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众人的祥和,即便有所牺牲,我们也都无怨无悔,这个道理,在我们面向警徽和警旗宣誓的时候,就已经刻在心里了。
姜承允的话让郑楚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神情间倒是放松了不少,多谢。
想谢我,包下明早所有人的早饭,怎么样?
郑楚渊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不知道客气。
跟你客气什么。说罢,姜承允便转身往大楼里走去,郑楚渊站在原地失笑连连。
夜晚的衡天市到处灯火璀璨,小孩儿在父亲肩头笑着,情侣在公园的角落里说着悄悄话,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祥和。
乔宇川和姜承允刚一进门,姜承允就从背后抱住了乔宇川,自从周政柯死亡,他们就一直在提审跟他相关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回家休息过了。
姜承允贴近乔宇川的耳边轻缓开口,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而不是憋在自己心里。
想了许多天,姜承允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乔宇川微微垂头,便猜到了姜承允的意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周政柯说的我并不相信,所以,别担心。
姜承允的胳膊微微用力像是要把乔宇川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那天周政柯说的话一直梗在他的心里。
当年知道乔宇川父亲和母亲身份的人不多,可在那为数不多的人里,就有他的父亲,虽然姜承允很相信自己父亲的为人,可周政柯这含义不清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乔宇川偏了偏头,好了,你先松开,我有话要问你。
闻言,姜承允松开了手,拉着乔宇川坐到了沙发上,要问什么?
你知道宋队家里的事吗?
冷不丁听乔宇川提起宋善程,姜承允眉头一挑,伸手捏了捏乔宇川的脖子,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那天我看到宋队跟祝灿在一起,听他讲了一些事,就想来问问你。
老宋跟祝灿认识?姜承允很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颇有些惊讶。
乔宇川点了点头,嗯,他们认识,你不知道?
姜承允摇了摇头,我跟宋队认识的时间没有老郑长,而且,我们工作上的接触不多,也就是最近这些案子才有了一定的联系。
那你知道宋队有个领养的弟弟,这个弟弟还牺牲了的事吗?
姜承允点头,这件事我听说过,毕竟都是一个体系的,有人牺牲,我们都是清楚的。
能跟我详细说说吗?乔宇川问道。
姜承允沉思了一阵,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弟弟当初应该是打入了一个组织做卧底,后来因为一次行动意外暴露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据说死之前受到了长久的折磨。
这件事对宋队打击很大,宋队的父母也因此病了许久,他本人也很久都没能走出来,后来局里还提出过要给他调换工作岗位,但被他拒绝了,他这么多年,都在寻找当年他弟弟被害的真相,但都一无所获。
乔宇川伸手推了推眼镜,他弟弟叫什么?
好像是叫宋白。
姜承允的话让乔宇川愣住了久久没有回神,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眼底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姜承允似乎还在说什么,乔宇川却什么也听不清。
他扶着茶几缓缓起身,耳边充斥着阵阵嘈杂的轰鸣声,眼前的景象不断的变换着,乔宇川向前迈了一步,随即缓缓倒下。
姜承允看着乔宇川的身体无力的下坠,他慌忙起身单膝跪地接住了对方,看着在自己怀里昏迷的人,姜承允心跳如雷。
南初,南初!
尝试着喊了几声,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姜承允抱起乔宇川就冲下了楼,开车往医院赶去。
站在急诊室外,姜承允懊悔不已,他早该看出来乔宇川在硬撑的,为什么自己没有让对方好好休息,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
急诊室病床上,乔宇川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梦境一般,那些过往的故事,一点点的浮现,揭开了尘封已久的面纱,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