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小士加多德     书名:这个恋爱不好谈
    “你包上的挂件是个奶妈......”
    沈洲说到这里,眼神躲闪了一下,像是不好意思:“你的笔记本封面也写了id。”
    对方这么一提醒,许燃想起来,他上次集体上课的时候本子不小心掉地上,就是沈洲替他捡起来的。
    “沈洲啊。”
    写字的视线被挡住,被唤住全名的人一抬头,就对上了许燃含笑的眼眸,同时,也从那个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许燃这一下靠得有些太近,近得沈洲都不敢再动,因为他们鼻与鼻之间也就相隔不超过一两厘米,他甚至能很清晰地感触到从对方鼻尖里呼出来的温热气息。
    “做什么。”
    “你是不是暗恋我。”许燃笑得更开心了:“这么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第八十七章 假如你的伴侣变成了精神体
    清晨,窝在被子里的严绥安在半梦半醒之际触碰到了一处异样的物体,毛茸茸的,像是动物的毛发。
    他顷刻间睁开眼,和两只前爪搭在床边的西北狼四目相对。
    “早上好,哈迪斯。”
    见着是自己哨兵的精神体,向导的身子也慢慢地松弛了下来,眼神温和,仿佛有柔波在眸子里荡漾着,开口问道:“你的主人呢。”
    西北狼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声,听上去十分可怜委屈,硕大一个身子低伏下来,好像糖罐子里的糖都被吃完的小孩似的用头蹭着严绥安的脸,身后的尾巴耷拉着左右小幅度晃悠着。
    严绥安诧异西北狼这反常的举动和状态,支起半边身子,抬手顺着对方脊梁上的毛发,语气很是担忧:“怎么了。”
    “是萧时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向导说完,原本安稳的心被吊了起来。
    但西北狼不是人,自然也不会言语,没有办法给出他肯定的答复。
    严绥安皱着眉头,赶紧起身,却又在掀开被子的时候被西北狼给扑倒,摁了回去。
    “哈迪斯?”他不明所以。
    只见着西北狼凑近了些,好像亲吻一般拿鼻子碰了碰他的额头,而后又扑下床,找到昨晚被他们无端扫到角落里的终端,咬着它又跳上了床。
    萧时辰的终端没上锁,很容易就进去了。
    严绥安眼睁睁地看着西北狼用着它的爪子点开了萧时辰和他的通讯页面,一点一点敲字。
    我有老婆你没有:阿严
    我有老婆你没有:我是萧时辰
    我有老婆你没有:(哭)
    看到萧时辰名字出现的那一刻,严绥安大脑一瞬间的宕机,不可思议地双手碰过狼脑袋:“萧时辰?”
    西北狼甩着尾巴,比先前更是卑微凄惨地“呜”了一声。
    “你怎么变成……”
    严绥安少见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掰着狼脑袋左看右看,良久,才接受了昨天还在自己身上肆意折腾的恋人变成了一头狼的事实。
    “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向导拍了拍西北狼的脑袋,安慰道。
    西北狼拱了拱他的掌心,随后又在终端上进行一番敲敲打打。
    我有老婆你没有:不好!
    我有老婆你没有:非常不好!
    我有老婆你没有:阿严~
    我有老婆你没有:我想抱你~
    我有老婆你没有:我现在都抱不了你。
    发完,就沮丧地低下了头。
    狼的四肢不像人类那般长,没法将严绥安搂在自己怀里。
    严绥安失笑,抬起双臂一把抱住压在他左腿上的狼型萧时辰,脸埋在动物柔顺毛发里的侧颈,温声温气:“这有什么关系”
    “我来抱你也是一样的事情。”
    随即,耳边响起了西北狼愉悦的呼噜声。
    虽然严绥安觉得无论萧时辰以什么样的“形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都能接受,但哨兵却接受不了一点,甚至还主动给远在他地正度假中的郑轶打了视频电话。
    郑轶过了一会儿才接了,当一只西北狼出现在屏幕中时,理着衣领的手一顿,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西北狼的名字。
    一边的严绥安入镜,主动担任起了翻译员的工作,跟郑轶解释了萧时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来龙去脉,最后问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郑轶听完后,很果断地摇头说不知道。
    “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郑轶抱着双臂,盯着西北狼看了许久,大抵是实在忍不住了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对着萧时辰,还是严绥安,说:“你也不用着急,没准今晚零点一过就自动变回来了呢。”
    严绥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于是就挂断了电话。
    倒是西北狼开始不安地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是在止不住地吐槽着些什么。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
    化身为西北狼的萧时辰一秒钟就没法再忍受下去了。
    要是今晚零点也没变回来怎么办,他要是之后一辈子都这样了怎么办。
    “家里今天的地还没拖。”
    严绥安眼睛笑得弯弯的,前倾着身子把要开始满地打滚的西北狼扯到自己的怀里,以抱着小婴儿的姿势,微微晃着安抚自己可怜的恋人。
    西北狼有气无力地贴了贴他的脸颊,把大尾巴放在他膝盖上,一声又一声的低叫,仿佛是在喊着“阿严阿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