够么,让偶一天撞两次。
“回头不会说声的哦,害人家撞。”我抚着鼻子抱怨。
“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抓了来,难道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他语气不善地说着,就像我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喂!抓都被你抓来了,我还能怎样,要财,我身上没有,要色,看你这张苦瓜脸也不像个色狼啊,而且本姑娘也没色!要命嘛,倒是有一条,可你并没急着要杀我呀?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你说我苦瓜脸?”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
“那个是有点过啦,反正你就是沉着脸就对了,抓我的人,难道要我说他好看吗?”
他清了下嗓子直了直身板,然后不知从哪里就弄出一柄白色折扇轻摇起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喂,你确定你不是精神错乱吗?怎么会有人对着月光摇扇子摆酷啊!”我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然后肯定地说“没发烧呀。”
“你才发烧,就你这态度,本公子才不会带你去找静岳!”他倏然收扇并气呼呼地用扇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喂,你干嘛打我头!”我抱着脑袋抗议。
“你是我抓来的,我爱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你没有反抗的权利。”他转身继续往屋子走去。我只好再次跟上,倒是他发了善心不再走那么快,我也不用一路小跑了。
眼看着到了茅草屋,我忙喊停。
“停!”我在他背后三步外站住。
“干什么”他回头莫名问我。
“你确定屋子里不会有砧板、屠刀之类的?”我脑袋里幻想出杀猪的场面,他不会是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杀了我吧,他不会是食人族吧?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吓得我差点后仰倒地,却被他一只手拦腰搂住。
“你觉得本公子像个杀人魔吗?哈哈,本公子说不定是你刚才遇到的那狼群中的狼王所变,就等你这只小绵羊送上门来呢,哈哈”“你!”我一把推开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狼和羊怎么了,你没听人家唱过吗,狼爱上羊并不荒唐!”我气呼呼的瘪嘴说道。
“哦?还有这歌?那你这只小羊不妨唱来听听?”
“那你要去救我的同伴,然后给我们指引去见静岳先生的路,我就唱,不但给你唱,还给你讲这个狼爱上羊的故事呢。”我用歌和故事引诱着他,看来他长年在这树林里与风月虫兽为伍一定孤单无比。
“你的同伴?那个男人?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成为他的包袱,他武功那么高定然安全。”他说着推开了柴门。
“可是,他有伤在身啊,另外两个轻功又不好”我嘟着嘴边劝说边跟他走了进去。
“你很担心他?你丈夫?”
“不是!”“否认得这么快?一定有鬼,刚才见你坐在大树上,看到虫子怕成那个样子,觉得好笑,一时兴起带了你来,没看清下面的人长相,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这天下间还有谁比在下更能令人心动牵挂!”他潇洒地甩袍而坐,然后直视着我。
“自大鬼,自恋狂。”我小声地咒骂着。
“怎么样?唱不唱?唱的话,我就带你去找他们,还带你们去见静岳。”他玩味地笑着,笑容在窗棱透来的月光下显得魅惑而诡异。
“你说的哦!”我指着他想要再次确认。
“当然!”他笑意加深,笑眼微眯,呃真的很好看,难不成真是狼王所变?
“我们拉钩!”虽然自己心里很想吐,但是古代人的思想不是都很幼稚么?而且古代的文人一般都很重诺,所以骗他拉钩。
他缓缓向我伸出右手,月色下,那只手润白如玉,盈洁如仙,我开始后悔,丫的连手都比我的细嫩好看,在这样的强烈对比之下,我还怎么好意思伸出我的手!正左右为难,他似乎明了地一笑,然后扯过我的右手拉起了钩钩。
“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飘飘洒洒,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这匹狼它受了重伤,但它侥幸逃脱了,救它的是一只羊,从此它们约定三生互诉着衷肠。
狼说亲爱的
谢谢你为我疗伤
不管未来有多少的风雨
我都为你扛
羊说不要客气
谁让我爱上了你
在你身边有多么的危险
我都会陪着你
就这样它们快乐地流浪
就这样它们为爱歌唱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
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
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应了承诺,我开始唱这首歌,本是汤潮唱的男声,楚雨如的嗓音比较阴柔,这首歌唱来却别有一番温柔的味道。不过也幸好,我在现代总爱k歌,好歹也能唬住不入行的人。
密林深处
“除了我们自己走过的地方,这周围没有任何被踏过的痕迹,娘娘又不会武功,难道能飞了不成!”丁月华兀自奇怪地说着。展昭和子佩又何尝不明白这个事实,只是这深山密林罕无人迹,若说是遇到了什么飞禽走兽的攻击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声响,而且周围的草木也完好无损呀,当真是很奇怪。
“想也想不透,作好标记,万一娘娘也在找咱们寻着标记就可以找到。”展昭深锁眉头沉沉地说着。
茅草屋
我静静地坐在河边,脱了鞋子任脚浸在水中,清冷的河水凉意穿透脚骼穿透到心底。回头看眼茅草屋,哼!大男人洗个澡也那么磨叽,自己泡在那个破木桶里自得其乐,把我关在屋外也不怕我被野兽叨了去!
野兽!啊!拜托,我不过随口念叨了一下,老天爷,你也太灵验了吧!
那只灰纹白虎踱着看似幽闲的步子,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并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是想伺机下口吧?瞪然的虎眸在暗月的笼罩下却更加显得恐怖阴森,天,前狼后虎,饶了我吧,当姑奶奶是铁打的啊!
我不敢喊不敢动,生怕稍微不慎它便直扑而来,死白衣,你洗个澡怎么那么娘,要这么久!你存了几百年的灰啊啊啊!我在心里狂嚎。好吧,既然横竖一死,豁出去了,我一咬牙做下了决定。
我突然抬起头与虎对视,我相信我的目光中尽现绝望和狠厉,因为我看到那家伙歪了一下头,像在研究我。
“臭白衣,救命啊——!”我突然双手圈住呈扩音状放在嘴边大喊,白虎以为我有所动作倏然咆哮并猛扑过来。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发木,只好双眼一闭咬紧嘴唇,等死。
突然身下一轻,我被连人带起弹跃出去,睁开一只眼看到了那一身明晃白衣,长长吁了一口气。
白衣并未带我离开,我们只是弹跳退离了几步远而已,然后我看到白衣伸出食指对着白虎摇了摇,说:“不可”那传说中的兽王便低吼一声停在了原地。我讶然望向白衣,却突然闻到一丝淡然的菊花清香,才反应过来我还在他怀里,挣托他的怀抱,指着白虎问他“那是你养的?”
“朋友而已”他不再理我,径直走向白虎,疼宠地抚摩着白虎的额头。而那庞然大物竟也像个婴孩般在他的掌下撒娇,亲昵地调皮。
“要不要来摸摸它?”他回头笑着问我。
“它刚才想吃了我。”我恐惧地指了指那白虎。
“来”他朝我招了招手,我慢慢走过去。
“就这样,试试。”他给我做着示范动作,并牵过我的手想要往虎头上放去。
“等一下!”我忙抽回手,对着他说“如果我葬身虎腹,你一定要实践你的承诺去救我朋友。”他笑笑并不言语,却再次牵过我的手往虎头放去。
“等一下!”我的手停在半空,对他说“如果我被小白吃了,你要每年的今天都给我上坟送花!”
“等一下!”
不由分说,他笑意深深地一把扯起我的手放在了虎头上,我的手刚刚碰触到那毛绒绒的脑袋,感觉到它动了一下并低低吼叫,我“啊”的一声甩手、挣托,并瞬间跳离开去,白虎被我这一惊一叫竟然也吓退了两步,我们俩远远对视,徒留白衣在原地差点笑岔了气。
“我的鞋!”我的一只白粉绣花鞋正随着水流远去。
“哈哈”白衣笑得更甚,我不知道都有什么好笑的,可是我的鞋,呜呜,为什么不帮我追回我的鞋呀!
我指指脚下,指指茅草屋,指指已经流跑不见影的鞋,然后就恐惧地看到白衣指了指虎背。
“我不要!我才不要骑它!”我大声摇头抗拒。
白衣止笑无语。
“白衣”
“嗯”
“你的背好宽好舒服,就像我家里的大床,好温暖哦。”我趴在他的背上,闻着好闻的淡淡菊香昏昏沉沉想睡觉。
“你好重哦。”他带着笑意带着宠溺的味道说着,可惜我渐渐进入了梦乡已然听不到了。
一夜沉沉无梦,醒来时顿觉神清气爽并闻到了香气十足的饭香。我摇摇头,伸伸懒腰,嗯,很满足,昨夜折腾了一夜居然没累到腰酸背痛,真不错。
“啊!”记忆猛然清醒,昨夜!那么我这是睡在哪里!抬头看去,还是茅草屋,清晨的阳光从窗棱挤射进来,暖暖地照在屋里,屋角处的桌上放着一束还沾着晨露的黄野菊。
我起身下床,顿时愣住,榻前那双草鞋!好美丽!
不知用什么藤条编织出来的草鞋,鞋头还钳着两朵微红泛黄的小野菊,好漂亮哦!我欣喜地握在手里不停翻看。
“早”抬头望去,却见白衣正闲适地倚靠在门侧对我微笑不止。
“那个,昨晚”我是想问他,昨天我睡了他的床,那他睡哪里。
“昨晚我们同床共枕。”他干脆回答,却噎得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不过,对于你这样的无知小女孩,本公子没什么兴趣,所以你尽管放下心,赶紧起床梳洗,不然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说完,他转身出去。
“你这里有米饭,有野菜,就算野菜你可以自己去挖,那米饭你一定是要去山下采集,所以,你一定认得这山里的路,你答应过帮我找到我朋友的。”我捧着饭碗,突然想到展昭他们,所以饭菜再香,我却是没了胃口。
“吃你的饭吧,他们应该很快会到了。” 他低头边吃边说着。
“为什么?你找到他们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们能找到这里?”
“不然我干嘛不去捡你的鞋子,整个森林就这一条河绕来绕去,他们如果不笨,顺着鞋子飘流的方向逆流而上自然能找到你。”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还怪你,对不起。”我向他道歉,惹来他一阵白眼外加鄙视。
近午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我坐在茅草屋前靠在“小白”的背上晒太阳等朋友。经过一上午的试探接触到熟悉,它并不排斥我,我也开始喜欢它,于是我们玩累了之后,我就这样轻轻地靠在它的身上轻轻地哼着小曲儿等着展昭他们的到来。
“小白,我会不会很重哦,你不许嫌我重哦,死白衣,去摘野果要这么久,万一来坏人了怎么办。”我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指着白虎说“小白,如果现在万一来坏蛋了,你一定要舍命保护姐姐,懂吗?”见它翻了翻眼皮不再搭理我,我又换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靠在它毛绒绒的身上。
“娘娘!”
“雨如!”
正当我被太阳晒得昏昏入睡的时候,三声惊呼伴着三条人影飞速掠来,然后在我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被迅速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展大哥!”见展昭拥我入怀,脸上全是紧张担心的表情,丁月华惊讶地叫道。
“呃你们终于找来了,我快急死了,我担心你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我不会武功,我怕去找你们又会错开路,我担心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鞋子,我”除了展昭,另外两个人和我算不上非常熟悉,可是经历了这场变故,能再次见到他们三个安好,我心里突然有股亲切而激动的情绪,泪水不禁溢满了眼眶。
展昭放开我,恢复了冷静“现在没事了,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啊!那是只虎啊!”月华的惊呼打断了我的回话。我回头望去,白虎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怒目相视,许是见我和他们如此亲切,它不知道是否应该攻击。我学着白衣的样子,向它走过去轻抚它的额头对它说“小白不可以,他们是姐姐的好朋友哦。”白虎低吼一声回身走去。
“娘娘,你”子佩和月华都惊奇不已,我能理解,我笑笑望向展昭,他正锁眉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担忧和深思。
突然展昭出手了,剑未出鞘却是扬剑飞身而起,一颗青果险险地从丁月华的脸侧飞过钉进了茅屋的墙壁。用野果当暗器,定是白衣回来了,我询目望去,果然一团白影飞速而至直冲向展昭,于是一红一白两团影子在空中疾速打斗起来。
“白衣!不许你伤害我朋友,展昭,你不要伤白衣,是他救了我。”随着我的喊声,打斗的两人旋即分开、落地、站定。
“展昭?”白衣望向展昭,一身耀眼的大红公服,下角绣有蓝绿海浪的波纹,白色的佩剑,黑纱红带的官帽,整个人玉树临风,笔挺如松,白衣的眼中多了一丝佩服,拱手道“草民见过展大人!”
“白兄好功夫,在下佩服。”展昭并未以官自居,而是谦虚还礼。
“君子行乎,不诓不奸。白衣只是雨如对在下的称呼而已,却并非在下的姓氏。”白衣微笑答道,看来他的确对展昭有好感。
“那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子佩开口问道。
“在下静岳。”白衣开口回答引起一片倒吸冷气,他转过脸看向我,我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你说你是静岳先生?”我惊讶地指着他问。
“正是。”他奸计得逞地笑望着我。
“可可可,可是我都说了我要找静岳先生,你也说过会带我们去找。”
“那如今可不是在下帮你们找到的?”
“但但但,但是静岳先生不是应该有胡须,年纪一大把,住在山顶上的么?”我怀疑地问。
“哈哈,谁谁谁,谁跟你说静岳先生是个糟老头子来着?”他笑不可抑地学我说话。
“没有人说过,可是,但是”
“不要可是但是了,大家进屋说话吧,请”伸手言请把大家让进了屋里。
“这是在下刚刚采摘的青果,健脾清肠,大家偿偿。”端出藤编果篮,里面装着半篮子青绿的果子。
“你说你就是静岳先生,我们要怎么相信?”丁月华看了一眼青果并未伸手,而是警戒地问向白衣。
白衣但笑不语,看了众人一眼之后,回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出来之后手上便托着一把古琴。我不懂琴,我不知道那琴是好是坏,在我眼中很是普通,只是我见到子佩神色一动,喃喃道“风鸣。”
白衣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在对面抚琴而坐,那双盈白的手,那纤长如脂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弹奏了起来。我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弹的竟是狼爱上羊!我才唱给他听一遍而已!
弹琴的他温文尔雅、弹琴的他魅惑迷离、弹琴的他,望向我的眸中隐匿着深深情意!正自我陶醉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我转头却正好对上展昭痛心而担忧的眼神,再回头看向白衣,却见他眸中笑意更甚,却显得凄凉无比,我忙低下头,心中有如小鹿乱撞,思路瘫痪理不清的纷乱。
再次相互介绍并确认了身份之后,白衣道“展兄侠肝义胆,静岳虽然一介山野俗夫,久闻展兄功夫卓然,如今一见更是钦佩不已,在下不才倒是想向展兄讨教几招。”
“静岳兄谬赞了,展某不过是修得几招花拳绣腿,不足挂齿。”展昭不想比试。
“就算是三脚猫功夫,皇上亲封的御猫自然也不同于山间的野猫,看招!”说着,白衣飞身而起,折扇扯出竟是从扇骨里洒出一片小黄菊。
“好漂亮呀,就像天女散花!”我不禁看呆。
“漂亮?这菊花击向展大哥周身各大要穴,你当真认为漂亮?”月华不满地看着我。
“丁姑娘,娘娘不懂武功,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姑娘何必生气。”子佩护我。
“娘娘!”
“嗷呜---”
白衣惊讶地问声被淹没在沉闷镇人的虎啸声中,却见一团白色突然从屋中窜出直扑展昭。展昭本见白衣停下,正欲收招却冷不丁见虎扑过来,忙收身、缩腹、侧旋躲了过去,却依然还是被虎爪撕下了衣袖,白虎正欲再度反扑却被白衣喝住。
“展大哥!”丁月华吓得花容失色呼叫着奔向展昭,我刚欲张口,想了想,还是算了,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他们忙作一团,而展昭的视线却穿过他们直直地望着我,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安抚我的担心,告诉我不要紧张么?
“说句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白衣终于不再为难展昭,丢下这句话的同时,也扔给了展昭一套白袍,应该是他自己的衣服。展昭点头示礼,道了声多谢,便拾起衣服进了内屋。
“我是需要给娘娘行礼么?”白衣抱臂倚在门前冷冷地问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你也没有问过我,我也没有说的必要。”我淡淡地解释着。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三个防备心那么强,怪不得展昭那么紧张你,怪不得你总是临危不惧,总觉得你身上有骨大家之气,可有时却又幼稚的像个婴孩而已。”他近乎于喃喃而无力地说着,嘴角又恢复初见时的那抹轻视红尘的嘲讽。
“我跟你下山。”他突然直身说道,然后不再多言走了出去,走得远了,方听他在外面大声道“有客远来,静岳去弄些野味款待贵客,稍后即回。”之后便不见了声响。
“咦?先生呢?”展昭换完衣服走了出来了,我们三人不禁愣住,好帅哦!我相信我的双眼定然变成两颗红心,桃花泛滥。
静岳一身白衣洒脱得就像超然世外,他的性格不羁更显豪放不融于世。而展昭的一身白衣,有如青松裹雪,将周围的万物皆比之逊色,因公服被毁,展昭干脆取下了官帽,发顶圆髻用白色布带束起,布带长飘于肩,更显潇洒俊逸。
白衣弄来了野菇、野菜,还猎来了几样野味,于是我们中午吃了很丰盛很营养的一顿山野大餐。
“贵妃大宴的时候,我想请大家帮一个忙。”我含着野鸡腿毫无形象地边啃边说。
丁月华和子佩被我的吃象噎得目瞪口呆,而子佩和展昭像是已经习惯了我的特殊,依然温文尔雅地吃着,只是展昭从袖间抽出粗布帕子无声地递给我,我感激地冲他一笑。
“小白,我们要走了哦,我们把你的哥哥也拐走了哦,你自己留在这里要保重,要帮哥哥看好家,我很快会把小白的哥哥还回来的,乖。”我轻抚虎头,不理会它的低吼咆哮。
“它不叫小白。”向来沉默少语的子佩说道。
“你怎么知道啊。”我头也没回地问。
“风鸣云啸唯有静之岳,风鸣琴,云虎啸,这只便是,云啸!”
“我管它叫什么,我喊它小白,它也愿意,这是我和它之间的称呼,是吧小白。”它用额头顶顶我的手,胡须触得我手腕发痒,于是我咯咯地笑,开心地笑,于是浓荫庇郁的老林不再那么深沉,不远处的小河流也泛射着春日耀眼的光芒,于是,整个山林顿时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