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明所以,刚要拒绝。前台和导游一起用泰语劝说,七嘴八舌,几个人站在那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再加一倍的钱,房间换到楼上。”
落下这句话,杜松梓钳住那个人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高盯着男技师的背影,脑子里直冒问号,忍不住腹诽。
不过是比当地人的个子更高一些,皮肤晒得更黑一些,手臂肌肉更粗壮一些,怎么看都是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罢了。
也不知道杜小姐看上了他哪点。
杜松梓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反手将门落了锁。
在隔绝了外人的空间里,她的心跳仍是紧张到无法平静。一刻不敢怠慢,从手包中悄声摸出一副银质手铐,利落地扣在男人的手腕上。
直到此刻,沉默的他才缓缓开口,“女士,本店没有性服务。”
她捧腹大笑,后仰倒在床上。
“原来你会中文。”
“我是混血。”
“语法居然也没问题。”
“......谢谢。”
杜松梓的小腿挂在床沿左摇右摆,脚踝相撞,踢掉脚上的凉鞋。那鞋似两架飞机,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一先一后,撞上他的裤腿。
他弯下身捡拾起两只鞋,端正地摆放在鞋柜上,又拿出备用的室内拖鞋。
在他蹲在床边摆放拖鞋的时候,她一下从床上滑下来,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地毯上最先出现的是一副墨镜,随后是一顶草帽,连衣裙,最后是内衣裤。
那个人被惊到,动作停滞,不敢抬头。
杜松梓最讨厌慢性子的人,磨磨蹭蹭连一双拖鞋都摆不好。于是右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和她对视。
这还是两人到现在为止的第一次视线相交。
一双羞赧的,胆小的,明亮的眼睛进入她的视野。没什么变化嘛,她心想。
“我是按时间付费的,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说完,趴回到床上,把一个裸露的背影留给他。
她捻着头发,一只同样染了朱红丹蔻的脚丫子翘起,“全身精油,香味你帮我选。”
“......好。”
熏香和音乐共同作用,房间仿佛掉入一个不真实的自然环境中。
“小费我给50%,但是只要我催一次——”她扭过头,做出一个手刀落下的动作,“扣10%。”
他刚整理好那些地上的衣物和饰品,手上正拿着从随身的工作背包里取出的精油——rose——深紫红色的瓶子,比她指甲的红色重一些。
神情错愕,喉结微动,带着一丝窘迫,恳求道:“麻烦您把手铐打开,女士。”
“不行。”
手指从头发中抽出,她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
“因为服务我的是男技师嘛,我担心他对我图谋不轨。”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暴露在眼前的乳房随之摇晃。
额角的神经快跳出太阳穴,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很抱歉不能让您满意,我可以帮您换人,女士。”
“啰里啰唆,我花叁倍价钱买你的时间,你就只会讲废话吗!”
“不...我.....”
“你有完没完了!”
他低下头,上下齿紧紧咬合,拿出柜子里的毛巾,把最大的那块盖在她身上。
因她不肯配合,所以他从头部开始,轻重缓极,自上至下的按摩过去。做完锁骨,手臂,下一步就到了前胸。
闭目养神的杜松梓突然开口,“你的手上茧子可真多,这种手也能做技师了?”
“抱歉。”
“怎么弄的?”
“做农活。”
“哦?那你是怎么来这里做技师的?”
他闭眼掀开白色毛巾,只暴露了整个胸部。
“说啊!问你话呢!”她等不及要答案,提高了嗓门。
“遇见一位师傅,体恤我,带我做了这个。”
“那你师傅呢?现在在哪里?”
他愣了一瞬,眼睛没入刘海,凝重地回答:“去世了。”
“哈,哈哈哈——”
她笑出眼泪,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心口。
“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你师傅,毕竟他曾那么呕心沥血的栽培你。还有,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良心。”
杜松梓压着他,在一团脂肪的上方又狠又重地揉动着。
“摸到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吗?”
痛苦在棕肤色下炸开,他撇开脑袋,嘴唇不易察觉地浮起苍白。
“这是你没有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