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抬眸看着许可章有些震惊的眸子,然后笑道:“怎么?这个很难吗?”
许可章听到这里,他看着胤佑那认真的眼神,赶紧的摇头。
他只是没有想到,淳郡王竟然是这样一个为民的人。
之前山西的事情都传开了,他那会儿还觉得,这其中有着夸大的成份,现在看来,这是事实。
而他这次,真的是来对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的躬身抬脚就走了出去。
等许可章离开之后,闫良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对着胤佑有些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主子,您这是相信了许可章的话,人为草民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吗?”
胤佑闻言,有些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才问道:“你带来的东西,是你自己的产业呢,还是我五哥的?”
闫良福听了浑身一抖,赶紧的解释道:“王爷,这东西虽然都是恒贝勒的,但是都是草民一手准备的啊,草民这些年在这边虽然也有一些产业,但是这次绝对是都拿了出来。只是想着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下,这才动了恒贝勒的一些东西。”
说到这里,他赶紧的继续道:“要是草民只拿自己的产业,那绝对是不可能打得过许可章的,到时候还不是丢了王爷和恒贝勒的脸吗?”
闫良福的话,让胤佑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才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武文书笑道:“武文书,剩下的人,你接待一下吧,至于闫良福带来的东西,你就按照刚刚本王说的那样,分配下去。闫良福知道本王说的什么。”
说到这里,他眸光幽深的看着闫良福问道:“对吧?闫良福?”
这个闫良福不老实啊,许可章是商人,他在失去了靠山的情况下,病急乱投医,他可以理解。
但是闫良福却不行,他的靠山是他五哥,是恒贝勒。他五哥又没有倒下,犯得着他再去拿着从他五哥那里得来的银两去敲佟国维的门吗?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闫良福背着他们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呢,只是现在是用人之际,他不对他动手,等他五哥来了,让他五哥自己决定吧。
闫良福被胤佑的眸光看的一个激灵,他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是,是草民知道王爷说的什么。”
说完,就赶紧的朝着武文书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的武文书,满脸的诧异,再看看胤佑脸上的神色,才跟着闫良福走了出去。
胤佑看着闫良福和武文书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许可章和闫良福已经是整个武安县里最大的富商,再来的都比他们要差上一截。
这其中的诧异也是能够从一下细微的差距上看的出来。
但是胤佑知道,现在他让许可章与闫良福去赈灾,今天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富商过来找他了,所有人都会被拦在县衙的外面,帮助许可章与闫良福。
想到这里,他抬脚朝着屋里走去,现在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着他大哥与五哥、六哥的到来,等他们来了之后再去黄河边上就可以了。
只是转眼过去了三天,胤褆还是没有来到这武安县,周边来送物资的人,断断续续的来到。
依整个武安县为中心,这一十八个不同层次的被大水冲了的县城,慢慢的也在得到恢复。至于距离黄河特别近的村庄和乡镇里的水,也慢慢的退了去。
露出被大水冲过和淹没的痕迹,原本干瘪的田地上,露出了一层厚重的黑色的淤泥,也算是变相的肥沃了田地。
胤礿的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此刻他却是有些焦急,他七哥不是说要去黄河绝地口看看吗?怎么这都过去了三天,还不曾过去呢?
胤礿坐在椅子上,有些漫不经心的吃着手上的饭菜,夹了一筷子的咸菜,放在了粥碗里,又抬眸看了一眼胤佑,满怀心思的喝了一口粥。
胤佑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问道:“十四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幅模样呢?”
他心里明白,胤礿从第二天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想着要去河堤决堤口看看。只是他不提,他也不想开口,而胤礿也就变得满腹心思的模样。
胤礿听了胤佑的话,实在有些忍不住的道:“七哥不是说要去黄河决堤口看看的吗?这都过去了三天了,怎么还不去啊?”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然后看着胤佑道:“是不是大哥他们没来,所以咱们才不去的?只是大哥不是说第二天就能到达吗?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有踪影啊?”
他七哥刚刚来那会儿,还说他大哥第二天就能过来,但是现在都过去三天了,都还没有回来。别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吧?
还有他七哥说的去河堤口的,到现在也没有了动静,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胤佑闻言,看着胤礿脸上那一抹担忧,轻笑道:“武安县的事情,我给大哥在信件里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带着人去周边找人了,当时赵大人和张大人两人一起巡视河堤消失的。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先把人找到了再说。”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继续道:“咱们一会儿就去河堤口看看,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胤礿闻言,眼睛微微地一亮,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道:“七哥?现在能去了?”
胤佑闻言,对着他微微地颔首道:“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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