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小柔倒是很快就接受了时长乐实际也是鸣门的人,甚至她从鹏一和雀二的态度来看,她家小姐在鸣门的地位并不低。小柔本也不在意这个,就想应下,可又转念一想,犹豫起来:“小姐,我跟着你回鸣门是不是不方便?”
毕竟鸣门之内,个中高手数不胜数,自己在里头恐怕只能拖累小姐。时长乐听出她的意思,倒是笑了:“你放心罢,鸣门本是收留孤儿而起,虽有排名,但门人友爱,并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
小柔一想,也是,自己又不去鸣门排名论辈,她只想跟着去照顾小姐,便道:“小柔还是想跟着小姐。”时长乐也猜到了她的决定,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要跟着我了,那日后回了鸣门便依旧跟在我的边上,我是鸾旗的,你跟着兴许也能学点本事。”
小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江湖中最常见的鸣门人便是雀旗和鹏旗的,凤旗名声虽大,但鲜少有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鸾旗则更加神秘,听闻鸾旗的人鲜少出门,都窝在家里制毒。
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小姐使毒,就连后来宗归舟被袭多人中毒,亦是雀二出面解的毒,她立马便反应过来,为何小姐出门需要鹏一护送,又要隐姓埋名,便轻声道:“小姐,你还是藏着点身份好,若是你的身份暴露,不知多少人想将你劫掠走。”惹得时长乐大笑。
四人又去找张青栋等人,一路同行,就此别过,自然需要交代一番:“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此行已经掺和了太多江湖事,之后的事交由你们自然放心,我们就此别过罢。”
张青栋没料到这么快就会分别,他满意为她们会跟着一起去解救那些姑娘的。张青栋愣了一下,张口挽留:“吴姑娘若是无事,不如跟着我们去看看,权当游玩了。”
时长乐还没说话,凤二已经挡在了时长乐的跟前:“她有亲事要忙,无暇顾及你们的事。”张青栋更是不曾料到,吴虞竟已有婚约在身,听凤二说来,她这是准备回去成亲了。
张青栋还要开口,凤二已经拉着时长乐转过身去:“别过。”
小柔将凤二和时长乐的动作看在眼里,替时长乐感到高兴,四人上了马,小柔纵马到凤二边上,略感抱歉道:“对不住,我先前不知小姐亦是鸣门中人,要你比较她和少门主的容貌,难为了你。”
凤二见她还是不知晓,那日为难了自己在何处,可她也不愿多做解释,只点点头。小柔又颇为好奇地问道:“不知我家小姐在鸾旗排名几何?”她方才便想问,可又怕自家小姐排名比不上鹏一雀二伤了自尊,便等到此时才偷偷问凤二。
凤二瞥了她一眼,知晓她既已跟着她们,那便已是半个鸣门人了,也不隐瞒:“鸾一。”小柔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马的脚步便慢了下来,她看着眼前三个鸣门翘楚,感叹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同她们同行。
四个人里,江湖经验最为丰富的是凤二,可惜她杀人从来都是速战速决,闯荡江湖多年,也只在杀人一道上较为熟练,其他的东西,也只比时长乐好上一些。雀二凤二两人出门自有凰旗打点,并不需要如何与常人打交道,这般一来,四人中,竟是小柔于此道最为熟练,于是许多事便都是她去打点。
小柔定了两间屋,时长乐与凤二一间,她与雀二一间。雀二虽对凤二时长乐的关系已经心知肚明,可她偏要刁难一下小柔,质疑她的安排:“你不跟你小姐一间屋,如何伺候她?”
小柔却胸有成竹:“小姐本也不需我如何伺候,此行在外自然还是安危更重要些,她最为柔弱,与时姑娘一间屋子最恰当不过。”雀二是知晓时长乐的身手的,她们四人中确实不懂武艺最为柔弱的该是自己才对:“那我呢?”
小柔拍了拍她的肩:“我也略懂一些武艺,虽不至于保你无恙,但拖到时姑娘来救我们想来是可以的。”说完,也不等雀二再说什么,拉着她就往楼上走,显然不想再让她打扰自家小姐和准姑奶。
凤二又要替她洗脚,时长乐忍着羞意,如今又有些不同,除了羞意,瞧着蹲在跟前的人,心头泛起甜蜜,她想,最幸福的事,恐怕是凤二能替自己洗一辈子的脚,隐约又有些觉得她可怜:“要不我待会儿也给你洗洗脚罢。”
凤二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不用,你若是不好意思,亲一下便行了。”时长乐脸上泛起红色,像是落了几朵开得正艳的桃花,就连说话也没往日那般底气十足:“想得美。”
凤二没有说话,只仔细替她洗了脚,擦净了脚,站起身来,弯腰俯身,在她那粉红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先收些利息。”时长乐扭着头翻身钻进了被窝,不肯理她。凤二站在那儿,笑着看她看了一会儿,才弯腰端着水盆走到一旁。
凤二并不是毫不知事,甚至有几回杀人,便是趁着那人纵情时,只是她匆匆而去只为杀人,对他们男女那些事颇为嫌弃,从不多看,是故,虽不至于毫不知事,可也算不得如何知晓。
凤二心想着,此次回鸣门,很快便会成亲,成了亲自然要圆房,自己不能毫无准备叫时长乐受了委屈,暗自决定,待会儿趁时长乐睡着,去青楼瞧瞧。
两人在被窝里相拥着,两个少女情窦初开,正是黏腻的时候,时长乐见凤二比方才洗脚时要老实,又有些不耐起来,看着凤二眨巴着眼睛:“亲一下。”凤二十分听话地凑上前,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