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被戳中了!
又是代号,又是小姐,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暗卫和千金,一看就是要发生点什么的cp人设!
好带感!是心动的感觉!
符杏觉得自己周围在冒粉红泡泡,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奋地对男人说:
“十七,你今晚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吗?”
“任凭差遣。”
霍昀把洗净擦干的滤网装回刚擦好的空调内,又把用来垫脚的凳子搬回客厅原来位置,去卫生间洗手后,重新走回卧室,就看到女客坐床边吹空调的情景。
女客双手后撑,闭着眼,仰着脸,表情迷醉,仿佛置身于哪个热带度假小岛上吹着带椰香的海风,十分惬意。
她身上的t恤裙柔软松垮,领口滑向一侧,露出大半边香肩;裙下两条光洁的小腿正在欢快地交错晃动,带动胸前那片衣料颤抖不停,缀着十个淡粉干净趾甲白嫩脚丫子,晃得他有些眼花。
霍昀转了转手腕。看来今晚有点热,人容易烦躁,要喝点凉茶了。
他好想上前按住那双淘气的脚。
早知道今天就不着急收拾房子了!符杏心想。
这个朱沅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劳动力也不给她约早一点,不然她就可以一手小酒一手遥控器,吹着凉风来追剧,有活就指使美男去干,多舒服!
不过真那样的话,朱沅知道了肯定会喷她一脸口水,大骂她是不是傻,把最贵的金牌技师当保洁来用,酸枝当柴、暴殄天物!太不会过日子了!
想到朱沅可能的炸毛样子,符杏捂嘴嘿嘿笑出声。
霍昀自是猜不到这个傻姑娘在想什么。今天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外卖服务,这种看似正规的上门服务通常默认技师和客户之间发生不正规的服务关系,酬劳随技师开,但他从来不接。
今晚刚洗完澡接到老板电话,说原本安排的人路上出了事,临时爽约是毁声誉的事,求他接下这单,做完这单就可以让他走。
他早有离开这行的打算,但是头牌哪有那么容易被放走的道理。
既然这次老板给了离开的机会,那他破罐子破摔一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入行这么些年,他再洁身自好,也不能说自己完全做到了出于淤泥而不染。
可在门缝里看到那双警惕眼睛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今晚自己才是那个肮脏的猎人。
这个客人……见面先让他帮拆洗空调。
她知道请他上门的价格吗?
她是不是傻?
“符小姐,空调清理完毕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符杏呆呆看着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男人,慢慢才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
“哦,那个……十七,你帮我做个按摩吧。”
她察觉到自己今晚很怪,反应慢了很多拍,但又是清醒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能量爆棚,精神十足,想放声高歌一曲再翻几个跟头。
“请问你喜欢哪种的按摩呢,中式?泰式?瑞典……”
“什么都行!”符杏打断男人的话,“舒服就行。不然哪种都试试看,反正今晚时间还长,对不对?”她兴致高涨,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在这里做吗?”男人问。
“嗯,外面没空调,热。”
“好的,请稍等,我去做准备。”
霍昀拿起空调遥控调节风向,不让冷风直吹到床这边。又到外面把小拖箱拖到房间里打开,从中拿出一包一次性床单。
“请符小姐让让,我帮你铺张一次性床单,避免精油污染你的床单。”
他熟练地把床单扬开铺平,转身说道:“好了,符小姐,现在可以回……”
话没说完,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
女客突然双手交叉抓住睡裙下摆,麻利地往上一掀——裙子随着手部动作被轻松脱下,随即被扔到地上。
妙曼的裸体毫无预告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霍昀下一秒即垂下眼皮,不去看这个举止大胆的姑娘是如何拧着雪白的身体从他身旁走过,爬上床趴下。
以前不是没有顾客引诱过他,大多讲究个循序渐进,先言语挑逗再利益诱惑。一上来就脱得精光的还是第一次见。
“符小姐,你这是何意?”霍昀垂目,语气不复刚才的温柔。
对方回答得倒是磊落,“不是要涂精油做按摩吗,不脱衣服不就把衣服弄脏了?”
说得好有道理,他要被她简单的逻辑气笑了。
“那你可以围上一条毛巾以免着凉,如果你怕精油污染毛巾难洗,我这备有一次性的……”
“都要热死了,还围什么毛巾。而且围了毛巾还怎么做啊,那不是扭扭捏捏畏手畏脚的,肯定不够舒服。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这房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霍昀不再说话,女客喜欢怎样做是她的事。总归自己是男人,他若不愿,谁也不能将他如何。
他默默在小瓷碟里调好精油,点燃一支小蜡烛,将瓷碟置于蜡烛火焰之上缓缓地反复移动加热。房间里很快弥漫着怡人的甜腻香气。
等温度合适后,霍昀用手指沾了些瓷碟里的精油放到掌心搓匀,闭上眼,把热热的掌心贴上符杏的肩膀,轻轻摸匀后,开始由轻到重地施力按捏。
“请问这个力度合适吗?需要轻点重点请告诉我。”
女客没有回应,只是呼吸声略微粗重。
过了一小会儿,霍昀又问:“这样按舒服吗?”
“嗯……”一声溢出嘴边的嘤咛泄露了她的难耐。娇颤的声音让她对自己陌生,她羞红了耳根,把牙关咬得更紧。
这时,头上传来技师平静的声音。
“不要和自己的身体做对抗,疼就喊,舒服就出声,这很正常。”
这话提醒了她。是了,她习惯忍耐,难过的时候不说,舒服的时候也下意识忍住不好意思出声。
“按摩其实是理气活血的一种方式,忍着不出声,会扰乱体内的气息,不利于健康。符小姐也说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十七在帮你调理气血而已,请放松些。”
“好……嗯……嗯!轻点!”
十七刻意加重了几下,逼她出声。
符杏恨不得把脸埋进床里,天啦撸,羞死人了,怎么能在男的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
哎不对,自己衣服都脱光了还装个屁啊,爱咋咋地,毁灭吧!
符杏彻底放开,随着技师巧妙的按捏哼哼唧唧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技师的手法真的很好,符杏这几天积攒的一身疲累,在他的安抚之下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人一放松,慢慢的,莫名的情绪又开始积攒——
男人的手又大又热,按得好舒服,真想经常有这种享受,但是太贵了。如果苏少斌偶尔能这样帮她捏肩捶背多好?人生追求的是什么呢?她并不奢求大富大贵,只求两人三餐四季,相濡以沫,相互扶持。
如果是苏少斌生病了,她能做到衣带不解地照顾;换成她生病呢?只怕是会强撑着说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错了那么多年才被迫认识到错误。
以后的日子,又只剩下自己了,怎么办呢?
按摩进行几分钟后,霍昀感到手下的身体在轻颤。他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捏错哪里捏疼她了,却听到她哽咽着说了句话。
“十七,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