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懂了,沈辞树回答。“干活。”
那人觉得这人也太高冷了些,怎么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他不知道的是沈辞树只是不太听得懂而已。
“你家主子又不在,干什么这么卖力?”
这一串话沈辞树又听不懂了,只好不理他,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事情。这人就像是狗皮膏药,直接把脸凑前面,“你怎么不说话?”又是一个疑问句。沈辞树就快疯掉。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倒是被他看得清楚。
焦急之际,姜诺来了。
“他不是不理你,是不能理你。你还不知道他身上有染病吗?”姜诺才说完那人就突然离远。沈辞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人回想自己刚才离这么近,怕不是已经染病了。刚才看到的那些红点,倒是和病症无两样,越想越慌。
“你还是去医馆瞧瞧,这病可不好治。”说完,那人就去向沈风请退,灰溜溜地走了。
沈辞树从始至终都没听得懂,那人突然离去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风见他就这么走了,感觉奇怪,于是没坐多久也就离开了。
“遇着老乡怎么不聊聊,像是个小哑巴?”姜诺打趣。
“他的口音我只听得懂一些。”
不想难为,姜诺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是,我也不大听得懂。”
自己之前让她吃的药,她倒是听话,脖子上的那些红点过几天便会消除。
沈风离开后,那人去过医馆确定没染上后才去找沈风复命。
“那天,打探地如何?”沈风有些不乐意他那天自己突然离去。
“王爷,打探过了,那人是听得懂。但是也只是回复草草,实在有些难以交谈。话倒是西地的话,只是腔调有些不同。”
“那他不是西地人?”
那人摇头,“非也,西地群居部落很多,口音大不相同,那人和我不是一族。”
“那他为何言语草草。”沈风认为,既然是一个地的,理应更聊的来才是。
“我正要与王爷说此事,王爷日后还是少去那里为妙。那人有染病,平常不与人交流。”那人面色紧张,沈风心中的不爽少了些,原来他那日匆匆离去就是因为这个。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沈风摆手让他下去。
怪不得之前去那里,那人都是离得远远的,原来是有疾。
只是姜姑娘竟然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真的是非常人的胆识,不过姜姑娘素来知道各种奇异蛊术,想必这种事在她眼里也是小菜一碟罢了。
果然,沈风离开后鲜少再来,有事也是派人来请,不过姜诺也不想再去听他说些什么长生的想法,一般都是会推掉。
沈风知道了虽然气恼,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自己若想得长生就要求助她,现在还不能得罪。
姜诺依旧是自己得住处看书、识药。日子倒是好过。这几日都让沈辞树时刻守在身边,她那想要去找沈风复仇得心思,自己当然是知道的,沈风身边埋伏着多少暗卫自己是知道的。
就算是放她去,她也只有被抓住的份,那同生蛊自己近来查阅各类典籍,实在是无法可解,更要将她看得紧些,若是落在沈风手里,虽不至于死,但日子想必是不好过。
可是这一切沈辞树都不知道。她身在姜诺边上,心思早飘远了。
看她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姜诺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自己绝不能告诉她这事,若是知道,定会肆无忌惮地杀沈风,届时若被抓,为了杀沈风而自尽,自己又如何救她?
每每见到她,就想牢牢地然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可是每次都忍住了。等她与沈风之间的事情彻底解决,自己就带她离开。
自己之前见到沈风,心里都是冲上去杀他的想法。自己不能贸然,怕连累姜诺,自己对她还是感激的吧。
入夜,沈辞树还要侯在身边,姜诺根本不给她机会去其他地方。
“在这里就别想如何杀沈风了,阿树。”
突然的一句,打断所有想法。“你一直都知道?”
“嗯,从我进府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沈辞树听到她竟然不让自己杀沈风,难道她真的是沈风的人?
“沈风在我幼时于我有救命之恩,而后他在西地寻找能人异士,恰好碰到我,后面我为他做事,直到再次遇见你。”姜诺解释,但是沈辞树觉得苍白,她就不应该相信她。
“你为什么救我。”
“我是为他做事,但是我不想伤害你,自你受伤后,我就不再做这些了。”
“他是你的恩人,你自然不会让他死,所以一直阻止我去杀他。”沈辞树的语气是在下定论。
“确实如此,但也不全是,在这里,你确实杀不了他,还是早些离开吧。”姜诺表情波澜不惊。
沈辞树对她失望至极,竟然还是在劝阻。“杀不得?今日我就杀给你看!”
姜诺只是一个响指,沈辞树就绝肚子如同刀绞,虚汗冒出额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眼神里只剩下不信任和隐约的恨。
这眼神是沈辞树最不愿意见到的,眼里不再温柔。“你确实杀不了他,走吧。”阿树,你不知道吗,沈风现在迫不及待地等你现身,你何故这般倔强。我宁愿你不在我身边,也不想让沈风把你囚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