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叫你闭嘴,不要跟别人提他妹妹是个嗑药的小疯子,给我看看他送了什么。”
渣男毫无渣男的自觉,不问自取,抢走爱马仕的袋袋,拆开包装拿出一只冰蓝色的kelly,堆起眉头疯狂吃醋。
“难看死了!”
“要不要帮理事长约眼科医生?”
“你干嘛向着他?kelly又不值钱,我带你去买roulis,一只顶三个kelly!”
“铜臭味收一收,我没有向着他,也不要你买包。”
“真的吗?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他不会哄女孩子,不适合你。”
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会哄女孩子,哄女孩子在网上脱衣服给你看是吧?
崔秘书眼里射出恨意,一把夺回“不值钱”的kelly。
“理事长真优秀,会哄女孩子,带上你的roulis多哄几个。”
“……?”
她拂袖而去,留下懵逼的孟星乔,满头雾水。
今天小秘书态度特别差,要说和偷摸来骚扰她的许经宜半点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为什么世上有人大清早跑到别人地盘送爱马仕?!再说昨晚到现在商店还没开门呢,他这个爱马仕哪里搞来的,不会是高仿吧?
一整天崔允恩都对渣男不理不睬,而理事长则陷入虚空索敌的危机感中坐立不安,下午死缠烂打要和她一起吃晚饭。
“不想和理事长一起吃晚饭。”她对着电脑,头也不抬。
“为什么,上次一起吃泰国菜不是挺开心的嘛?”
“上次是工作餐,今天又没什么事,没必要一起吃饭。”
“有事啊,我有事。”
崔允恩抬眼冷冷睨视撒谎精,“你有什么事?”
“我……”
某人心念急转,无中生有,“我怀疑那只kelly是假货,别说昨晚到今早所有的店都还没开门,哪怕专柜通宵营业,爱马仕的包几乎都要预定配货,我们拿它去验一下,鉴定看看是不是高仿。”
什么脑回路,允恩愣了一会儿,竟然想不出理由反驳他。
“高仿就高仿,无功不受禄,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么贵的礼物。”
“既然你已经收下,肯定要搞清楚的呀,不明不白背个假包,被别人笑话怎么办?多掉价。”
“……”
“专柜是不给客户验真假的,我认识老法师,你陪我吃饭,我陪你去验包,好不好?”
“……好,我要吃重庆火锅。”
某个不能吃辣的人深吸一口气,“重庆火锅就重庆火锅!”
匹夫之勇的理事长一只脚踩进店门就被呛到了,这什么味啊!
放眼望去,桌桌赤红,嘴还没吃,大脑皮层已被辣痛。
“理事长想点什么锅底?清油?九宫格?”
“有没有内个……鸳鸯?”
崔秘书听到“鸳鸯”两个字就冒火,你个渣男,谁和你鸳鸯!
她眼神不善,委屈的某人撇撇嘴,小声嗫嚅:“点你喜欢的就行,我都可以。”
“哦,那我随便点了,九宫格锅底,黄喉、毛肚、鸭血……”
孟星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了?理事长不爱吃这些吗?”
“我不吃内脏的。”
“好,鸭肠、腰花、鸡胗……”
“小媳妇”逆来顺受,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对着一桌内脏,无处下筷。
冷血秘书把一碟牛蛙推到渣男面前,“这不是内脏,多吃点。”
“……”
他鼓起勇气,吃了一个牛蛙腿,都没敢蘸调料,放进嘴里两秒后,脸色大变,肉眼可见地涨红。
有教养的大少爷,拼命把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才张大嘴巴,像三伏天的哈士奇,吐着舌头,用力扇风,“嘶哈嘶哈”,狂喝冰水。
“害辣啦!”
允恩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身,尽管脸没法做表情,但人抖个不停。
理事长怕了,开始借口不吃内脏,牛羊肉蔬菜上来了,他又说担心红油溅到衣服上,推三阻四,不肯好好吃。
周到的秘书问店里要来围兜给他套上,让他脱掉外套,特意亲手替他卷起衬衫袖管。
她微微垂眸,睫毛轻颤,纤巧小手隔着衣料按住他的小臂,柔亮的指甲反复划过肌肤,又痒,又暧昧,汗毛激情热舞。
色欲攻心的某人转眼迷失自我,在她一句接一句“理事长吃这个”“理事长吃那个”的劝说中晕头转向,闭着眼睛跳火坑,把自己辣得眼泪汪汪。
让你勾三搭四,让你视频撩骚,辣死你个渣男!
拿上司泄愤的小秘书对他极尽欺凌,一顿饭下来,把他俊秀的小嘴巴都辣肿了,脸蛋通红,像喝了半斤白酒。
“我不行了,再吃会胃痛。”他可怜兮兮地哀求,“嘴好像麻了,感觉不到嘴唇,你听得清我在说什么吗?”
“没出息!点了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这么没用,下次不带你一起吃饭了。”
“……那我再吃点。”
“嗯,使劲吃,别浪费。”
最终还是剩下不少,秘书没吃完,老板没吃饱,他脱下火锅店的围兜,逃也似地跑出饭店,在自己身上左嗅嗅,右嗅嗅,被满身红油味熏得生无可恋。
欺负人的坏秘书在不远处驻足,凝望他的身影,轻声自语──“傻瓜。”
她姗姗上前,递给他一个香草甜筒。
“给理事长没用的嘴巴降降温。”
“谢谢!”他喜出望外,感激地伸手去接,好意提醒:“经常吃太辣的东西不好,容易生痔疮。”
“是吗。”秘书眼神一冷,收回甜筒,狠狠咬掉了冰激凌塔尖。
“……”
乳白冰激凌沾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让他又想起那天的奶油,顿时脑袋发热,气血上涌。
一时冲动,用僵在半空的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