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章澄海抱着发热的鹿沉去浴室,她依稀记起两人是在学校晚自习结束以后过来公寓的,然后她给鹿沉的果汁里下了催情药,试图用omega发情期时那强烈的信息素来诱发自己的分化。
公寓面积不大,如今已被鹿沉无处不在的omega信息素给侵占。
鹿沉信息素味道似冬日清晨推开窗户的瞬间,清冽又干净的寒气扑面而来。
章澄海脑仁还在猛烈地抽痛,她能感受到自己在昏厥期间,下半身长出了新的生殖器官,浑身的血都往腿心冲去,它在宽松的短裤里坚硬如铁。
闻着鹿沉的信息素,不论omega的信息素再如何的清冽,也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alpha的本能让她血脉偾张。
章澄海用力撞开浴室门扉,在洁白瓷砖上立着只能容下一人的浴缸。
给浴缸放好水,章澄海把浑身发热的鹿沉放入浴缸里,自己则在一旁用冷水花洒淋头。
从头到尾被冷水浇下,alpha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神志清醒了许多。
章澄海强迫自己用小口小口的呼吸方式,每吸入一些omega信息素,她的理智就少一分。在分化成alpha以后,她才明白自己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成为alpha的可能性。
浴室镜面中的章澄海,眼眶异常发红,神情全然没有温柔可言,情欲早爬上她漂亮且精致的脸蛋。
镜子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哗啦。
浴缸处传来的水声让章澄海猛然惊醒,她看向躺在浴缸中的鹿沉,她是omega,但她也是她的青梅,是她最好的挚友。
她绝对不可以把青梅扯进自己如今俨然是一团糟的人生里。
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omega一旦陷入发情期需要使用omega抑制剂,对,omega抑制剂,药店,药店里有omega抑制剂,对,对的,手机!
章澄海浑身湿透夺门而出,快步跑到客厅,在沙发上翻找她的手机,指尖此刻异常颤抖,艰难地点开外卖软件,当前时间显示为凌晨1点45分。
附近最近的24小时药店还开着,章澄海加急下单omega抑制剂与alpha抑制剂,就在她要付钱的时候,店铺根据她购买的物品,推荐她加购避孕套与紧急避孕药,alpha微微晃神,随后全部勾选,点击购买。
付款成功后,章澄海的余额也正式告急。
因为是急单,接单的外卖骑手显示已在药店取货,预计15分钟内送达。
幸好附近有家24小时药店。
弄完这一切,章澄海整个人像是失了气力,她靠着白墙跌坐在客厅,手掌紧握着手机,过于用力导致指骨泛起白色,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又冷又热。
年轻的alpha狠狠地闭上眼睛,心想:只要熬过这15分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异常狼狈的alpha靠着白墙,被冷水淋湿的头发正往下滴着水,刺骨冷意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滴落,落在客厅瓷砖上,溅起小小的涟漪。
章澄海望着浴室方向苦笑,这算不算是omega对她的复仇?
alpha一旦处于一个有着浓烈omega信息素的空间,被其勾出易感期是早晚的事。
章澄海的脑袋愈发疼痛起来。
校服那宽松的短裤被alpha刚分化而出的性器撑起一个不小的帐篷。
alpha再次闭眼,脑内的身影都是鹿沉。
好想触碰那个omega,好想蹂躏那个omega,好想肏那个omega。
那个omega的形象,正是她的青梅。
啊!该死的!
章澄海要被颅内妄想给逼疯,她用力扯下自己宽松的短裤,原先平坦的地方长出了新的、alpha独有的生殖器官。
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
因久久未能分化而被家族当做笑话,乃至最后被家族抛弃的大小姐,望着她腿心处新分化而出的生殖器官,泪水再也止不住地从眼眶滚落。
甚至渐渐地哭出了声。
鹿沉泡在浴缸,原本意识就昏昏沉沉,在依稀当中,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澄海的哭泣声,随后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她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好一会儿,才跌落在浴缸旁。
浑身湿透的鹿沉,状态也不比澄海好到哪里去,但也恢复一些难得的理智。
“澄海……澄海,你在哪里,没事吧,怎么哭了?”
鹿沉在找她。
omega略带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客厅的章澄海,她提起短裤,用手背抹掉眼泪,也不管脑袋里的剧痛,嗓音还略带哭腔:“我在客厅,我没事。小鹿你别出来,我分化成alpha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嗯……我知道。”
鹿沉挪到浴室门口,她浑身依旧在异常发烫,因湿掉而紧贴着身体的连衣裙下是她早已站不稳的细长双腿。
omega的身体曲线是那么的漂亮优越。
章澄海只是抬头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只是她腿心的帐篷支得更高。
啊,好想撕开omega身上轻薄的连衣裙,好想将omega压在身下,用alpha的性器肏入omega柔软体内,咬破omega的腺体,注入alpha的信息素,在omega体内肆意成结。
那犹如恶魔般的念头在年轻的alpha颅内疯狂叫嚣着,企图将其拉入欲望的无底深渊。
眩晕、发抖、反胃。
alpha的身体持续发烫着,脑中剧痛也没有丝毫减退,她仍在极力抗拒着本能的渴望,双手紧紧环住自己,试图控制住内心的野兽,唇瓣在无意识中被咬破,流出鲜血。
在分化成alpha以后,章澄海的身高不可避免的又往上长了几厘米,如今她有着一米七八的个子,但却满脸狼狈。
年轻的alpha蜷缩在墙角,乌黑长发湿漉漉的,原先漂亮且狡黠的眼睛,泛着妖冶情欲的绯色,浓密睫毛含着苦闷泪珠,她像只被主人嫌弃而丢在路旁的小狗。
客厅的石英钟,转动着时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原来15分钟有这么漫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