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高三开始一周后就安排了考试，周一晚自习考理综，周二晚自习考数学，姜柯嘉书都没翻开过两页，两场考试下来李睿把姜柯延的电话都打爆了，周四成绩公布后兄妹俩在办公室站得整整齐齐挨骂，四十多岁的秃头中年男人唾沫横飞，从哥哥到妹妹都教得这么失败，二十多年教学生涯的脸都丢没了，一个下午被骂得狗血淋头，姜柯延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接管地下场之后只有他按着别人骂的时候，姜柯嘉要不是他的亲妹妹早就拖着打一顿。
两个人被放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来之前安忆就担心姜柯延要暴怒，早早地等在临城一中门口，姜柯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梧桐树下打伞的纤弱人影。
“云云姐！”姜柯嘉冲安忆挥挥手，听得姜柯延一愣，停下了对妹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冲过去帮她撑伞，接过两个大袋子：“云云怎么来了。”转头看向紧跟着跑过来的姜柯嘉皮笑肉不笑：“挺会告状的啊。”
姜柯嘉抢过伞躲到安忆背后撑着：“我本来就是请云云姐来开会的，你自己要跑过来挨骂。”姜柯延知道李睿的脾气，哪里舍得让安忆来挨委屈，本来打算硬生生把这一顿给受下，打算之后再跟人算账，偏偏安忆还是来了，老爱护着姜柯嘉，他拿她最没办法，连个撒气的口子都没。
安忆一如既往的当和事佬，夹在两人中间停了一顿争吵。回家后谢蓉也在，看着姜柯嘉周四这么早就回来心里有数，叹了口气，她家确实出不了读书的料子，这么多年也该习惯，招呼三个人洗手准备吃饭：“小忆也来啦，好久没来家里玩儿了，你也快开学了吧。”
安忆进厨房帮着谢蓉打下手：“九月三号开学，不过要提前十天去军训。”谢蓉心疼这个外甥女，向来是不让她做什么活儿的，推着人出厨房，换了姜柯延进来做饭：“让你哥来做这些就行，你去坐着，对了，到时候开学也让你哥帮你搬东西，他一天没事儿做。”
“妈你不说我哥自己都会去，你看他一天黏着我姐跟什么似的。”姜柯嘉蹲在洗手池边择菜叶子损人，立马就遭了姜柯延的报复，“妈，嘉嘉这次考年级倒数一百多。”
安忆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们，老房子的空间小，厨房更是狭窄，三个人挤在小小的地方吵得热热闹闹，是她那个冰冷的家里没有的温馨，她凑到姜柯延身边去咬耳朵：“那到时候就麻烦哥哥了~”，面上不显，只有她才看得到红的滴血的耳尖。
周五姜柯嘉不用去学校，但有安忆在家里给她补习出不了门，想见于深也没办法，之前忘了加联系方式真是失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李睿的意思是让她想清楚了再来，对于她而言，答案是很明显的，学习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最好的出路，拥有一个高学历无论如何是可以混口饭吃，是最好的，最直接的生存的路，但这些于她不是生活，姜柯嘉有自己的想法，知道有千百条路可以通向罗马，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人总还是活在世人传统的概念里。
姜柯嘉抱着吉他练曲子，一直到指尖被震得微微发麻才停下，把音频里的旋律翻来覆去地听，着重副歌的部分剪出来单独练习，就要排练了，她不想拖队里的后腿。
下下章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