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妇女梳各种样式发髻,戴各式首饰,有的是璎珞、有的是钏镯、有的花朵;男人穿戴不同式样冠帻、衣衫和盔甲,衣服上依稀能看出是有的是团凤、龟背、团鹤、宝相花、菊花和凤戏牡丹等图案,里面的小孩梳发辫。
画工细致入微的绘画技巧,从生理特徵上,使人们易於分出他们的性别年龄;从服式、发式和行动举止及构图关系上,又可鲜明准确地分辨出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雕刻的工匠绝非民间艺人,而是出自一个,甚至是数个雕刻大师的手笔1
大暴牙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但是毕竟倒斗很多年,鉴别东西的眼力还是有的。听他这么一说,李明鑫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宅子原来主人的祖上就是个雕刻大师,他给自己家雕刻的1
“你想多了,在古代,像这种大师级的艺人,一般都在宫里圈养着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民间。清朝末年,皇室衰败,战乱频发,宫廷艺人组织纷纷解散,流落汉族民间。也就是哪个时候,民间才出现宫廷艺品1
“那表叔家的哪个壁照,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朝代的么?”
“里面人物的发髻,首饰,冠帻、衣衫和盔甲都是唐朝的,里面内容尽显繁华景象,可能是明朝中期1
“没准是清末流落民间的大师刻得也说不定1李明鑫看大暴牙一脸的怡然自得,不禁抬了一句杠。
大暴牙深深的看了眼李明鑫,道:“冲你这句话,就知道教你书的老师是个二把刀子1
“怎么了?”李明鑫一脸的不解,问道。
“在清朝雕刻前朝的繁荣景象,还不把你丫的满门抄斩了,估计连狗都得连累上1
听大暴牙这么一讲,李明鑫想起来清朝的文字狱,便也释然了!
“我总感觉,那个东西不太像是壁照1
一路上,李明鑫心中的不安越感强烈,后来也没了心情,望着远处一片莽莽森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暴牙打屁吹牛逼,远处山岭与盆地相间排列,有许多深切山岭的河流。
行了半晌,远远见到前方远处一条连绵不段的山脉,最高的地方目测大概有五六百米多米。山呈碧绿,最高的地段放佛冲入云端,可能因为气候的关系,觉得整座山脉都是云雾缭绕的,不见真面目。
“再往前开可就没路了1大暴牙说道。
路的尽头就是山的山脚下,大暴牙将车停好,山路顺着山势蜿蜒曲折,两边有山溪,风景很美,李明鑫和大暴牙闷头赶路,中途也不停留观赏。
李明鑫本身部队出身,大暴牙又是常年在山沟子里,所以二人的体力非常不错。山里越走越静,大暴牙跟在李明鑫身后。
“我说,咱们这就闷头进来,上哪找去啊?”夕阳渐落,大暴牙略有些心急,最终忍不住问道。
“寻龙点穴,首先是看来龙祖山,因为祖山奠定了吉凶的根源,祖山好,才有好穴,将金柜安放在好***也才有好运。看完祖山后,再看来龙,风水学上土地作为龙之肉,石为龙之骨,草为龙之毛。”
“这……这个我知道,老话讲,凡是草和树生长的不正常的地方,在附近绝对能找到个好斗。”大暴牙咧嘴说道。
“听不听?不听算了1李明鑫没好气的说道。
“听,听,听1大暴牙嘿嘿笑道。
“这龙有顺有逆,以逆为贵,龙脉有好有坏。凡是主山起伏逶迤,星峰秀丽、山势巍峨的就是发福之地,凡是散漫怯儒、死硬臃肿、粗恶直长的龙脉都不好。此外,还要看支山,支山如仓库、旗鼓,如天马贵人、金箱宝剑,这样就是贵格。”
“这么多山头,哪个是祖山?”
“最高的那个,我们爬上去,看一下脉的走势。”
一路上,李明鑫不断的和大龅牙讲解风水,时不时的来个现场教学,指着远处说,哪里没准是个宋墓,哪头有可能是个唐墓,这里埋个王爷,那里埋个太子的,要不是李明鑫拦着,估计大金牙早就把择穴的事忘脑后子了,抗锹就挖了!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夜色降临。李明鑫和大暴牙寻了个平整点的地方就地扎营。
“我哪个金丝帛书,你北京的朋友有啥结果了么?”李明鑫和大暴牙弄了个火堆,烧了点热水,问道。
“他说,不像是文字,像是古代某种密码,或者是暗语,他需要时间来进一步研究1大暴牙看了眼李明鑫,问道:“我估计上面肯定记载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你在哪弄的?”
李明鑫没有回答大暴牙,而是问了些古董上的事,将话题引开,又聊了半晌,一股子倦意涌了上来,二人便钻进睡袋里。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明鑫听到有声音响,睁开眼睛,透过暗淡的月光,李明鑫朦胧中看见大暴牙静静的坐在地上,背对着自己,李明鑫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干**毛呢?”
见大暴牙并未理会,而是继续静静的坐在那里。
“梦游啊?”李明鑫嘟囔道,睡意涌来,李明鑫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身后传来大暴牙打呼噜的长音。
“这呼噜打的,咋不憋死你呢?”李明鑫心里骂道,可又不由一愣,大暴牙不是坐着呢么,怎么在我身后?”
李明鑫转念一想,突然出了一声冷汗,“不对啊!!如果这样说的话,背对着我坐着的人又是谁啊1
想到这里,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李明鑫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顿时睡意全失,李明鑫猛地起身,四下望去,除了睡在睡袋里和死猪一样的大暴牙,哪有什么人?
“呼1李明鑫长出一口气,看了眼表,十二点四十分。李明鑫从兜里拿出烟,刚想点着,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尖鸣声,和过年放的窜天猴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