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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花辞说到此处,寄雪似乎是太过劳累,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见花辞停下来,她反而醒过来。
“阿九……”寄雪声音懒洋洋的,她推开自己的“枕头”,方才想起自己是在趴在案上睡着的。她狐疑地看了眼所谓“枕头”,发现那正是九公主殿下的手臂。
“神仙姐姐醒了?”花辞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缓解被当作“枕头”已久而造成的麻木。
经过这么一遭,寄雪倒是清醒过来。她回忆了一下那篇“睡前小故事”,发现虽然还是有点陌生,但是不少前世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
寄雪醒来的第一个问题是:“翟青梧就是离白?等等,师尊原名好像也叫作翟青梧。”
想起这里,她想起来师尊去世前的那些话。啧,不会真的是这样吧。那那那……寄雪不敢细想下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嗯。”花辞肯定道。
见她久不语,花辞似是吃味,委屈道:“原来神仙姐姐最关心的还是翟青梧啊……”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寄雪连忙否认,见花辞忍俊不禁,才发觉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佯装生气,不去理会花辞的调笑。
花辞双手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温声道:“神仙姐姐,是阿九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寄雪又羞又恼,偏过头去轻声应了。花辞还紧紧抱着她,看见她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可爱,道:“神仙姐姐这便害羞了,日后可怎么办……”
说罢手还不安分地在寄雪腰身上游走了几下,被寄雪一下推开,并且被请出了寝殿。于是当晚“孤苦无依”的九公主殿下被迫住在了偏殿里。然而,第二天修远门掌门寄雪阁下醒来,发现九公主殿下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正酣。
恰逢门外弟子来唤寄雪掌门去前厅议事堂议事,寄雪一把抽开旁边被某人攥着的手,整了整衣冠,道了句稍后便至。
在议事堂处理完门派的大小事务,寄雪想到星阑阁主殿里还堆着一大堆折子,不禁头疼。正思索间,议事堂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让寄雪欣喜的,却不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是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着的人儿——花辞就站在离她几步路的地方,微笑着注视着她,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
“怎么不进去?修远门弟子不至于连大名鼎鼎的雁归门余九掌门都要拦着吧。”寄雪说着玩笑,不禁联想到阿九口中当初她与她重逢时,也是她撑着一把油纸伞,开口便问,姐姐,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没有的事。修远门商议门内事务,我进去待着未免不合规矩。更何况我听九幽城群鬼‘搭台子唱戏’早已听够了。”花辞一边回答,一边将伞偏到了寄雪头顶上,挡去了自天上落下的雨珠。
“怎么每回下雨都是阿九帮我撑伞。”寄雪兀自感叹,不想这一句话却落入花辞耳朵里,花辞伸出胳膊揽住寄雪肩膀,提醒道:“神仙姐姐,伞下空间狭小,未免淋雨,不若靠近一些。”
寄雪轻声应了句好,想起来那日听完故事还有个问题漏了没问,道:“阿九,那年你化名九辛来到梧桐山庄,是来找我的吗?还有朝岭镇那次……”
“神仙姐姐问了两个问题,是想让阿九先答哪一个?”花辞没有回答,反问道。
这两个问题答案难道有什么不同吗?寄雪心中想了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答案,阿九一定是故意这么问的。
谁知寄雪还没开口,花辞像是知道她在想说没钱,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确实不一样。不过要让阿九说的话……”
寄雪忽地攀上她的肩膀,踮起脚来与她平视。花辞要说的话没了下文,一双唇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寄雪主动送上一个吻,眼神殷切地看着她,“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其实我想说的是,神仙姐姐想听,回到星阑阁,阿九可以慢慢说与你。”花辞露出一个坏笑,寄雪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红晕来。
花辞仍然不肯罢休,寄雪还保持着仰起头的姿势,只感到那人的鼻梁渐渐靠近,呼吸声近在耳畔。眼见双唇就要碰上,旁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二人循声看去,只见无尘峰的林长老侧对着她们,也不知看见了什么,侧脸上写满了“有辱斯文”几个打字。
“林长老,”寄雪叫住他,“念归还好吗?”
无尘峰的林长老是念归的师尊,也是药宗长老。见寄雪询问,他答道:“幸有掌门从那人处搜出解药,念归了服药,一切都好。”
“那便好。”寄雪放下心来。又同林长老简单寒暄了几句,任由花辞拉着自己回到了星阑阁内。
看得出来被打断了好事的九公主殿下内心很不爽,寄雪被她拉着回星阑阁的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寄雪以为她内心正盘算着怎么报复林长老,一关上殿门,却被九公主殿下强势地压在墙壁上深吻。比起这个吻,寄雪掌门主动的那个吻就显得蜻蜓点水,小巫见大巫了。
唾液在唇齿间流连,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不尽缠绵,难舍难分。吻了一会儿,耳畔彼此的呼吸声明显都有些急促,然而两人都乘着兴,谁也没有要先停下的意思。
唇瓣好不容易分开,两人已不知不觉滚到了榻上。寄雪被花辞压在榻上,褪去了外袍,只剩下一层半敞的里衣。她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看着花辞,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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