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乐点了一桌子菜,张青栋三人只吃了一些便上楼去了,时长乐并没有被他们扰了兴致,慢悠悠地吃饱喝足了,才起身。凤二跟着起身,时长乐却并不上楼,往外头走去:“吃太多了,去消消食。”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时长乐东看看西瞧瞧,已经没有初出门时的新奇。时长乐将手上的小东西放回原位:“可惜我们还没回去,带在身上着实不便,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定要买一些。”
凤二又看了一眼被她放回原位的东西,没说什么。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这街上热闹得很,有人不注意,便撞到了时长乐的手臂,时长乐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着,凤二却一把将那人拉住,拽到跟前:“道歉。”
那人本极不耐烦,但被凤二拽着,看见凤二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弯腰:“对不住对不住。”凤二又偏头指了指时长乐,那人又连忙对着时长乐道歉,凤二才将人松开。
时长乐见那人吓得瘫倒在地,往前面走去:“你吓他做什么?”凤二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撞了人,不该道歉吗?”时长乐知晓她在一些地方爱较真,也正是如此,才能年纪轻轻有了凤一的实力,便不与她辩驳,只走近一步,故意撞了一下时长乐的胳膊,随后侧头看她:“我不想道歉,怎么办?”
凤二瞥了她一眼:“这不一样。”
第5章
时长乐躺在床上,看着桌边坐得端正的凤二:“你这般坐着,贼人怎么敢来?”这人实该去凰旗学一学。凤二自己干的便是这活,倒也明白,夜里有人来也会等人躺下,只是她没想到时长乐是盼着贼人来的,没有法子,只得脱下衣裳,钻进被窝。
凤二睁着眼睛,硬挺挺地躺着,时长乐侧着身,捏了一缕头发,轻轻扫着她的脸:“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可是他们的祖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论这事,江湖上谁比凤二熟练?
凤二看着她:“寻常我都是在外头那个,头一回做里头这个,难免紧张。”时长乐躺了下来,拍了拍身侧的人:“你便放松些,歇息一会儿,等人来了再说。”
凤二合上眼,依旧僵硬着身子,时长乐摇了摇头,不再管她,转了个身就要睡去。凤二侧头看了她一眼,羡慕她如此也能睡得着。
没多久,凤二便听见了屋顶上的动静,那声音离自己还有些距离,凤二心里竟还放松了些,来人不如自己。屋顶的脚步声停了,走廊传来动静,没一会儿,有人戳破了窗子,伸了根竹管进来,慢慢往里头吐烟。
凤二连忙屏气,又赶紧伸手捂住时长乐的口鼻,谁知时长乐在身上摸出什么,喂到凤二嘴边。凤二没有张嘴,时长乐还不耐烦地点了点她的唇,凤二张嘴,一粒药丸滚了进去。时长乐又拍开凤二的手,将药丸吞下。
若说凤二是杀人的祖宗,那时长乐可谓是使毒的祖宗,这些人放进来的毒烟,时长乐并不放在眼里。过了好一会儿,外头的人才敢撬门进来,直奔床头而来,手拿短剑就往两人身上刺去,凤二却是双掌合十夺下短剑,翻转手腕,那短剑便已在来人手臂上划出血痕。
后头的人也跟了上来,凤二一脚将眼前的人踢开,撞得后头的人也上不得前来,随后一张棉被盖了过来,几人挥剑砍向棉被,凤二却已轻踩棉被跨至他们头顶,从上而下,已经结果了一人性命。
那些人齐涌而上,凤二手上的短剑翻转着,轻巧地挡开袭来的剑,又贴着剑身往下刺去,划伤一人的手腕,那剑脱落,被凤二握在手里,长剑一挥,将涌上来的众人逼退,一纵而起,翻身而落,已在众人身后,长剑刺去,又倒下一人。
再看时长乐,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手心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瓜子,正嗑得起劲,咔嚓咔嚓一声,被剑声掩盖。
倒下四人后,那些人便想先逃,可凤二哪儿有放他们走的意思,形势反转,倒像是凤二来杀他们的,他们抵挡不住,只有被杀的份,时长乐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将瓜子壳的碎屑拍落在地:“留个活口。”
凤二收回刺出的剑,剑身一偏,只将人刺伤,又近身将人点穴定住。时长乐又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去看看热闹。”
凤二跟着过去,两人慢步走到张青栋他们的屋前,门大开着,里头并没有人,两人又听着打斗声,走了过去,几人正在院里打得热闹。凤二在一旁站定,看着他们:“要去帮吗?”
时长乐先是看了一会儿,见张青栋三人落了下风:“去罢。”凤二轻踩栏杆上前,几招便将形势逆转,快剑斩乱麻,一会儿功夫,那些人便都已倒下。杨青凡一一查看,略有些失望:“没有活口了。”
时长乐站在栏杆后头朝他们招手:“快回来,我屋里还有一个。”话音方落,凤二已经站定在她身侧,两人往回走,杨青凡三人赶紧跟上。
进门一看,地上躺满了人,并不比来刺杀他们的那拨人少,而这些人,全是凤二一人所杀,杨青凡和张青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凤二,无比庆幸与她同行,也有些明白鸣门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而跟在后头的小南看见满地尸体,吓得捂住了嘴,他方才与两位师兄一起对敌,是三人之中最弱的,若不是两位师兄,他想必早就不行了,不曾想这位时姑娘身手竟是如此了得,比两位师兄还要厉害许多,这只怕,能与掌门师伯比试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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