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下楼的时候殷纡妍正在偏厅里看连续剧,走到饭厅的时候正好碰见佣人洗了果盘准备拿给殷纡妍,杜虞过去接过,弯着眼睛笑着小声道:“我来拿过去就好啦!谢谢卢姨。”
殷纡妍听见了她的动静,瞧见她拖鞋也没穿好还要端着果盘往自己这儿跑来,笑着喊她:“鱼鱼,小心点儿。”
杜虞嗯嗯地应,倒是听话地不跑了,脚步慢下来以后还一边走着一边在果盘里偷吃了一块儿草莓,还不忘记问:“殷妈,爸爸呢?”
“他和你大伯父早上出去了,还没回呢。”殷纡妍拉着她坐下,“睡醒了?”
说起这个杜虞羞臊起来,她的耳尖热热的。所幸头发垂落盖住,不然她又得是一阵不好意思:“睡醒了,哥哥早上也没喊得我起来,睡过头了···”
殷纡妍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鱼鱼睡饱了就好。傅祈弦也真是个不体谅人的···”
后半句殷纡妍的话音很小,似乎是正在自言自语地嘀咕,只是还是让杜虞给听见了。
她脸红红地往嘴里塞了块儿水果,想起来自己有正事儿要求助殷纡妍,便靠到殷纡妍的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小声地说:“殷妈,我想问你个问题喔。”
“问什么?”殷纡妍见到这个自己当做亲生女儿快要十年,以后又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真正的女儿的小姑娘就笑得眉眼弯弯的就高兴得很,伸手叉起块儿奇异果递给她,“有什么能让鱼鱼这么好奇的?”
杜虞咬了那块儿甜甜的奇异果在嘴巴里,把果盘放回桌上,“就是,殷妈,要是哥哥心里头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疑惑,或者是在乎的事情,忽然间被解开了的话。”
她抱着殷纡妍的手臂,“哥哥会有什么反应呀?”
殷纡妍看着她好奇又期待的模样,笑起来:“这个还真的问到我了。”
“你哥哥好像没有过这种时候。”以往需要纠结太久的事情,看不到希望或是知道希望不大的时候,傅祈弦会做的只是放弃和重新选择。至于解不开的疑惑,“他在公司的疑惑向来是不和我说的,不过如果说念书的时候。”
殷纡妍想了会儿,还是摇摇头,“你哥哥好像也没有什么瓶颈期,该学学,该玩玩儿,没见他学业有压力,估计也没有什么鱼鱼说起的情况。”
“我也还真想看看。”
“您也不知道···”杜虞靠到殷纡妍的肩上,正要继续说,余光便瞥见本该在楼上的傅祈弦出现在偏厅的门口。
“来找你的小太太?”殷纡妍也瞧见了傅祈弦,好笑地打趣他:“鱼鱼这才下来才多久。”
“不过也正是时候,我们正说起你呢。”
“妈。”傅祈弦走下台阶,神色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说起话来就让殷纡妍觉得他不知道怎么火急火燎的,“您先忙您的,我有事儿得和鱼鱼说。”
“啊?什么···”杜虞后半截疑问还没说出口来,傅祈弦却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搂住她的腰便单手把她扛到肩上。
小姑娘吓了一跳,呀地一声下意识踢了踢脚,又被傅祈弦捞住,“别乱动。”
殷纡妍看着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也吓了一跳,“儿子···”
“我们一会儿就好,妈您不用担心。”
“不是,”她不担心他,她现在是担心杜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