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被这个巴掌打得有些懵,他看着沉莫微微上扬的下巴,不禁轻笑道:“你手劲儿还不小,手疼不疼?”
沉莫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坏掉了,她感觉自己像个蒸汽机一样正往外冒喷着热气。
“对不起…”沉莫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用道歉,你做得又没错。”周承丝毫不在意,他直起身子,又正色道,“你洗澡的时候带着手机,万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沉莫呆呆地点了点头。
“小心点别摔着。”周承看着一脸听话的沉莫,完全没了刚刚出手打人的样子,不觉间又觉得沉莫可爱了许多。
在反复说服自己好几遍“现在还不是时候”之后,周承才有些不舍地站起来,拿上车钥匙走到门口,又冲沙发上的沉莫补了句:“你洗完了也给我发个消息。”
沉莫又点了点头,周承这才离开。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沉莫用胳膊挡在脸上,指尖仿佛还留存着刚刚的触感。
沉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觉得自己需要洗个澡冷静冷静。
因为胳膊不能沾水,沉莫象征性地洗了个头又应付地冲了冲就裹着浴巾出来了,刚洗完就拿着手机给周承发消息。
楼下坐在车里的周承收到沉莫的消息才放心开车回家里拿东西。
刚洗完澡的沉莫本来还打算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但一只手吹头发实在不方便,索性在头上搭了条毛巾坐在床上刷题。
刷完一章还没见周承回来,沉莫感到有些无聊,于是倒在床上准备玩会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上显示陈亦桥打来的好几个未接来电。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过去,手机上正巧显示陈亦桥的新来电。
沉莫接起电话,没精神地“喂”了一声。
“你这几天忙啥呢?”陈亦桥的声音永远充满朝气,这让沉莫极为嫉妒。
“咋了,有事?”
陈亦桥好像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过两天我生日,你要来吗?”
这次轮到沉莫沉默了,虽然她和陈亦桥高一的时候玩得很好,但那段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学期,这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这是陈亦桥第一次邀请自己过生日。
在这之后的漫长时间,不论是怨恨还是不甘,都是沉莫自己的独角戏罢了,只有她还停留在他们相遇那年,她于陈亦桥而言只是他人生中一个路过的人罢了。
“沉莫?”
是陈亦桥的声音把出神的沉莫拉了回来。
“哦…行,还有谁要去?”
“其他人我还没想好。”
陈亦桥有些心虚,他其实根本没什么过生日请客的习惯,这不过是他想约沉莫吃饭的借口罢了。
“行吧,时间地点你到时候通知我。”
“就7月5号,后天晚上吧,来我家就行。”
陈亦桥心跳得很快,他纳闷明明之前也邀请过沉莫来家里玩,但这次为什么那么紧张。
“哦,好。”沉莫也听出陈亦桥有些反常,但她不再深究,她已经不会再像高中时候那样对他每句话都逐字分析。
“好,那到时候见吧。”
“嗯,拜拜。”
挂了电话,陈亦桥才意识到,上一次约沉莫来家里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他觉得自己对时间毫无概念,总感觉遇见沉莫的那个夏天好像就是上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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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从家拿完东西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到沉莫家的时候沉莫正在刷牙。
“我带了一些文件和衣服。”
周承倚在门框上看着沉莫,正好和沉莫在镜子里对视,沉莫赶紧低头漱口,别到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周承很自然地走上前帮她将头发抓在脑后。
虽然没有身体接触,但沉莫觉得自己后颈的皮肤有些发烫。
直到沉莫吐掉嘴里的泡沫,周承才松开手,他的指间沾了些沉莫洗发水的气味。
沉莫原本还觉得有些尴尬,但她扭头看见周承脚边的小行李箱,就忍不住笑道:“你来我家出差啊?”
周承听见沉莫的话也忍不住笑起来,歪着头说道:“我住哪里?”
“门口那间卧室吧,但是那间屋子很久没住人了,我待会给你换个床单。”
沉莫抽了两张纸巾转身准备离开,却看见周承站在卫生间门口没有动弹的意思。
“让让。”沉莫边擦脸上的水珠边扬了扬头示意周承让个位。
周承低头看着沉莫,看见她脸上那些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脖子流到t恤的领口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侧身让沉莫从身边过去。
沉莫出了卫生间走到用作客房的卧室,里面空空如也,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想到这沉莫不由得有些苦涩,何止是这间房间,这整个房子何尝不是个客房,连她也只是个定期光顾的旅客罢了。
“想什么呢?”
周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莫忍不住吐槽这人怎么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这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了…”
沉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那我跟你一起睡?”
沉莫听见这话忍不住转过身给了周承一拳,周承看着沉莫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眼看着沉莫又要打人,周承眼疾手快拦下她的拳头,带着些笑意说道:“我睡沙发就行。”
沉莫这才从周承的手里收回拳头,冲着周承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转头回自己房间拿了条小毯子塞到周承手里。
“还有什么要的吗?”
周承摇了摇头,沉莫仿佛如释重负说了句“那我睡了”转头就要关门,周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沉莫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睡觉的时候不要压到胳膊,尽量平躺着。”
“啊…哦,我知道。”不知为什么沉莫暗中松了口气。
“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晚安。”说完这话周承还是没有离开,反而满眼温柔地看着沉莫。
“…晚安。”沉莫有些不习惯地说着这两个拗口的字。
“晚安。”周承又说了一遍,这才抱着小毯子转身去了客厅。
沉莫转身关了门,扑在床上照例和徐清落打了视频后就打算关了灯睡觉。
按照平时的习惯,沉莫经常十二点之后才睡,原因有很多:有练习要做,有心事睡不着,睡着了又总是做噩梦…
所以沉莫从上学起就晚睡早起,她总有太多事情要做,不愿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
这也是她时常挂着黑眼圈和双眼通红的原因,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因为身体虚弱晕过去。
又偏偏沉莫总是对谁都扬着一副耀眼的笑脸,像个暖气片一样无差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蹭一蹭她的热气。
徐清落是这样,陈亦桥是这样,周承更是这样。
但这些都是从前的沉莫了,从沉莫开始对陈亦桥动心起,她就开始变了,变得患得患失、喜怒无常。
直到六年前分班起的那个冬天,沉莫自己也仿佛进入了寒冬一般。
没人知道这六年来沉莫怀着怎样的心情挨过一天又一天,也没人知道如今的沉莫身上为什么没了从前一丝一毫的热气。
但即便如此,徐清落一如从前那样爱她,周承也是一样。
躺在黑暗中,沉莫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有人陪着自己,总之沉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沉莫想到是不是要给陈亦桥送个礼物。
然而沙发上的周承就没那么好过了。
白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可当夜晚来临,躺在柔软的海绵沙发上,盖着沉莫的毯子,周承觉得周身都是沉莫的味道。
起初他顾及沉莫,害怕打扰她睡觉,于是安分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承听见沉莫房间传来呢喃的呓语,终于抑制不住,一只手探入内裤,抚摸着已经半硬的性器,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周承并不是性欲很强的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因为沉莫的气味就起了生理反应。
手上刚动作了两下,周承觉得盖着沉莫的毯子、躺在她的沙发上自慰实在有些亵渎她,于是他翻身起床,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
锁上门之后,周承背靠着门,有些急不可耐地掏出已经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浴室里还残留着几个小时之前沉莫洗过澡的气息,这无疑更加刺激到周承的欲望,粗壮的性器在他白皙的手指间越发硬挺,他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他偏头正巧看到洗漱台镜子中自己充满情绪的脸,嘴唇被咬得发红,眼神飘忽迷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是一副连他自己看到都会吓一跳的表情。
“如果能和莫莫在这里做就好了,把她像这样抵在门上,或者抱着她坐在洗手台上,让她也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做爱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又想到那颗顺着沉莫脖子隐入衣服领子的水珠,水珠划过她的锁骨、小巧的胸脯、平坦的小腹…
想到这他的下腹狠狠抽动两下,他弓着腰大口喘息着,紫红色的性器青筋暴起,在手中一跳一跳的,龟头前端吐出透明的液体,周承用拇指把它们抹开——他知道自己快要到了。
他从洗手台抽了好几张纸,快感顺着他弓起的脊背直冲天灵盖,让他不得不跪着缓解。
随着几下快速的撸动,硬得发紫的性器抖动着吐出一大股白浊。几张单薄的纸巾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浓稠的液体,混着精液从周承骨节分明的指间滴落在瓷砖上。
周承很久没有过体会过如此灭顶的快感,他头抵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了呼吸,用水湿了卫生纸擦掉滴落在地上的精液,又把用过的纸巾冲到马桶中,最后洗了手,关掉卫生间的灯,回到沙发上躺下。
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从沙发上传来,而屋里的沉莫依旧睡得香甜,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