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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夜雨梦芙蓉     书名:美妙的刺青
    三年的时间足够许多事情发生改变了。
    一阳现在如何了?
    卡卡、龟村长、小狐狸、牛大他们又怎样了?
    现在这个世界又如何模样了?
    周小芬有太多牵挂的朋友,有太多想要寻找的答案。
    可现在飘在空中的她却没有时间去寻找这些答案,因为魂魄状态下的她在飘离铜箱之后继续向着上方飘去。
    周小芬想要抓住铜箱边缘,阻止住自己继续向上飘,却发现自己只有一只右手,而铜箱过于巨大,铜箱的边过于宽阔,她娇小的手甚至还不及碰触到铜箱,整个人就飘得更高了。
    向着上空飘去的周小芬看着命灯的火光闪耀着忽明忽暗,突然发现整个木屋里像已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影响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地板、墙壁、铜箱和石台因这种神秘力量影响变得扭曲膨胀变形。
    长方形的铜箱已变成正方形,三层石台被拉长变窄,原本就是直线的地板天花板和墙壁全部模糊成浪波形。
    而在这种古怪模糊和扭曲之下,周小芬隐约能看到几道可疑的黑色影子,甚至有一道黑色影子就站在木梁之下,对方正静静地凝视飘来的她。
    瞬间,周小芬毛骨悚然,她对着影子叫道:“你是谁?”
    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周小芬发现人影并没有呼吸声,然后轻声问道:“一阳你在吗?”
    周围一片沉默。
    周小芬意识到情况不妙,提高声音叫道:“一阳,你在吗?”
    这时终于有熟悉男性声音从下方传出:“不律…神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声音中充满惊喜和不置信的。
    周小芬低下头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就见下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努力想要将对方看清楚,但是视线中一切都是模糊扭曲着。
    周小芬询问道:“一阳…是你吗?”
    “是我。”一阳声音已恢复低沉稳重。
    下一秒,周小芬就见下方那个模糊的身影快速移动起来,对方好像双脚踏在石台快速向上爬,然后站在石台顶后纵身一跃飞向自己。
    周小芬感觉整个人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捧在手心中,然后放到地板上。
    从半空回到地上,这让周小芬松了一口气,这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随着足碰触到地面,她整个人从袖珍状恢复到正常体形。
    一阳左手握住周小芬的右手,防止对方再一次飘上天。他已发现就算周小芬已经站到地上,但她整个人也像一团棉花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上天。
    站在地板上,两人近距离互看着,一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周小芬已恢复不律神使最后的模样,如玉般晶莹的皮肤,美丽无比的面容,曾经柔如秋水的双眼现在却只留着两个黑窟窿,如黑绸缎般的秀发随意披散着已到膝盖位置,失去一只手臂的身体虽有残缺,却更显惊心动魄的美。
    这样的周小芬让他不由回想起很久前站在不律庙门的那位明明已无双目却还微笑着的祂。
    那是一阳的心中永远最美好的刺青使。
    第148章
    一阳再次看到心中最重要的祂,心情是狂喜之后的失措和慌乱,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心脏和呼吸的却却也有刺痛和窒息,还有悲伤之感。
    一阳想要碰触却不敢轻碰祂的脸,只能轻握住祂的手,感受到对方的真实存在,最后颤抖着声音不安地问:“不律神使,您发生什么事情了?”
    卡卡从屋外游回木屋,发现周小芬的身影,先是迟疑,然后一双鲸眼亮了起来,高声叫道:“卡卡~~”
    周小芬将头转向卡卡发出声音的方向,只看到一道淡淡的鲸鱼影子冲了过来,微笑招呼:“卡卡,你好。”
    卡卡调皮地摇摆着鲸尾,鲸鱼头轻轻靠在周小芬的肩上。“卡卡~~” 好久没有看到到你,我很想你。
    周小芬抬起头看向眼前比她高一个头的模糊人影,轻声说道:“我摔了一跤,然后就……”说到这里时她感觉这个场景描述很耳熟,然后想起赵不律也是因摔一跤使得一阳回到这个世界的故事。
    “你摔倒了?”一阳有点紧张。
    周小芬安慰他道:“没事的。我身上的刺青失效后魂魄就很容易离体,也许等到早上我就会魂魄回体。”
    一阳听后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向周小芬,又看向相握的双手,忍不住咳嗽一声,克制住雀跃心情,问道:“现在的你,能看见我了吧吗?”说到这里时,他将头低下,以便让比自己矮的周小芬能够看清自己的脸。
    “我看不清楚。”现在的周小芬就像是八百度近视没有带眼镜的人,所以就算两人近在咫尺,她却只能看到对方一头短却乱的头发下有点模糊的男性面孔。不过,就算是视线模糊,她却依然能感觉一阳有一张野性和俊朗的脸,还有一双凌厉如剑却又温柔如水的双眸,再配上他高大的身影,她能想像出静静站在那里的一阳带给人的压迫感和惊艳力。
    一阳将双腿微曲起,努力让自己和周小芬能够达到目光平视,再次问道:“现在呢?”
    周小芬感受到一阳在降低身高,于是轻轻垫起脚,让自己视线离一阳的脸更近一点。
    周小芬垫脚的小动作让一阳心生欢喜。
    周小芬发出就算她离一阳更近了,但两人之间仿佛存在一道看不见的毛玻璃,让她有种雾里看花之感,于是只能摇头,“还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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