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方瞳夕的竹屋外静静出现一道身影,竹屋的门,在那双手的推动下应声而开,□□熟睡的人儿仍然在好梦中微扬着唇。
只这样看着这令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的心里便不可扼制的涌出阵阵满足感。
为她奔波了整整一年,平日里被他压下的疲惫感也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急切的连外衣都顾不得脱,他和衣躺在东方瞳夕的身边,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将东方瞳夕拥入怀中。
这一年来心里那始终缺失的一块,也终于在此时被怀中柔软的身体所补满。
纵是如此想念,纵是觉得怀中那人如此可恶,纵是想要把她抓出来暴打一顿,然而,当他看着东方瞳夕那甜美的睡颜,他终是狠不下心把她弄醒。
而他怀中的东方瞳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并未从睡梦中醒过来,却仍自发的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唇畔的弧度渐渐加深。
竟是一夜好眼。
翌日一早,东方瞳夕察觉到腰间那轻柔却坚定的力道,即使不用睁开眼,即使闻不到鼻间传来的熟悉气息,单凭来人能在她身边躺一夜而不被向来警醒的她发觉,也足以让她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何人。
这么多年来,能在她熟睡时近她身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夜非天。
东方瞳夕在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这一年来,心里在快乐之余隐隐的寂寞感,在身旁这人暖人的体温中淡去。
从前的她不懂相思,这一年的分别,那细细将她缠绕的情丝,却叫她明白了何谓相思。
那思念也许并不深刻,却以恒久的姿态在她心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让她无论身处何种闹世,仍觉心中有所缺失。
直到触到身旁的他,东方瞳夕才明白,这刻骨的相思,只为他一人而已。
东方瞳夕并不睁眼,她面上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东方瞳夕伸手摸索着夜非天的脸,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在心里清晰的勾勒出他的轮廓。
察觉到夜非天的睫毛在她手心划得让她的心也跟着痒痒的,她嘴里却似是大梦初醒般迷糊的道:“是大牛哥吗?”
夜非天紧触着她的身体一僵,即使传给她的依然是温热的体温,东方瞳夕仍感觉四周突然便凉了几分。
“还是二柱哥?”东方瞳夕继续在他脸上摸索着,也继续?阶呕12搿?br/>
夜非天的面色更暗了几分,一边想要将身旁想了整整一年的人儿狠狠拥入怀,另一边又想将这可恶的人儿狠狠收拾一番!
半晌,夜非天才自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我的小瞳儿,好久不见。”
察觉到放在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东方瞳夕也不再继续装下去。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张这一年间时常入她梦来的脸,还有他面上明显不善的神色,在他没来得及发火前,便主动伸手抱他,并轻唤道:“天哥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