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 作者:江湖一支小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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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两。”
只见面前君无衣眼角一挑,瞧的那几个流氓口水直流。
“哈哈,美人儿,这小子有什么好,欠了一屁股债还要你来还。这长的俊的一般都花心,你若跟了我们弟兄几个,我们定会日日夜夜疼爱你,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话一出口,单司渺便轻轻叹息出声。只闻叹息声未落,一袭白衣便出了手。腕间一抖,折扇脱手而出,瞬间在空中分成了数截,每一截都薄如蝉翼,由丝线牵引,直射向对面几人。
咻——
那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脖颈间一凉,伸手去摸,却已来不及。数截刀刃完成了任务,再回到那人手中时,便又是一把看似普通的完整折扇。
骤然倒下的几个男人,临死前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君无衣杀完了人,却依旧不解气,冷着脸刚迈出一步,便又腕上一紧,回头一瞧,只见单司渺悉悉索索地拿出刚刚要来的包袱,抖了开来。
那里头……竟是满满的纸钱。
“……你干嘛?”君无衣的脸上瞬间有些扭曲。
“我说过要双倍还钱的,做人要言而有信。”单司渺面无表情地将纸钱洒落,还装模作样地合手拜了两拜,看的君无衣眼角直抽抽。
“完事没?”君无衣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三个字来。
单司渺放下最后一片纸钱,掸了掸衣摆刚直起身子,就见远处那一个老马夫牵着一匹马颤颤悠悠地走了来。
“二…二位公子,你们的马。”那老儿偷眼瞧了瞧他二人手中连着的锁链,心下有些慌张起来。
君无衣接过马绳,一眼便瞥见了他的神色,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直奔那老儿的脖颈致命处。却不料,那银针忽地在半路改了方向,没入了那老头的膝盖之中。老头儿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求起饶来。
“不杀他,怕是会走漏了风声。”君无衣冷声道。
“杀了他,也不见得就不会。”单司渺转身便走,君无衣被他扯着没法子,只得放了那老头儿一马。
“我原以为,你跟我应是同一类人。”君无衣瞧着身边的单司渺,转了转手中的扇子。
“哪一类?”单司渺饶有兴趣地扯开了嘴角。
“损人利己的那一类。”君无衣也扬起唇。
“多谢夸奖。”
二人上了马,单司渺手中缰绳一抖,便在这场闹剧中扬长而去。前头的君无衣倒是惬意的紧,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继而大方地往他怀里一靠,免去些颠簸之苦。
单司渺正驾着马,被他这么一倚,整个人都要绷直了才能勉强撑住。低头瞄了他一眼,故意往后一仰,怀中的人一个没经意,差点翻了下去。
君无衣被他这一下惹恼了,也不顾是不是在马上,头一侧,回手便抬肘一击,单司渺撤出一手来挡,便又见一条腿踢到了跟前。
“别闹。”座下的马儿驮着两个大男人本就有些勉强,这会儿一打起来,几乎就要撑不住了。
“闹?单司渺,本公子忍你很久了!”君无衣冷哼一声,反手又给他一掌。
“开个玩笑罢了……不用这么认真。”单司渺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顺势推开他的扇子,钳住了他的手腕,身子往前一倾,勉强将他反手压在了马背上。
君无衣自也不是好惹的,脖子往后一仰,挣脱了他的桎梏,单司渺侧身并掌挡下,却冷不防被那连着的锁链一扯,整个人便从马上翻了下去。君无衣一惊,也跟着落下了马,二人滚做一团从树丛而下,蹭了满身的灰。
“起开!”君无衣被压在对方身下,抬腿便踹。
“我缓缓。”单司渺将人压着倒是淡定,一把接住对方脚腕,大喘出一口气来。
君无衣对天翻了个白眼,却抬首间瞧见那马儿似是受了惊,一溜烟儿地往山坡上跑了。
“马!”君无衣没好气地喊了声。
“嗯?”
“钥匙!”君无衣抬了抬腕子,单司渺才反应过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使上了轻功玩命似得追了上去。
第87章 第三十三章
好不容易安抚了马匹,二人终是止下了斗气之举。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一路都挑了山间小道来走。那吞了钥匙的马儿本不是什么好马,长久驼不动两个大男人,单司渺便只得牵着马,驮着君大少往姑射山赶。幸好姑射山距洪州不算远,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只是君无衣自小养尊处优惯了,此下风餐露宿,衣不蔽体,行了一日,便受不了了。
“停下。”隐约听见远处有些泉水叮咚,君无衣便觉得浑身痒的厉害。
“怎么了?”
“本公子要洗澡。”马上的君无衣桃花眼一挑,说的理直气壮。
“再忍忍。”单司渺无视他的无理取闹,牵马欲走,却见马上的人忽而翻身而下,拖的他跟着一个踉跄。
“现在不是洗澡的时候,何况你才一日没洗罢了。”单司渺终是被磨灭了耐心,眼角一瞥,冷声道。
“是两日,已经过了子时了。”君无衣慎重其事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来,循着那水声走了去。单司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被他一路扯到了池边。
青岩间,几许清流蜿蜒而下,汇聚成一方碧波幽泉,倒是瞧来有些诗情画意。
君无衣满意地用手探了探水温,虽是凉了些,却胜在干净。匆匆地脱了衣服往下走,却忽地反应过来,身后还牵了一个人。
君无衣要下水,单司渺自也是免不了得跟着。见面前的人赤条条地站在面前,单司渺心中忽觉有些怪异。
并不是第一次瞧见这人的身子,可却比瞧见女人时还多了几分尴尬。脑中没由来的就想起面前这人动情时的模样,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
君无衣见他神色有异,手中忽地一个用力,将他连人带链子扯下了水。单司渺冷不防地被扯落水中,衣发尽湿,刚刚心中的异样尽数给泡没了。想到怀中那本无相诀,赶紧掏出了瞧了瞧,幸好那书册做来精巧,材质竟是不为水渍所动,亦没有化开其中笔墨。
单司渺将书册放在岸边,脱下了身上的湿衣,跟了下去。
此时的君无衣,大方地倚靠在水中的石头上,任那泉水冲洗着周身。月光下,瓷白的肌肤上被渡了一层柔光,几乎透明。单司渺与他面对而坐,脱了身上的湿衣,也露出一身匀称好看的肌理来。
二人相视无言,笑的棉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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