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后,美惠在余晓航家里呆不住了,闷闷不乐的表情时常表现在脸上,她让余晓航带她到轮滑场去。余晓航在征求魏思植的同意后,在一个下午,带着美惠去了轮滑场。
魏思植本来也要来的,但临时有课,就在电话里叮嘱两个人好好玩儿,自己下课后就会赶过去。
余晓航自从从汶川回来之后就没再来过这个轮滑场,现在重新来到这里,心里还是隐隐的作痛。
美惠憋了半个月,显得很高兴,不停的摔跤,又不停的笑,这一切让余晓航看来,好像是美惠已经忘了那些让她烦心的事儿。
美惠的情绪感染了余晓航,陪着美惠不停的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这个被叶舒遗弃的地方,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影响。
可是余晓航没想到,就在他尽情宣泄的时候,叶舒就站在大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毕竟是美惠这时候的处境,余晓航还是多了一分二心,瞥见院子门口的人影就停止了动作,由于逆光,她并没有看出来那个人是谁,心里还以为是以前在这儿玩儿过得朋友,径直冲着大门就滑过去。
还没有滑到就看见叶舒一脸深沉的表情,赶紧就站住,一转身滑到美惠身边说。“咱们回去吧。”
没回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幅不尽兴的样子说。“刚来一会就回去,等一下小植大哥不是还要来吗?”
这时候,叶舒滑到她俩身边。“晓航,我想和你谈谈。”
余晓航头也不回的说。“没什么好谈的。”
美惠不解的看着叶舒问余晓航。“姐姐他是谁?”
余晓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快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叶舒一把就拉住余晓航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晓航,以前是我不对,但是你要知道,我做哪些,全都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现在我回来了,而且以后再也不出去,我和那个女人彻底分开了。”
余晓航死劲的甩开叶舒拉着她的手。鄙夷地说。“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从心里觉得恶心,更让我看清你是个没有丝毫责任感的男人,为了留在国外,和人家结婚,现在为了回来又离开,你走吧,别让我鄙视你。”
叶舒着急的辩解道。“不是那样的晓航,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余晓航一言不发,帮着美惠三两下收拾好装备,起身就往外走。
叶舒又一把拉住她,哀哀的说,“求你了晓航,给我个机会,我爱的是你。”
余晓航面无表情的说。“请你放开我好吗?”
美惠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指着叶舒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别拉着我姐姐。”
叶舒还是不放手,嘴里一个劲的哀求着余晓航。
这一幕刚好被走到门口的魏思植看见,他没见过叶舒,看见他紧紧地拉着余晓航不放手,小跑着到他们跟前,指着叶舒说。“你干嘛呢,把手放开。”
叶舒也没见过魏思植,见有人斜插进来蹚浑水,马上换了一幅冷漠的表情说。“关你什么事,少管闲事。”
按说这样的语气并不是叶舒这样,自以为高素质的人所说的话,但此刻的叶舒,头脑发热,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身子随即就翻倒在地,鼻孔里顿时冒出血来。
躺在地上的叶舒其实并没有弄清楚,落在自己头上的是魏思植的手还是脚。
美惠尖叫一声,指着叶舒,结结巴巴的说。“他流血了。”
流血对美惠来说,的却是很陌生的,虽然现在她的生活充满着杀机,但大多是看不见的争斗。
余晓航从包里赶紧拿出纸巾,蹲在地上递给叶舒说。“你擦擦吧,有事儿没有。”
叶舒气哼哼的指着魏思植问余晓航,“他是谁?”
魏思植没等预想航回答,抢着说。“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了?”
魏思植的话像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叶舒的心上,在叶舒的印象里,余晓航是离不开自己的,出国这几年就是个很好的验证,他有点不太相信,从汶川意外相逢到现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她会这么快的有了男朋友。
从国外这么着急的回来,自以为在她面前有一番解释,就会重归于好,现在这些想法,被魏思植刚才的那一脚踹个粉碎。于是他恨恨的看着余晓航说。“好,好,你很好。”
叶舒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余晓航背信弃义,自己在国外那么挖空心思的拼命,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这样残酷的现实。
魏思植从余晓航的表情里也大概猜出叶舒是谁,看着鼻血喷涌的叶舒,对余晓航说。“可以走了吧。”
余晓航站起身来,默默的拿起轮滑包,转身向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美惠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好多,闻出来里面的味道,一会看看余晓航,一会看看魏思植。
魏思植实在憋不住,问预晓航。“那个人是他吧。”
余晓航点点头,没有说话。
魏思植小声的说了句。“哦,对不起啊,我有点重了。”
余晓航笑了笑说。“没事儿,他应得的。”
魏思植咳了一下又说。“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晓航想了想说。“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在汶川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原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所以就没有对你提起,说对不起的该是我。”
走到小区大门,余晓航对美惠说。“美惠你先回去吧,我和你老师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去。”
没回一点儿也不傻,知道余晓航有话对魏思植说。答应了一声就进了小区。
余晓航默默的朝着前面的一个街心花园走去。
在此之前,余晓航没打算把那一切告诉魏思植,那种伤痕属于自己,只能由自己单独来承担,告诉他对他不公平。然而现在,随着叶舒的出现,余晓航又觉得,如果不让魏思植知道这一切,对他也是一种不公平。
从汶川说起,余晓航把见到叶舒的前前后后都说给魏思植。
这时候魏思植才明白为什么从汶川之后,余晓航的态度才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来是叶舒在她心里死了,自己也开始懊悔不该对那个死人用脚。
天黑了,亮起的街灯看起来有一种炫目的光亮,魏思植拥着余晓航说。“好了,回去吧,美惠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