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浩宇和段士景这两个混蛋的所作所为,也不完全是我如此气愤的全部原因。
我气愤的另一个方面,是已经意识到了,经过两个混蛋这么一闹腾,员工们心里肯定或多或少的会有些负面情绪。
毕竟有一就有二,万一以后,再来个什么张浩宇、王浩宇胡搅蛮缠,自己辛辛苦苦赚下的积分,岂不是说没就没了?
这都还是常理之中的东西,万一员工之间有那么一两个合不来的,只要私下里,叫一两个人过来闹腾一番,岂不是就可以成功地将自己的对头,挤兑走了?
想到这里,我又悄无声息地将黄铭拉到一边,询问他道:“那俩混蛋之前过来得时候,有没有对袁晓玲动手动脚过?”
“这个……”黄铭稍加回忆之后说道:“应该没有吧?”
“一点都没有过?我记得那俩混蛋之前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就很不规矩来着啊?”
黄铭见我有些质疑之后,也有些开始不太确定起来:“具体的,因为包厢门是关着的,我们也不太确定,只不过在问袁晓玲的时候,她说没有我们也就信了,毕竟哪里有受了委屈还不肯说的?”
“那就好办了!”我想了想之后,安排黄铭道:“铭哥,接下来这件事咱们这么办……”
黄铭在得知我的计划之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用意,在不放心地嘱咐我,不管包厢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擅自动手之后,这才小跑着离开了。
在想好了如何对付曹浩宇和段士景那两个混蛋之后,黄铭的担心就有点多余了,毕竟如果可以兵不血刃,甚至还能一箭双雕,谁还愿意傻乎乎地去学流氓打架啊?
我回到包厢门口等了没多久,就有被黄铭叫来的手上暂时没有工作的一部分员工,轻手轻脚地聚拢了过来。
因为得到过黄铭的提前授意,所以过来的员工,为了不惊动包厢里面的两个混蛋,也都只是对我笑了笑,并没有开口打招呼。
紧接着黄铭此时也带着大部分保安,来到了包厢的门口。
值得一提的是,可能是因为一大群人,悄无声息地聚拢过来的行为,有些太过于诡异,再加上此时又是用餐高峰期,居然有好多正在就餐的顾客,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跟着悄无声息地聚拢了上来。
毕竟天朝之下,在哪里都是不会缺少吃瓜群众的。
当然,对于顾客们的这种正常反应,我已经早有预料,反正接下来的我要用的,基本也能算得上是阳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再和黄铭交换过眼色之后,我走到包厢门前,像模像样地敲了敲门,开门的自然是一直侍候在门口位置的袁晓玲。
“吴辉?”
我望着袁晓玲那张写满委屈的俏脸,心知之前黄铭果然所言非虚。
在给了袁晓玲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之后,我绕过她进了包厢。
“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酒店的小传菜生,吴辉么?”四平八稳坐在包厢沙发上的曹浩宇,开口之间自然不忘对我挖苦一番。
“二哥,你是不是喝高了?人家吴辉可不是什么小传菜生了,我听说人家傍上了这家酒店的女老板,现在已经当上副总了!”
原本曹浩宇的话,我还可以忍耐,但是段士景一开口,我马上就气炸了!
可是就在我准备冲上去的时候,站在我身后,早就对我有所防备的黄铭,连忙一下子挡在了我的身前,“冷静!现在好多人看着呢!”
经过黄铭这么一挡,我瞬间清醒过来了,刚才自己煞费苦心地安排好这一切,可不是让外面一大群员工和顾客,见证我亲手揍这两个杂碎的。
我刚刚冷静了一些,结果曹浩宇却偏偏用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阴阳怪气道:“吴总是吗?我们兄弟俩既然过来吃饭,怎么说也算是这里的顾客了,你来这里打扰我们兄弟吃饭,恐怕不太好吧?”
“是有些不太好,我这不听说你们两位大驾光临,虽说你们因为对酒店女员工耍流氓被开除了,但是看在以往同事一场的情分上,想过来问问你们,两个大男人过来,每天就点一盘拌黄瓜,够吃吗?
如果不够吃的话,要不要在点点别的什么东西?到时候我会照会收款台,在收钱的时候,为你们多大一点折扣的!”
我的这些话,说的时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绝对能让站在包厢外面看热闹的顾客,听的清清楚楚了。
酒店里的员工,因为对这两个无赖的光荣事迹无不知晓,所以我的话倒是没有让他们多感兴趣,只不过对于站在外圈的顾客来说,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啧啧,看见没?两个大老爷们儿就点一盘凉拌黄瓜,这不是存心过来找麻烦的么?”
“可不是么?没听见刚才人家酒店老总都说了么?因为对女员工耍流氓被开除的,肯定是回来报复的呗!”
“我可是听说这两个人都连着来了好几天,每天就点一盘拌黄瓜,而且一坐就是半天,也不臊得慌!”
……
我听着后面顾客们的议论,忍不住心中暗笑,看来黄铭他们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前后不过三五分钟的光景,居然已经把曹浩宇和段士景两人的丑事抖落了个干干净净。
顾客的议论纷纷自然让我听得很爽,但是坐在包厢里面,原本脾气就比较火爆的曹浩宇,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特么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活撕了你?”
眼看着曹浩宇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心里居然有了股很是兴奋的感觉。
毕竟发现有人想伤害我,然后正当防卫和我冲进去揍人,可完全是两码事!
只可惜我正准备越过黄铭冲上去的时候,一直充当狗头军师角色的段士景,见事情发展对他们不妙,连忙将曹浩宇按在了沙发上。
“吃多吃少的,我们自己说了算,你进来打扰到我们用餐了,请你出去!”段士景虽然把话说的十分硬气,但我知道他已经在众人面前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