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陆

类别:高辣文       作者:爸爸爸爸爸爸     书名:二度
    那时曾经在电话里赌气诉说着寅伏就像共犯一样的出口伤人。
    寅伏在意大家,最后才考虑他自己的心情。非常柔软的男生一定也很难过吧。
    这应该是最后,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不再哭了,手指抹开,桃子想说点真心话。
    “谢谢你……寅伏。”
    “谢谢你帮我拿到,删掉那些痛苦的画面……”
    “也对你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多亏寅伏才让桃子在异地有了依靠……这样的记忆稍微的回来了。
    明明在心里已经消除了对他尖锐的指责。只是太繁重了,不想再去继续说了,不想再去回头看。
    “你一直都是很好的男生……一直都是……”  寅伏的眼故作睁着安静听着桃子的声音。额角上的肌肉组织抬了抬,脸刻画出浅浅的额头的纹,舌头顶在口腔内的小动作。
    “或许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吧……”
    “最后希望你得到幸福……”听到这里的寅伏再也忍不住垂下了脑袋没有出声的脸上早已流满泪痕,压抑着哭泣默默流泪。
    “你不会再见我了,是吗。”
    “我……我们不会再见了是吗……”
    “你后悔过认识我吗……后悔过跟我在一起吗?”寅伏的话连不起一个句子,断断续续掩没在他艰难的喉咙抖动。与桃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冷漠反差着。
    这些,这些桃子都没有办法再回覆他了,她站在原地。
    “可以最后……再抱一下吗?”最后的最后寅伏提了个要求。
    望着他这副颓废的模样桃子没有忍心。
    走了过去,大方的抱住哭泣的寅伏,被抱住的他甚至不敢做主动。再也无法去抑止爆发。
    寅伏才敢微微抱紧桃子的身体,身体微微缩起,背弯曲着,他身体的力量往下包裹着重重的压在桃子身上。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担心的安慰道。
    “桃子……不要再难过了……好吗……”
    桃子麻木摇着头,为了不让别人担心随口呢喃回应。
    她回复的话与她心里所想的好不相干。
    “我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既像说给寅伏听,又像说给同样自己听一样。
    桃子最终选择了分开了身体。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甚至没有面对面的互诉珍重转身。
    寅伏眼睁睁看着往另一边走去的桃子,她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原路返回的方向。望到了直至最后的她,希望可以奇迹发生般再回头一次。可惜桃子没有,桃子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头……
    一帧一帧的画面就像按下的快门。脸上有着一种悲状的怜悯,刻画这样的离别记住在脑海里永不磨灭记忆。
    寅伏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永逺回不去了。就像无用的烂网一张。
    外在的环境牵扯出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被破坏的情感已经变质,打着死结解不开了。
    寅伏知道唯一的方法只能在此结束,让她拖着那副满身伤痕的身体只身前行。
    回到宿舍的寅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脸色丝毫看不出痛哭过的模样。他一贯的不良凶狠神情这次透露着一种冷漠的残忍。
    桃子放过他们,寅伏没有放过。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让他们付出代价!
    寅伏抓起一旁靠在墙壁角落的棒球棍,在他们还在酣睡的觉梦中,毫不犹豫朝他们身体及脸部痛砸了过去……
    他也终于可以有个好觉可以睡着了。
    谁人也无法相信,这是一向纯良的寅伏对他们痛下狠手的攻击。
    在得知寅伏亲口承认之后,经纪人当然没有必要不管他是否有原因,直接大声的痛斥他这么做随便伤人公司是可以报警的。威胁着公司考虑打算雪藏他又或者与他解约。
    寅伏的脸非常平静他望着天花板出神,不再出现以往的那种听话认真检讨的表情。
    寅伏在想,这段时间,这样工作每天他真的开心吗。这真的是他想要追求的音乐梦想吗。
    对于所谓的成员们,以前的寅伏觉得彼此只是生活习性、性格爱好不同。他迁就也不在意他们对他的明面暗地里的冷嘲漠视。
    只是桃子的事情让寅伏,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他也不再听着他们的对自己的控制,这件事发酵到现在让寅伏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他做不到……
    寅伏叹了一口气,视线从天花板挪下望着眼前的经纪人漠然回答到。
    “随便吧……”
    终于展开了双手舒展了身体。
    阳光特别的晒却异常的柔,直射发黄的光线映入在他的脸上舒服发烫,
    寅伏觉得好想入睡,他闭上双眼小声继续回答到。
    “我累了……”
    性爱的录像终于告一段落,桃子也回到家中终于睡了一个不会惊醒的噩梦,不再梦见那个按下暂停键的那个夜晚。
    睡醒之后原本的白日,转眼天色暗沉落着台风天气的雨天以及轰鸣的雷声危险。
    家里没有任何贮存的食物和日用品也没有酒,她想下去便利商店随意选购点,就在她下落的升降机打开时,桃子的近视眼望着眼前这个公寓的大堂里,出现了并不应该存在在眼前的人她迟疑。
    顾秘书的身影笔挺似乎正准备搭乘电梯上去,望着吃惊的桃子,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礼貌的打了招呼。
    这是私人公寓。
    桃子也毫不客气直接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实际上翻译过来的话,桃子是疑惑,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公寓地址。
    这个问题在之后的过程桃子得到解答。
    “董事长想见一面石小姐。”
    桃子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上了顾秘书的车。
    顾秘书带她进了大厦。电梯在一直上去悬着的心更加跳动。停在了一个类似前台,里面一个超大空间的办公室似乎接待其他的客人。
    一个穿着和身份都不合时宜的人戴着帽子摇摇摆摆出来了。
    顾秘书接着带她进了办公室内。
    不敢张望乱看的桃子只敢用余光扫视附近的范围。
    陶君衍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那张超叁米长度的办公桌黑色磨砂统一设计。
    办公室的整体是黑色基调,台面大块的大理石岩石花纹抛光处理光滑甚至能够倒影出桃子的面孔,超大面大理石贴面的抽屉副柜互相映衬,一尘不染的透露高贵奢华。
    旁边的沙发,以及室内的高尔夫球运动练习器。
    他比任何一次的见面都要正式和严肃。
    这是当然的,毕竟在这里他是驰骋商界领袖人物的存在,多少决策正是他在这样的办公桌上充满雄心壮志签下代表他的署名。
    此时的董事长微微倾着上半身双肘关节撑着上身,十指交叉扣握不声不响,神情凝重望着正前方。
    他用一种难以说明的表情望着桃子漂亮的脸蛋,随即又觉得不敢相信的神情闭上了眼,转瞬之间甚至有点羞愧面对这样的桃子的意思。
    桃子同样也没有开口。
    至于为什么他还要继续找桃子来到这儿,她唯一能够联想就只有上次她生气随手扔掉在垃圾桶作为与眼前的年长男士施舍或者对于她卖力付出给自己的「打赏」的金钱作为代价。
    还是这次找她也只是想再次回味她的身体而已。
    桃子虽然不自爱但是她不想成为这种病态的包养关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桃子站在的位置正对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过冷低温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桃子退了后两叁步。
    还是害怕他。
    就像是一个的说得过去的为自己找借口。关于她为什么会和他发生关系。
    是为了克服恐惧也好或者她可以使坏毁灭任意行使自己身体的权力也好,抑是压力的释放也罢。
    她糊涂但不抗拒,不抗拒反正就是一次半次的机会与男性做爱,带来身体的亲近和自身的平静救赎……
    可是这样的后续,不应该都是不言而喻的互不打扰。
    陌生人一样体面消失,不会再联系对方造成困扰尴尬……她以为作为大人的陶董事长应该比她更加成熟理解这种「规则」
    反而给她钱是什么意思?
    要做桃子的sugar  daddy吗  ?
    变成了一场交易,花钱让桃子成为他们眼中装扮年长男性成功的饰物。
    桃子带着疑惑和本能胆小谨慎行事。
    许久没有出声的空间是不正常。奇怪的两人别扭的明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望向对方的眼神这么简单的事,只要眼神撞见到彼此随即立刻瞥过别处,灵活交错避开。
    就像一旦透过眼神对视在对方面前遁形,会暴露自己那样。
    双方都在猜想对方,同时也想将自己隐藏起来。
    陶君衍逃避她的双眼,眸影垂下望着那份摆在条理整齐的办公桌面上。有一份加厚牛皮档案袋,绕绳封口处被打开。
    台灯下暖和的亮着,打灯修容在他消瘦立体的脸颊上在垂着眼,桃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感受,她觉得董事长神气的表情透露种奇怪不自然的矜怜。
    如果桃子所谓的的「规则」是做回陌生人,那么在陶君衍那也有属于他的「规则」。
    给钱是最直接解决的方式了,初始的时候桃子不要他的钱。陶君衍只觉得头痛,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生究竟想要什么。
    桃子既然将肉体给了他本人就是给予他的一种信号:她同意这种默契,已经可以确定关系了。
    所以他才让顾秘书准备好后续的工作着手开始对她的一切展开了解调查。
    具体是要做什么,首先她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有无携带一些病原携带,接着顾秘书会找相熟的私家侦探调查关于她家里的底细一清二楚,她家住哪,有什么家人,在做什么工作等等等等……
    更别说之后提的为了无后顾之忧制定某种条例关于属于他的父权统治下究竟他的允许和底线要女方遵守。
    这是一种平等关系,她得到什么她就应该为此付出什么。
    等到身体清白身家也清白一切调查顺利,她就是合格的sugar  baby了。桃子可以轻易摇身一变走到上流社会身份上的一个跃进。
    这就是一个流程。避免陶君衍本人太迟知道某些会使陷入一场危机的提前侦查。
    本该以为是调查问题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就在这样的平平无奇的私家侦探的调查中……是否是走的夜路太多,阴差阳错发现了惊人的秘密!侦探连夜找到了陶董事长报告了此事。
    陶君衍用手指撑在额角处,手指就像头痛一样上下揉搓着太阳穴凹陷处。
    “你在中学时代就一直乱搞是吗?”头也不抬,抬头纹浅浅赫然像个教导主任盘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