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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锦凰     书名: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
    打发了下人,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薛瑾乔扬起笑:“有什么话,神神秘秘的?”
    她看起来似乎与破术之前并无差异,但沈云安还是看到了她强装的不自然,几不可闻轻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今日呦呦来了信。”
    “四焉来信了,她说了什么?她可还好?太孙如何……”薛瑾乔抓住沈云安的胳膊,一连串地问。
    因着现在局势紧张,她也不想私底下频繁传信给沈羲和,以免给沈羲和招来不必要的隐忧,可她是真的很想念沈羲和。
    牵着薛瑾乔到一旁落座,沈云安温声道:“呦呦很好,只是有一事,我需得说与你听,还需你相助。”
    “何事,你说!”薛瑾乔忙问。
    “是……关于祖父……”薛衡将薛瑾乔过继过来,自然是他们二人的祖父,沈云安道,“呦呦在京都,察觉陛下控制了薛氏族人,祖父再看不上族中之人,到底是血脉至亲,如何能让自己成为灭族罪人?
    族人那边有呦呦在京都,定会竭力保全。祖父……我想你帮我,让祖父知晓你为太后效力,我们需得瞒着祖父,才能保全西北,才能让呦呦在京都立于不败之地。”
    “祖父他……”薛瑾乔脸色一白,旋即又苦笑,她觉着更加无颜面对沈云安与沈羲和。
    若她还勉强是被害,无心对沈氏造成伤害,那么祖父是可以选择的,但祖父选择了薛氏族人,她很难过,因为她对薛氏只有祖父有亲缘,其余人都冷漠。
    可祖父不同,他曾经是薛氏的掌舵人,他不想成为薛氏罪人。
    “乔乔,我和呦呦都需要你,需要你帮我们。”沈云安捏紧薛瑾乔微微泛凉的指尖,诚恳而又期待,殷切地看着她。
    薛瑾乔无从指责祖父的选择,但于她而言,薛家那群恶鬼,哪里比得上夫家的人重要。
    她眸光坚定:“你放心,我知晓该如何做。”
    中了摄魂术的人,在没有破解之前,清醒之后是会忘记被迷惑时的所作所为。但破术之后,只要不是像萧华雍那样凭意志力强行挣破,而是有人温和地化解,那么是能记起全部。
    薛瑾乔还记得如何给太后递信,沈云安将谭氏的事情告诉薛瑾乔。
    薛瑾乔也是这个时候把谭氏的秘密传递给了太后。
    在与沈云安联合下,又不着痕迹被薛衡察觉,薛衡这才知道自己的孙女竟然是太后之人。
    其实陛下用薛氏胁迫他,他多少有些犹豫,但如果薛瑾乔是太后的人,那么一旦被沈家知晓,她只怕没有活路,这坚定了薛衡向陛下妥协。
    只是薛衡不知道,这是一个套中套,太后也不知道她收到的这封信,也是沈羲和算计她的一步棋。
    第841章 利用中的利用
    这封信不能太早递给太后,必须是在沈羲和确定陛下时日无多,太后按耐不住的时候才能递过去,太早就会让他们有太多的时间布局,无法达到沈羲和想要的效果。
    不过在这段时间,薛瑾乔的异样还是引起了薛衡的主意,早前他就察觉到了薛瑾乔的闷闷不乐,只是那时候薛瑾乔还愿意遮掩一二,甚至令薛衡误会是夫妻两闹了别扭。
    现在薛瑾乔不但没有再遮掩,更是偷偷摸摸在暗地里做些事情,这些都没有逃过薛衡这个关怀孙女的祖父,当她从蛛丝马迹之中发现薛瑾乔在窃取西北的消息往外传递时,他立时将薛瑾乔逮了个正着。
    将薛瑾乔带到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薛衡忍不住问:“乔乔,你在做什么!”
    薛瑾乔满脸的慌张与欲言又止。
    “你……你是从何时起?又是为何人所迫?是不是陛下!”想到陛下已经拿薛氏威胁自己,薛衡就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自己迟迟不回应,陛下忍耐不住,又威胁了薛瑾乔?
    可是薛瑾乔明明对薛氏没有半点情分,怎会为薛氏背叛沈云安?
    她对沈云安的情意绝不是作假!
    薛衡这一问,薛瑾乔就知道沈羲和推断是正确的,陛下果然找上了祖父,她红了眼眶:“祖父,我的事儿,你别管,你早些离开西北。”
    “我怎能不管?你知不知晓你在做什么?”薛衡气急,幸好是他先发现,要是沈氏父子先发现,她要如何自处?沈氏又该怎么对她!
    “我……”薛瑾乔知道祖父是真心关怀自己,她不想利用祖父,可这一战,必须有個胜败,只有利用祖父,才能最快破局,也才能将西北,这片她已经深爱的土地减少伤亡。
    “你到底有何苦衷?你说出来,祖父为你想办法!”薛衡着急追问。
    薛瑾乔垂眼,怕祖父看到自己眼底的愧疚,祖父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要投向陛下,他不想做薛氏的罪人,却也怕自己的行为还得自己家破人亡,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很明显她这一块手心的肉要比薛氏那么多族人的肉在祖父心中厚,她是把自己变成压倒祖父的最后一根草。
    犹犹豫豫从袖中抽出一张图,递给了薛衡:“祖父,我并非受命陛下,我很早就被太后所控……”
    薛衡不懂什么摄魂术,薛瑾乔怎么说,关于这一点他就怎么信,因为在薛衡眼里,薛瑾乔永远不会欺骗自己这个祖父,一听到她若不从,就会像幼时一般失控发疯,薛衡龇目欲裂。
    他又会想到了薛瑾乔幼时那凄厉疯狂的模样:“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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