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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番大王     书名:今天也要努力去你梦里
    或许她应该把她能穿梦的事、出车祸的事、他在医院昏迷不醒的事和跟他说一说。
    凌凌七看过许多披着小黄书外皮的虐心言情小说,主角有秘密不说清楚,一直捂在心里不说,一般到了故事的结局,这个秘密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炸弹。等炸弹炸了,主角们就be了。
    她才不要跟柏海be呢!
    但是,如实和他说了,他会相信吗?如果相信了,他会不会因为她的擅自穿梦,对她产生厌恶的情绪?
    班上平凡、没有交集的女同学对他怀着不纯洁的心思,偷偷进入他的梦、企图窥视他的内心世界、拼命在他的梦里给他留下印象。听上去就很恶心、很变态啊,柏海一定没法接受有人对他做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凌凌七的心就凉了一大截。
    “唉。”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平常她家附近有这么安静吗?
    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隔壁爱哭闹的小孩、卖小吃的小摊小贩、汽车扰人的喇叭声,今天好像都消失不见了。可能是柏海梦里的人比较少吧,她的父母不也不在在家里吗?
    ——好饿,柏海会买什么回来呢?凌凌七无聊地想。
    “笃、笃、笃。”
    玄关的防盗门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捶门声。
    在被窝里的凌凌七抖了一抖,把头转向了卧室的门。
    虽然想柏海快点带吃的回来,但他才出去不到五分钟呢,这么快回来了?
    “笃笃——”门敲得挺急的。
    或许,他忘记带钱了吗?怎么觉得怪怪的。
    “柏海吗?”
    凌凌七冲门外大喊一声。她家隔音效果不好,就算柏海在外面也可以听见的。
    没有人回应她。
    她不出声地静候着,一会儿后连捶门声也停了。
    ——好在意,它为什么停了呢?
    难道,柏海没钱不想开口问她要一路跑下楼抢了小吃摊的食物速度冲了回来结果被摊主追他又没带钥匙所以很急让她快点开门她没开结果他就被追上的摊主抓住扭送警察局了?
    不行,柏海太可怜了!
    凌凌七得去开门!
    她挣扎着爬起来,四肢软得好像棉花做的,脚掌刚碰到地上就歪了下去。
    ——好奇怪,是因为药吗?摔倒也不痛。
    唉,摔下床了,还是去开门吧,爬回床更难。
    沉重身体像是灌满了铅,凌凌七硬着头皮一点点往前移动。
    费了很大的劲她才不好容易挪到门边,幸亏她家面积不大。
    “呼。”
    凌凌七松了口气,擦掉额头的汗。
    单手举高,她旋开了防盗锁。
    现在,只要按下门把就能把门打开了。
    按、按!
    诶,门把怎么按不下去啊?
    用身体重量顶住门,凌凌七深吸一口气,抓住顽固的把手。
    “吱——”
    好消息:这回门一下子就开了。
    坏消息:门是从外面,开进来的。
    凌凌七仰面倒在了男孩的脚面上,喘得像一条快死的狗。
    柏海俯视着用生命诠释“身残志坚”的大姐姐,高兴的表情冻在了脸上。
    越来越冷淡的眼神里,好像要生生地结出一团冰渣子。
    “你在逃跑吗?”
    他用了表示尊重的,疑问语气。
    ——我的妈呀,柏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凌凌七瞪大眼睛,被男孩这明显黑掉的模样吓得讲话都结巴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刚才你敲门,所以来开门啊!”
    “我没有敲门。”
    柏海冲她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
    “那就是别人敲门!”她努力想着可能的情况,向他解释清楚:“卖广告之类的?隔壁人敲错门?小孩来恶作剧……”
    “这里是末世,能敲门的都死光了。”柏海冷着声音,不耐烦的打断她。
    他咬紧牙齿,恨恨地盯住她摔青的膝盖:“宁愿摔成这样也要逃跑。凌凌七,我不再相信你了。”
    ☆、第44章 离开的错误方式
    末世的梦吗?
    就算是末世,也有可能听到敲门的声音呀!
    脑中闪过一个可以给她当论据的记忆。
    ——盖得严实的被窝,努力踮起的脚尖,抵住的门板外面是……是什么呢?
    凌凌七费劲地回忆着。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段重要的记忆,她只好重复那句苍白无力的解释:“柏海,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这么喜欢你,我怎么舍得走呢。”
    柏海吸了口气,眼睛里的泪水像是从心里猛地抽上来了一样,顿时盈满了他的眼眶。但他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变。
    那是一张与他的年纪不相衬的,难以被说服的、淡漠而麻木的脸。
    “喜欢、吗?为什么?”
    感情不是是非题,这个问题本就不是一下能给出答案的。
    想说的话太多,凌凌七怒了努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男孩屈了膝盖,半跪在少女的面前。他用并不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会相信。”黏稠阴郁的语调,仿佛死在暗处、腐烂已久的动物尸体。
    血液里被传染的暴虐被强行抑制着,未流下的眼泪渐渐从他的眼里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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