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活得如此卑微小心。」薑惜顏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丝疲惫,「你从我这夺走所有,为了不就是证明自己?我都累了,你不累吗?」
她看得明白,林汐就是一个缺乏被肯定认可的人。
「我忌妒你啊。」林汐惨然一笑,「就如你第一次见我时和我所说得,我什么都没有。」
「父亲爱权势,母亲爱富贵,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虚有其表的市长千金光环,而你呢?明明我将你的一切给夺走了,可你却丝毫不在意,我常常想啊,是不是你跟本没有心才会如此。」
「你说我没有心?」薑惜顏一怔,接着彷彿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出来。
「伤在心痛在骨,你不懂吗?」
她没有在眾人面前流泪,那是因为在独自一人的深夜里早就流乾了,她没有表现出一副颓废的模样,那是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这性子就和母亲一样。
母亲不如林汐的母亲陆琳曼那般美艷,也没有那么一张哄得人不知东南西北的巧嘴,林天云会选择陆琳曼也是情有可原。
“过去那情深恩重的日子,如今想想可是万分可笑。”
还记得那一个晚上,母亲望着那客厅里掛着的全家福照,眼里明明盛满了水光却死活不肯的落下,她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疼和难过,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第二日母亲自杀时她才后悔万分。
可这世上却没有后悔的药可吃,她只能日夜地懺悔,或许那日她安慰了母亲,母亲也不会轻生。
母亲生的只算是眉目清秀,但气质雅致,一举一动都带着赏良好教育的典范的,可明明看来却是一位温温婉婉的女子,骨子里头却带着薑家独有的傲性。
可这傲性,却生生地害了她。
「林汐,我们彼此间没有对不起谁。」薑惜顏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我们彼此身上,所以这是我第一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惹我了!」
「你之前所做得事情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在意,我只不过是想让双方都好过,也让自己难堪,可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没脾气的人!」
看着她脸上盛满着隐忍的模样,林汐笑了出来,「原来你这人是会生气的啊,我一直认为你就是个无情无欲的人。」
「子祺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一次忘记每个礼拜给你记一封邮件;却时常忘记打通电话回家给苦苦等着他的我,明明我已经是他妻子了,为什么还是连你都不如呢?」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强扭的瓜不甜。」薑惜顏不想在和她继续多谈下去,走过她身旁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自己造成的,旁人有何罪?」
林汐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回盪着她刚才所说得话:你自己造成的,旁人有何罪?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不是吗?
她陡然咧嘴一笑,眼里却流出了泪水出来,就算是她自作自受好了,她也不想让薑惜顏舒心。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忌妒。
美国旧金山
薑緹头痛欲裂的从床上坐起脑子一片混乱,昨晚是他们圈子里头的一个好友生日却玩得太嗨他们一群人喝了好些酒,就连一向酒量好的她跟ken都喝得不知东南西北……。
之后怎么回事?依稀记得她和ken互相搀扶彼此回到租的公寓,进到屋子里后她觉得热就开始脱衣服,ken见她脱衣服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也开始脱起了衣服,然后……然后……。
然后就擦枪走火了……。
薑緹想到这顿时清醒了过来,僵着身子侧头一看,果见男人也身无寸缕的睡在同张床上,甚至露出颈肩上都有曖昧的红紫色爪痕和咬痕。
「靠!」薑緹低声咒骂一声,抓了抓一头凌乱的头发,想着该如何解决昨晚的事情。
两人都是无心的没错,且外国人对性这方面都比较开放,而她也是个成年人了自然是明白这事自个也有一定责任,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也不能怪谁。
可重点是两人日后的关係该如何解决!
薑緹是真心的将ken视为好哥们的,不说直接的个性很对她的胃口,最重要是他那得天独厚的好身材。
身为一位还在学习的未毕业的服装设计师都得有一位专属的模特儿的,ken这人长相英俊最重要的事他的身材一等一的好,无论多么伤眼的衣服给他穿都很有味道,更别提那些精心设计的,简直闪爆人的眼睛。
薑緹可是还打着毕业后把ken给签下来成为她的专属模特儿,而且合约是订一辈子的。
可如今到好了,她居然睡了人家,况且人家还是gay呢!想想昨晚的事情似乎好像是她强上了人家,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的男人似乎醒了,薑緹顿时转过头去紧张地看着他。
ken扶着头坐起身来,脑袋还未清醒的他一脸迷糊地看着薑緹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喔不,亲爱的ken这里是我房间。」薑緹勉强撑起微笑,看着他听完话陡然变色的脸,心底不禁为自己默哀起来。
「shit!」ken睁大眼睛看着薑緹光露的身子在看看自己,接着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我们睡了?」
薑緹实在不忍直视他这番模样,可还是诚实地道:「虽然很残忍,但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睡了,该做得……都做了。」
话才刚说完只见ken翻到床底下开始乾呕了起来,可见其难受和痛苦。
一旁目睹这一幕的薑緹顿时扎心了。
好歹她也是一名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和她共度一夜良宵的男人也不计其数,就算你是同志好了也不必嫌弃的那么彻底吧!?
过了一阵ken才渐渐舒缓过来,他冷静片刻后对着床上的薑緹说道:「我们……先避开一阵吧!」
还未等薑緹反应过来,他裹着被子火速的离开房间还不忘关上门,任由薑緹望着房门一阵出神。
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道:「走就走把我唯一的被子拿走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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