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叙猛地回神,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上还是之前拿着的手机,浏览页面未曾关闭,但背上被抓伤的刺痛和分不清是汗湿还是水淋湿的身体,以及那还黏着女人蜜水直挺挺立在裆部的巨龙。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刚刚真实经历了场如梦般的性事。
女人乳尖的清香还盘旋在鼻尖,马眼处也因没有寻到舒适的温暖处而溢出了些许液体,混白色,夹杂着未喷完的精液。
他……
他出轨了?在和许橙订婚的这一天夜里?
屏幕熄灭又亮起,屏保上许橙笑靥如花,左手无名指处戴着他求婚时的钻戒,照片是他拍的,可此时看到竟觉得有几分讥讽。
他刚刚沉迷在那个女人身体的时候,想的竟不是许橙,而是……
那个女生的脸在他脑内一晃而过,巨大的愧疚感淹没了他全身,可下一秒,他却鬼使神差点开了赵禾的朋友圈,她封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浑身雪白和刚刚吃在嘴里的两只小白兔一样。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峰,似乎还能品到她的乳汁。
她的朋友圈很简洁,基本就是平静地叙述日常所见到的彩虹,路边野花,偶遇的流浪猫狗。翻了又翻,他才翻到她的照片,是毕业那年他们三人一起穿着毕业服拍的合照。
赵禾站在许橙旁边,笑得有些局促,眼神飘忽似乎用余光在瞄他。
而许橙贴着他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
是了,那天是他答应和许橙在一起的日子。
可现在看着赵禾那张小心翼翼地脸,他饥渴的阴茎又抖了两下,女人刚刚的液体还未全部干涸,他的右手覆了上去,就着那液体快速撸动了起来。
照片被他放大到极致,整个屏幕只能看见赵禾的身子。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压抑地快感在刚刚得到释放后,竟如同雨后春笋一波波侵蚀着他的意志力,他的手不如刚刚进入的蜜穴,可那液体带着女人体下的幽香,他揩在指尖轻舔了下,意识似乎已经飘出了体内。
直到手臂越来越酸,喷射出的精子像尿液般飞在半空,又惨败似的落下。
他紧张的脊背和臀部终于放松。
他已经订婚了,这一切就和一场梦一般,梦醒了,所有都要恢复到正常轨迹。
屏幕被点亮了又点亮,最终还是在漫漫长夜里息了屏。
赵禾是被不断流淌的水声吵醒的,天刚微亮,浴室里早已不再烟雾缭绕,热水器里的水被放光,花洒出了一夜的凉水。
她从床上爬起身,却发现腰臀酸胀到每动一下都在发抖,克制了半天才撑着软烂身子走进浴室关上了水阀开关。冰冷的水流还是有些许喷洒在了她身上,浴室外的镜子照出她胸口处红瘀的暧昧痕迹,昨夜那些零散片段像是回放一般涌入脑海。
她和一个长相和声音都和言喻叙相似的男人在这里做爱了……
想到那滚烫的烙铁进入身下的畅意,她的穴口溢出些许透明液体,仅是回忆了两分,便湿了下身。
不敢再直视这充满旖旎的浴室,她快速洗漱穿戴,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地铁赶去公司。
黎氏集团下涉及很多行业,赵禾所在的是黎氏旗下的忻忻传媒,听同为前台的宗可可说,今天要来视察的黎总黎炘的母亲,曾在怀孕时期检测出孕育的为双胞胎,还在腹中时便给二人取了名字,可出生时却只有黎炘一人。
医生检测说是黎炘将另个胎儿给吸收了,恐怖程度如同鬼怪之谈。
故而忻忻传媒是黎总母亲取得名字,用以悼念未来得及见一见这世间的女儿。
还有个说法是黎总的母亲喜欢女儿,本来给黎炘取名为忻,大了之后他不肯,便改为了炘。
一到公司,赵禾就抛下了昨夜那些情事,专注于工作,检查前台的logo附墙灯是否能正常开启,每个会议室的钥匙是否准确挂在应在的位置。
她核对完一切,又细细看起了今日的接待列表。
除去今日黎炘前来视察,还有当红流量明星荆玚会在上午十点前来签约,安排在十楼第三间会议室。
她取下台子上悬挂的钥匙,走到电梯处准备去会议室检查下室内设施。
刚走到电梯处,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赵禾以为是保洁阿姨,一般这个点只有保洁会来公司。
直到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身后站了两个人。
身高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穿着高定西服,领口处规矩的别着纯黑领带,左胸口袋里迭着深蓝色的方巾,和内里深蓝的衬衫交相辉映。
他单手插在兜里,神情专注看着前方,刘海用摩斯固定在一侧,露出刀削般带着威压的眉毛,冷到布满冰霜般的黑色瞳孔下是笔挺带着驼峰的鼻梁,薄唇轻抿,看不出任何情绪。
身旁的林立涣立即朝她使眼色,她猛然回神,自己竟一眨不眨地盯着黎炘看了半晌,要知道他可是风靡全公司的梦中情人,禁欲的高岭之花。
她脸色微红,低下眉目轻声喊了句,“黎总。”
黎炘的眼神这才落在了她身上,但不是脸而是她胸口处的铭牌。
周身空气仿佛被掐住,流速极其缓慢,电梯门缓缓打开,赵禾率先走了进去,黎炘定睛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了进来。
嗯?不是有总裁专用电梯吗?
黎炘看了看电梯按钮,指尖在电梯内的扶手上轻轻揩过,随后抽出胸口处手帕擦拭指尖,“换。”
手帕被扔进林立涣的怀里,后者立马明白是要换保洁。
电梯停在十楼,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在电梯口,赵禾咬咬牙朝林立涣开口:“林特助,麻烦让我一下可以吗?”
林立涣立马侧开身子,“当然可以,乐意之至。”
赵禾从二人身边穿过,她穿的是公司发的制服,上衣西服有些紧崩,若仔细从侧面看还能看到白色的内罩。
黎炘瞳孔下意识微微放大,又很快缩回视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酷。
嗯,蕾丝边的。
黎炘不是一个欲望缠身的人,从小便薄情寡欲,也被母亲祁苒多次催促相亲,在父母的极力举荐下,他和安氏的小女儿安楚楚仅见了一面便定下了婚约。
她年纪才十九,正是爱玩的年纪,两家也就没有将这婚约提上日程,仅在口头做了约定。
黎炘秉着未婚夫的职责,偶尔会约安楚楚去一去高档餐厅吃饭,包下整座影院看电影,两人甚至连手都未牵过,之间距离礼貌且疏远。
也不知道是刚刚在密闭空间内被那茶香篡夺了思绪,还是那白色衬衫下同样白到晃人心神的蕾丝花边撩人而不自知,他又抬脚跟了出去。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哪怕他一年也来不了一回这座大厦,办公室依旧每日有人打扫。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禾没有慌,反而靠在墙边左手放在腹前,右手抬在右侧半空,示意他先行。
黎炘脚步顿住,察觉自己行为有些诡异,又故作高冷解释道:“你忙你的,我随意看看。”
赵禾面上官方的微笑快速落下,变脸虽在转身的那刹那,但还是被黎炘精准捕捉到了。
女人应该是怕冷,腿上穿着的是加绒的肉色打底裤,长至膝盖的a字包臀裙将她挺翘的臀部显得极其丰满,腰部很细,典型的沙漏腰。
她脚踩五公分高跟鞋走在铺了地毯的走廊健步如飞,细长的小腿因为走动能看到块状肌肉在鼓起,头发挽在脑后一个漂亮的低丸子头。
这倒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一个女人。
黎炘是最不缺女人的,出门在外应酬时,哪个大佬身边没有几个娇滴滴穿着暴露的女人,但他的身旁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性欲低下。
他甚至为此去医院做过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正常,面对生理刺激的医学手段也会勃起,但面对女人之时性趣缺缺。
他刚刚那惊鸿一瞥,下腹突然起了一阵灼热,他对这个女人有反应。
长得一般,身材还算上乘,唇部挺翘,唇下有一条阴影般的线,可以看出唇部极其柔软q弹。
眼睛很大,琥珀色瞳孔,像盛着冬日正午阳光般的细碎光点,隐约能看见水波荡漾,鼻子也就那样,眼睛这么大鼻子能塌到哪去?
耳朵似乎也挺粉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在想什么?
黎炘皱眉,看着赵禾打开了会议室大门,有条不紊的调试投影仪和桌椅板凳摆放的平直度,花盆里的天堂鸟是否有焦黄叶子,垃圾桶内有无垃圾。
她俯身弯腰时,腿部崩的很直,显得那半臀更加圆润挺翘。
黎炘快速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林立涣跟在他身后,半天也没听到个换字。
这让他心里对赵禾又高看了几分,当初赵禾面试时原本的表现并不好,被黑压压的考试官们一连串几个问题吓得就要哭了出来。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女生很坚韧,明明害怕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用一段并不长的话回答了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