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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偷吃大米     书名: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结果又让她失望了,沈家河没有发怒,而是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个失败者,一辈子都是。”
    沈琴棋蓄意放火烧了一条街的房子,造成十几个人死亡,烧伤者更是数不胜数,损失惨重,罪大恶极,还意图杀了云依依,沈渝洲自然不可能放过她。他本来是打算杀了她的,后来又觉得太便宜了她,改了刑罚,判处她流放军营当军/妓,降为奴籍,发配边疆犒赏三军。
    判决下来的时候沈丞相的脸都黑了,这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啊,这判决比直接杀了沈琴棋还要狠,还要诛他的心。沈渝洲真是一点爷孙之情、表兄妹之意都不顾。丞相府的孙小姐被流放到军营去做军妓,让他以后还有什么脸站在朝堂上。
    沈老丞相愤怒至极,却不敢求情。沈琴棋犯的罪实在太重,重到得到这个判决他还得感恩戴德。起码没有牵连到他们沈家的头上,让沈琴棋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惩罚。
    沈老丞相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收到判决的时候,沈来丞相没有想着去为沈琴棋求情,而是写了封辞呈,申请告老还乡。
    这封辞呈最后被送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没有应与,因为沈渝洲。沈老丞相作为沈渝洲的外祖父,是沈渝洲最坚实的后盾,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储君之争最激烈的时候,沈老丞相怎么能打退堂鼓,告老还乡呢?
    沈琴棋放火烧城的是皇上也是知道的,这个判罚决定沈渝洲在决定前先向他汇报过了的。本来沈渝洲是要治沈家监管不严之罪的,被皇上给拦了下来,说沈丞相劳苦功劳,放过他这一回。他之所以从轻发落,就是为了沈渝洲,不然以沈琴棋犯下的罪过,发配他们整个沈家去充军都是可以的。
    皇上把沈老丞相召进宫来训斥了一顿,说他老糊涂了,这时候怎么能走呢。
    沈渝洲却来劝皇上,让皇上放沈丞相离开,并傲气的说:“他留在京城也只会给我拖后腿而已,还不如让他早点告老还乡算了。”
    确实以沈家如今臭名昭著的名声,沈丞相大势已去,留在朝中也没有了意义,不如放他归去,把沈家手上的权利留给沈渝洲。
    如此想着,皇上便准许了沈老丞相告老还乡的请求。
    之后沈渝洲又推荐沈家河入朝为官。倒不是因为沈渝洲的心胸突然变得宽广了,不吃沈家河的醋了,而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
    在云依依向他表明心迹,两人出入成双对之后,沈渝洲自信了许多,不再时刻胆战心惊的担心云依依被人给抢走了,更是迷上了别人对他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在沈家河这些人面前秀恩爱,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要多爽有多爽,他不舍这份快乐,如果沈家河就这么跟着沈丞相走了,他上哪儿再去看沈家河一脸吃瘪的表情去?不如把沈家河留在京城,没事在他面前秀秀恩爱,看看他吃醋的样子也蛮心情愉悦的。
    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跟云依依说,当云依依问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憋出了两个字:“惜才。”
    云依依白眼,鬼才信他。
    沈琴棋跟着流犯一起被押解出京,城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看到沈琴棋就往她身上扔,骂她:“死吧你。”
    “怎么还不死啊。”
    ……
    沈家河冒着菜雨、臭鸡蛋雨走到了押送的队伍跟前,买通了押送的官兵,让他在临行前跟沈琴棋说几句话。
    押送的官兵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点了点头:“快点啊。”
    他来到车笼前,喊了声:“琴棋姐姐。”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沈琴棋听到声音,痴呆的昂起头。此刻的她蓬头垢面,没了昂贵的面霜,脸上坑坑洼洼的,晒伤、烧伤,还有先前被毁容留下的八横全部显现了出来,红一块黑一块紫一块的,在大牢里几经摧残,早已没了当初京城第一美人的半点风范。脸上的疤痕再也遮掩不住,混合着泥土一块一块的坑坑洼洼;残破的衣服,露出烧伤的手臂,竟没一块好肉。
    沈琴棋是最爱美的,最自诩高贵的,沈家河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家河心里也不好受,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捏在手里,递到沈琴棋手里,凑到她耳边说:“这是毒/药,熬不下去的时候就吃了吧,能少受些苦。”
    沈琴棋全无表情,就像真的痴傻了一样,听不懂沈家河的话。手帕被他塞在手里,掉落到了车上。
    沈家河又将其捡起来,塞进了沈琴棋的衣服里。
    押送的官兵看到了这一幕,但收了沈家河的银子,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反正去军营一路凶险,死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沈琴棋想死就去死吧,反正也算不到他们头上。
    沈家河看着关押的车队缓缓离开,心情沉重。他能够为沈琴棋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沈琴棋会不会吃下这颗药,沈家河就管不着了。
    之后,他又转身去了另一边,去送祖父和祖母离开。
    在这个京城里,他注定是孤独的。
    沈渝洲依照约定把方盛惜给放了,让她去边疆游说她哥哥方世柏,还给她配了两个侍卫护送保护和监视。
    期间,方家被斩首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半个月以后。二皇子被流放贬为庶民。
    一切都按照沈渝洲预定的方向进展着,除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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