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佑回来的时候,先去给蒋蓉请安。
蒋蓉还是端正地坐在上方的金丝楠木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在刮沫,她的语气同往日一般公事公办,实则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事情都听说了吧。”
他知道蒋蓉说的是衙门和崔家茶庄失火的事。
“儿子今日回来时,刚听说。”严佑低着头恭敬回答。
捏着茶盖的手微微顿了下,蒋蓉也只是微微垂眸继续刮着杯沿,“是吗。无关……便最好。”
严佑应了一声,继续跪在地上没有搭话。
房间里是一片寂寥的沉默,像是一个空壳里住了两个人,觉得逼仄,喘不过气。
蒋蓉似乎有些待不下去了,抿下几口茶便道,“我就不烦你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母亲小心身体。”严佑说完后便退下,看起来没什么想跟她交流的。
外面站着的柳嬷嬷和他打过照面后进了门来,只听得蒋蓉一声重重的叹息。
柳嬷嬷看着焦心,上前一边为她按摩,一边问道,“夫人……二少爷惹您生气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竟会在我面前撒谎了。”
“二少爷不会……”
“他自己当然不会。”蒋蓉皱起眉头,“可他会为了别人撒谎。”
“能让他撒谎的人——”柳嬷嬷及时刹住嘴,不敢往下说去。
昨天姜落回来的时候,虽没什么表情,但总觉得失魂落魄的,看得人心慌难受。蒋蓉觉着那几日把她逼紧了,当天便撤掉了她院子外的仆人,好叫她宽心。
如今想来,前脚刚放了人,后脚就失火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尤其今早来请安时,像是身体不适的模样。不过今日无人问责,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难道昨晚……严佑有没有回来过?
这番猜测对于蒋蓉来说还有些大胆,她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又是一阵叹息后,她总算是抬起了头,“上次她誊抄的账本放在哪儿了,拿过来我再看看。”
誊抄的宣纸拿了过来,越看越难受,丑陋的字体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甚至看起来还要歪曲扭捏,仿佛有人拿着针在宣纸上把字戳得变形,又好像实际戳在她心上。
越看越无法忍受,蒋蓉的脑子里最后只剩下两个词。
不满意。
不合适。
而她觉得不满意不合适的两人正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严佑几乎是跑回了院子,进了房门便快速到了姜落身后,一片阴影很快投了下来,笼罩住面前的人。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用掌心摩挲着焐着,“好好吃饭了吗?有没有多吃点?在做什么呢?这两天可有累着?”
虽然进门时已经看见了姜落在练字,但就是想让她亲口告诉他。
姜落认真地一一回答,“晚膳用过了,多吃了几口。在练字,字太丑了,母亲不喜欢。我也不累。”
“落落真乖。她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你不喜欢便别练了。”半强迫式的“自愿”是什么滋味,严佑再清楚不过。
手中的毛笔顿了下,姜落似乎觉得不妥,又很快在宣纸上重新练习,毕竟还没有离开严家,自己喜欢做的事是排在后位的,再者,她也没有天大的理由不去练写字,“再说了,以后……”
严佑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嘴角压不住地上翘,像是吃到了最甜的蜜。
以后,未来,姜落有将他规划进去。
姜落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只是问道,“我写的字没有进步么?”
他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笔山上,“有进步。别担心,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嘛。”
姜落听出了那意思——有进步,但不多。
“没关系的。你不喜欢写,便不写。”他的唇很快贴上了她的脖颈,时不时发出吮吸的声响,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碰着,“今早去请安了?”
“嗯。稍微迟缓些,不碍事。”
在蒋蓉面前无非起立跪下两个动作,云枝也回来,加上她帮衬着,不会出错的——忍一忍就可以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惹出事端来。
姜落还以为云枝已经离开,没想到还能再见,想到两人见面同时开口问安,又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心里便踏实几分。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那倒不是。”云枝笑了笑,“我只是回了一趟沉家,然后再去找了严二公子。看样子,他是赶上了。”
烛火微微晃动,姜落被严佑的声音拉回思绪。
“那就是……休息好了?”
“好了一点点吧……?”他的说辞带了些强词夺理,姜落的语气便有些不太确定,但吻已经不由分说地袭上她的耳垂。
两人前后隔着一张椅子,总是有些不过瘾,严佑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
做过一次,他就能轻车熟路地褪去她的衣衫,使其半挂在腰间,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捏几番后,姜落便觉胸口一凉,原是里衣已经半敞,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下方的阴茎迅速跳动挺立,隔着布料打了个招呼,赤裸裸地昭示着主人的意图。
婚前即使认真读了一遍秦开舟给他的秘戏册,当时也绝不会想到如今会这般食髓知味。
开心了想做,不开心也想做。
所有的情绪都能在此处找到容身之地。
他的手能遮住姜落的大半张脸,一下就可以扳过她的脸与她接吻——掌控的感觉总是能让人兴奋更甚。
姜落已经能在接吻中更加顺畅地呼吸,但是几番激烈交缠后还是败下阵来,本来闭上的双腿也被亲软了,自然滑落分开,背对着跨坐在严佑腿上。
严佑很快松开了桎梏,给她片刻时间喘息。
他的一只手仍然抓握着她的乳房,偶尔坏心眼地搔刮过那一点,敏感的乳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顶出一个凸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手摸向了桌上的一支干净毛笔,蘸了点清水,顶端变得湿润,泛着淡淡的光泽。
手腕转动,细软的笔毫在乳晕上打转,更像是在色情地描摹勾勒,痒痒的触感让姜落忍不住轻颤。笔尖一路向下滑过小腹,暧昧地画了个圈,很快来到了下方,细软的笔头从白皙的大腿根部往上刷去,引得姜落就要合拢双腿,却被他用笔杆抵住。
一股燥热从腹部升起,体内像是翻腾着一圈热气。姜落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似乎还在错愕之中。
“你该不会……”
“夫人叫我不要用手,我很听话吧。”那模样竟是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伴着一阵沙沙声,他用笔杆轻易撩开她的轻薄纱裙提至腰间,“拿好。别掉了。”
姜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了,她还没想到那一层,只是觉得有些繁琐,“你要做就直接——唔!”
话还没讲完,那陌生的柔软触感便让姜落禁不住颤栗,身子一阵酥麻,像是有无数小虫在体内爬行,痒意直逼骨髓。
柔软的笔毫覆上了阴唇,每一次轻轻刷动,都让人激颤着,偏偏大腿不知何时被他抓着横放在了身侧,另一条腿只能垂在一旁,成了个大敞的姿势。
那支毛笔在花蕊和花瓣间轻轻拨动、摩挲,先是浅浅游弋,不一会儿便大起幅度,毛束在肉缝间进进出出,花瓣慢慢打开,阴蒂越发敏感硬挺。姜落的呼吸跟着越来越急促,双腿情不自禁张开到一个淫荡的角度,整个下体逐渐变得湿漉漉的。
“嗯啊……”
姜落难耐地轻吟出声,咬着嘴唇,只觉得身体在发烫,情潮的冲刷下簇簇升起一阵阵鸡皮疙瘩。每当毛笔的顶端扫过花核时,她就浑身颤抖。
酸楚和麻痒从花心深处升起,就像有一股暖流正在流淌,随时都要喷涌出来。
“嗯……哈……”她忍不住轻哼出声,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想要获得更多的慰藉。
一种不太陌生而奇妙的快感在体内积攒,严佑看着她眼中氤氲着水雾,听着她动人的呻吟,加快了手中的频率,来回刷动得更快,力度也大了几分。
“舒服吗?”严佑满意地看着双眼迷离的姜落大口喘着粗气,一波波汹涌的快感冲击着她的神经,几欲将她淹没。
“你怎么能用……嗯……”
至少在姜落心里,毛笔不该是拿来这样亵玩的。羞耻心的作用下,水液很快越积越多,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巨大的快感袭击她的全身,下体一抽一抽的,好像有一团火在里面熊熊燃烧,叫嚣着渴望更多抚慰,严佑摩擦得更加卖力,只听姜落粗喘着吐出破碎的呻吟,“不行……要、要到了……啊——!”
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把毛笔浸得湿哒哒的,阴毛也被打湿,成了一撮一撮的。她无力地瘫软在严佑怀里闭着眼睛,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落落辛苦了。”严佑将毛笔放了回去,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在她的后背来回爱抚。
“书上说用手边的道具会增加情趣,让人感觉更舒服。”他似乎并不打算为此检讨。
“什么书……?”
“你见过的。”严佑看着茫然的姜落笑了笑,却不打算明说。
姜落还迷糊着,没能想起来,胡乱应了一声,没等她下一步思考,整个人被人调整了姿势,“有来有往。落落也该帮帮我对不对?”
她低头看去,粗大的性器已经把他的衣服顶出一个轮廓,看起来格外放浪。“摸摸它。和我一样,它总是想你。”
姜落的性欲并不强烈,去过一次就有些累了,何况才被猛烈地折腾过一晚,这会儿更是不想动。
“隔着衣服也不行吗?”见她一动不动,严佑又放软了语气,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落落——我好难受,可怜可怜为夫——”
姜落重新闭上眼,没理他。
“……要不然这样——”严佑的手也老实了,像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你就侧躺在床上,我自己动,好不好?”
上次做到后半段,多数也是他在动。
似乎是看出姜落的疑虑,严佑又保证道,“我知道你还累着,不会像上次那样进去的。”
姜落半信半疑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那说好了……”
严佑忍住笑意,立刻把姜落抱起放在了床上,很快脱去了两人的衣物。他侧着贴上去抱住姜落,性器自然而然地抵在了那湿润的腿心。
“别怕,我轻轻的。”他轻轻按住安娜光滑的大腿根部,一个挺腰,性器便陷入了姜落细嫩的两腿之间。
姜落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整个人定了一下,才开始有节奏地在她打开的大腿内侧抽插起来。
不算特别激烈,还能接受,只是头部时不时“不小心”擦过肉瓣,惹得她轻哼几声。
“落落真棒。”他眯起眼睛,亢奋地低吼着,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硕大的阳物在细腻温暖的腿间撞出一阵阵“啪啪”的拍打声,爱液与前液混合成一片黏腻,在交合之处泛起淫靡的白沫。
粗壮的欲望在那狭小的缝隙中进进出出,体液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严佑粗重的喘息声越发急促,他开始大幅度动作,加快了速度,猛烈地在腿间进出。
感受到阳具在她腿间发烫跳动,姜落就忍不住夹得更紧,换来的却是被他掐住腰肢,一阵猛操。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身体剧烈摇晃,香汗淋漓的娇躯在床上扭动,两只玉乳带着挺立的茱萸也随之上下起伏,晃着晃着又被他捏住了揉搓。
花心一个劲儿地收缩着,淫水大股大股地往外冒,阵阵热流还喷洒在她颈间,令她不受控制地陷入旖旎。
“落落……我好喜欢你,好爱你——”他低声说,嗓音因为情欲而沙哑,汗水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更是忍不住用龟头明目张胆地擦着她已泥泞不堪的阴唇,烫得姜落颤抖起来。
“嗯——”
听到姜落这一声就要高潮的预告时,严佑却不动了,硬是生生把自己逼停。
姜落呜咽一声,敏感的身体本就陷入了情欲,此刻却得不到满足,她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臀部,穴口轻轻蹭着,笨拙地摩擦着想要得到快感。她用手探向两人的交合之处,握住了那根狰狞的性器,“你动一动……”
性欲对姜落来说不是一件可耻或者需要避讳的事,更何况本就是这家伙故意勾她。
终于,严佑满意地笑了笑,咬上她耳朵的同时用力挺腰,几十个来回后,性器便在姜落腿间痉挛般抽搐起来,一股滚烫的浓精喷薄而出,全数浇在了光洁的腿上,顺流而下,染出一片狼藉。
到这份儿上,姜落的情欲也被挑拨得差不多了,偏偏此刻没能高潮。
她微微翘起臀部,小穴寻着他的性器就贴了上去,严佑将姜落的双腿又掰开了些,好让自己的性器能够更深入地插进穴里,连接之时,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喟叹。
刹那间,姜落忽然想起那本误以为是酿酒的书,语气罕见地带上了情绪,“你这个流氓——”
后续的话,被尽数堵在吻中。
夜色温柔,烛火将熄,桌上的蜡油滴下,四面八方地舔舐,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吃干抹净的目的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