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想来想去,这事儿无论如何还是要和高轩说一声,解释一下的。想必于宁回去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高轩了,自己要是不解释,影响了夫妻间的感情,这可就是大罪了。朋友妻不可欺,这种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翌日到了书院,张晟立马就去找了高轩,他抓耳挠腮的,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自己的谈话。
倒是高轩先开了口,“张兄,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高轩好奇问道。
张晟鼓起勇气提起了昨天的事,“高兄,我叫你过来其实是特地想和你道歉一番的,昨天的赏花宴,想必于娘子也告诉你了,那个状况也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是那南宫雪给我的酒里下了媚药,然后又引我去哪个房间,我先前对她的安排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高山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知道张晟的为人,他断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说起来他倒也是受害者,被南宫雪坑害成这样,
“张兄你不必如此歉疚,我知道这都是南宫雪的计策,和你无关,你是我的好友,我自然应该信任你的。”高轩安慰她。
听了高轩的这一番话,张晟如释重负,“多谢高兄体谅,为了这件事,我昨夜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好,我就怕高兄你误会我,说起来我真是惭愧的很,下次我一定注意,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而另一边南宫雪对于求而不得的高轩已经没有了主意,她只能去找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向来是最支持她,不管她做什么事,她母亲总会在一旁帮她出谋划策,而且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娘。”南宫雪和高母撒着娇,她眼睛里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一般。
“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太师夫人一脸担忧的问道。
南宫雪撅起嘴巴,一副想要哭泣的模样,“娘我先前和你说过的高山高公子你还记得吗?实不相瞒,女儿一直喜欢她,所以才会向您推荐她,可是她家中已经娶了娘子的,女儿没有办法,只能来求你帮女儿出出主意。”
太师夫人当然是记得高轩的,那日她特地去粮铺看过那位高公子,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她只看了一眼就便记住了。自己的女儿喜欢他,眼光倒是很不错,不过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位高公子,他是已经取亲了的。
太师夫人虽然惯着南宫雪,但是也知道任何事有可为也有不可为,破坏人家的家庭总归是不太好的。
“雪儿,娘虽然万事都依你,但是这件事你要不要再想想,那南宫子虽然样貌非凡,但是确实是已经取亲了的,这可难办的很。”太师夫人却反常地没有立刻答应他。
南宫雪泫然欲泣,眼睛更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您就帮帮女儿吧,女儿这么多年来就喜欢过高公子这么一个人,要是放过他女儿,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会喜欢的人了,您就忍心看着女儿孤独终老吗?”
太师夫人向来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的南宫雪这一番话,让她着实心软。
太师夫人摇了摇头,那娘和爹去商量商量,到时候再帮你想想办法行不行?
见太师夫人松口下来,南宫雪立马破涕为笑,“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娘。”
太师夫人脸上的愁容却没有舒展开,人家小夫妻感情好好的,南宫雪要是嫁进去还能做小不成,还是说要让高轩把原先的娘子给休了?这似乎不太人道。
而南宫雪心中却想的是另外一番事,她虽然脸上挂着泪痕,但是心里边却发了狠,只要这于宁死了,那她就不用想方设法的去坑害她了,高轩到时候自然就是他的了。这事可是一劳永逸,一本万利的。
与此同时,书院中的学习氛围越发的浓重了,后日就是科举考试的日子了,学子们纷纷想在这最后关头抓紧学一把,弥补一些不足之处。而高轩更是认真,这几日他几乎就没怎么从书院离开过,整日都在温书。
“高兄,以你的才能种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像你如此有才之人都如此用功,我们这些普通的人还能怎么办?”周围有人开起高轩的玩笑。
“惭愧惭愧。”高轩一脸谦逊的说道,中举这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和才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抱着一颗平常的心态而已。”这确实是高轩的心里话,越临近科举,他倒有些看开了,自己先前一直想着出人头地,心情却一直焦虑的很,这样看开反而轻松些,有利于科举考试。
而自家的宅子里,于宁正在打扫宅子,秋风刮落叶,随便一刮,院子里就堆积上一大片,烦的很。
高母这时刚从外面回来,兴冲冲的拉住于宁的手,“阿宁,下午你陪我去趟寺庙。”
“寺庙?于宁被高母的这番心血来潮,颇为不解,好好的我们要去寺庙做什么?”
高母点了点于宁的额头,“傻丫头,你糊涂了不是,轩儿他临近科举,去寺庙当然去拜佛的。我刚才从买菜的地方回来,听说这附近有个白马寺庙的,灵验的很,我们俩待会儿一起去拜拜,也好帮助轩儿中举。”
于宁虽然不怎么迷信,但是他觉得高母说的有道理,毕竟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他在前世的时候,高考的时候也是要去参神拜佛的,图的就是一个心理安慰。
因此她答应了高母,“那等吃完饭我们俩就一起去。”
中午刚过,于宁和高母就一起出门了,那个白马寺庙倒是不远,只是需要爬山,高母向来身子弱,刚爬了没几步,她就开始气喘吁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