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友情不需要酒肉玩乐,也不需要频繁互动的时间。也许只一个眼神,一件事,就能成为生死之交。
六发子弹,六颗崩烂的人头,四十二秒。
云青一个旋身,长腿一伸,踹中举起菜刀扑向自己的男人下-身,那个只穿一条内裤的男人疼得猛一弯腰,又一个男人冲上来,秦行急忙从后面举起枪射击,射中了那个男人的肚子。
云青把枪放回衣兜,右手扣住弯腰男人的脖子把他用力往后一拽,左手匕首直直捅入他的下-身,男人惊天动地的惨叫让在场所有男人寒毛直竖,不敢去看那凄美的画面。
云青拣根地上带血的绳子几下子把满地打滚的男人四肢齐刷刷从背后绑牢露出肚子,男人下-身的血汹涌地染红了衣服和地面。云青微笑看着男人痛苦扭曲的脸,手里紧握一根暗红色的空心粗竹竿,照着他下-身狠狠捅了进去。
“呕!”秦行转过头呕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除了小玉,老驴几个男人脸色非常难看,被制服的两个男人干脆浑身狂打摆子,怎么都控制不住。
因为猛烈的挣扎,那个男人的血和内脏流了满地。由于失血导致的寒冷与伤口的剧痛让他浑身剧烈抽搐。
“你们四个,穿上衣服,杀了他们。”
云青对四个浑身赤luo的女人冷冷地说。
四个女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日夜不停的折磨和惊吓让她们有些精神失常。
她们像刚出生的幼崽一样无助恐惧地紧紧拥在一起,一有什么动静就尖叫不止。
小玉实在忍无可忍,强忍着恶心越过满地乱糟糟的内脏走到四个抱成一团的女人跟前,一把抓起一个女人的长发啪啪拍打她的脸。
“听见没有!去杀了他们!就是他们!你们还想做废物到什么时候!”
小玉捡起地上菜刀强塞进一个女人手里,把她连拖带拽到被制服的两个男人跟前,握着她的手对准一个男人:“杀了他!听见没有!杀了他!”
“想当一辈子疯子吗!?告诉你们我们根本不会管你们死活也不会杀这两个人!我们一走不是你杀他们就是他们杀你们!明白没有!”
两个双手被绑住的男人瞬间有了希望,他俩当着云青和老驴几个人的面对几个抱住自己身子发抖的女人连哄带骂,四个女人不是吓得尖叫就是往老驴那里靠。
“都知道护羞就不可能真疯!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小玉照
两个男人的脸狂踹几脚,“都给老娘闭嘴!你们不杀他俩对不对!好!”
小玉把绑住一个男人双手的绳子割开,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滚!”
那个男人爬起来刚要逃跑,转眼看到另一个被绑住的同伴,急忙手忙脚乱地给他解开绳子,两个男人一人拉起一个女人就往外面拖。
两个女人尖叫挣扎着,这次比之前来的都大声,她们是真的害怕了。
一个女人不再顾忌护羞,她一把紧紧抱住拉她那个男人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咬他脖子,两个人很快扭打成一团。另外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看见他们往死了拼命,其中一个一咬牙也扑了上去,另一个哭了几声摸起地上菜刀冲上去看准那个男人就砍。
三个饱受□□的女人一旦爆发,后果可想而知。她们像母狼一样对男人砍红了眼,用刀砍用手指挖用牙咬,男人惨叫着被活砍挖眼睛剁掉生殖器割破喉管,三个女人又疯了一样往外跑,她们去追最后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因为拖着一个猛烈挣扎的女人所以行动不快,很快被三个杀红眼的女人追上,他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大楼。
云青找遍了这座大楼,也没发现被抓的那个人。
“是不是逃走了?”
云青看着沾着血迹的通风口发呆。
那个人逃走了。
何东的肩膀很宽,这个通风口对角线大约40厘米,以何东的身体就算打斜也没法从这里通过。
不是何东。
“我记得那个男人又高又瘦身子骨很弱,看着好像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小玉回忆当时,一点点描述那个人的特征。
就算不是何东,云青心里没法安定下来。
“你俩这就要走?不和我们一起留下来吗?”小
玉对云青依依不舍,其他人对云青的外表虽然有好感,但一想到她折磨那个男人的手段就不寒而栗,心里满满都是纠结。
“不了,这就走。”云青笑着拒绝。
“送给你。”云青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把匕首塞进小玉手里。
今天小玉洗了脸。白皙的脸秀美的容貌让她的同伴频频侧目,始终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和他们在末世砍丧尸挣扎了一年的蛮横伙伴,就连之前动不动对她大呼小叫的男人都忍不住心动。
“我就是想让朋友记住自己的脸,别以后再见面了认不出我。”小玉笑起来很好看,玉白的脸蛋浮上一点红晕。
末世的友情不需要酒肉玩乐,也不需要频繁互动的时间。也许只一个眼神,一件事,就能成为生死之交。
虎头在外面吃饱了野够了,循着气味找到了云青。它赤红的眼睛和牙缝里的肉丝让人恐惧。
“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包东西是昨晚我和二子在商场找的,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很适合你,希望你喜欢。”
秦行从云青手里接过背包。小玉又亲手给云青戴上一串项链。
“这颗钻石正好陪你的戒指,你戴着真美。”小玉不好意思地笑了,“希望你能记住我。”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
“千万别忘了我,看见项链一定要想起我哦!”
注视着云青离开的背影,小玉的眼泪一串串落下。
她捂住自己的脸蹲下来低声痛哭。
云青,你的眼睛和我男朋友的好像好像。
只是,他为了保护我,已经离开了人类的世界。
水的腥气。
“哇!这里还有鱼腥草!我最爱吃这东西了!”秦行疯了一样扑上河岸边长得密密麻麻的鱼腥草,“我要在这里洗澡!”
云青听着身后秦行和虎头玩闹的噗通哈哈声,不知不觉想起了与何东在河边重逢的场景。
她从背包里翻出来一本日记。上面写满了自己与何东在一起的快乐。
几乎每一页都有洇湿变干的痕迹。
云青的眼泪滴在湖心岛的纸页上,这是何东画的画。
两个丑丑的小人,一条丑丑的大狗,柳树,鱼,清风楼,小船,还有天空的太阳。
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短暂。
秦行从后面一把搂住云青脖子,“云青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云青眼睛模糊地合上日记,紧紧握住日记的手指节泛白。
“云青你别哭!”秦行心里针扎一样难受。云青擦干眼泪笑了:“好,不哭了。你洗完了?这回换你给我放哨了。”
小玉给秦行挑了两身运动服,洗白白的秦行穿着运动服简直帅炸天,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云青的心瞬间年轻十岁。
云青找了个隐蔽的河段,在水里脱了衣服,解开了束起的低马尾。
河面上倒映出一个姣好美丽的女人身影。
虎头意犹未尽地又跳进河里和云青玩耍,结果被云青无情地强制刷牙。
虎头逃命似的跑到岸上狂抖狗毛,溅了出神的秦行一身水。
秦行无意识地抹掉脸上的水,耳朵还在听云青撩水的声音,心里小爪抓一样痒痒。
他紧张地微微侧了侧脑袋,那个隆起的大土堆和几棵树一大片芦苇正好遮挡住云青。
秦行心痒的不行,他偷偷地挪到大土堆后面的芦苇丛里,抬起脑袋往河里看,正好看见云青背对着自己的后背。
河水齐腰深,露出云青美好的线条。凹凸的曲线隐藏在清澈微绿的河水里,云青微微侧过的身子,两侧过胸的长发刚好挡住了诱人的风景。
云青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一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秦行?虎头!”
秦行趁云青转过去的瞬间马上往回撤,在不远处慌慌张张应了一声。
虎头叼着一只挣扎乱蹬的兔子跳进河里,云青终于松了口气。
云青穿上小玉给自己准备的运动服,精神焕发地走到秦行身边。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云青奇怪地摸摸秦行的额头,“额头还没脸烫,应该不是发烧。”
“我、我就是有点着凉了,等会儿就好了!”秦行眼神逃离地从虎头嘴里扯下兔子开始收拾,云青拢了一堆柴草准备烤兔子。
这只兔子又肥又大,少说也有四五斤,让云青怀疑它就是因为太胖蹦不动才被虎头抓到。
“云青,”秦行咽下可口的兔肉,迅速看了一眼云青又低下头。
“叫姐,怎么了?”
“那个何东是什么样的人啊?你很爱他吗?”
云青沉默地吃着兔肉,半天没有说话。
“青姐?是不是我的问题让你伤心了?我不是故意的,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云青点了点头:“是,我很在乎他。”
秦行哀怨地瞟了云青一眼:“要是找不着他怎么办啊,你总得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吧,这世界这么大,丧尸这么多,活人又躲得躲藏的藏,你要现实点哦!”
“没想过那些。既然要找,就全力以赴。”
“那——”秦行往云青身边靠了靠,“要是找不到何东,那个,我能不能陪你?”
云青笑了,“你现在不就是陪我吗?放心,就算以后找到了何东,我们也不回扔下你不管。既然你叫我姐,我就永远是你姐。”
秦行撅起嘴,窝着一股火闷闷撕咬兔子肉,心里在不断咆哮。
谁稀罕做你弟弟了!我说的陪不是这个陪,而是那个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