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佟皇贵妃和惠妃娘娘还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养胤禛的时候就有了某方面的算计,又成功的把胤禛的玉蝶放在了自己的名下,也算是有了儿子傍身。
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身孕,还能生下一位皇子来。
胤礿听了胤佑的话,抱着胤佑的胳膊微微地蹭了蹭,有些难过的道:“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我的存在,才多生了那么多的事端。”
胤佑闻言,他用手捏了一下他有些消瘦的脸颊,安慰道:“没有你的话,还有四哥呢,他也是皇贵妃玉蝶上的孩子,这些年虽然与皇贵妃的关系不好,但是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你觉得皇贵妃会放弃这到手的权利,去支持其他的皇子,还是直接推四哥上位?”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温和的道:“十四,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把这件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像是你无法左右你额娘的决定,而你额娘也没办法阻止你跟着我来黄河边上一样。”
这一切和胤礿的关系不大,但是也算是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是佟皇贵妃一个人执迷不悟,他不能因为他,而伤了十四的心,毕竟十四从一开始对他额娘的做法都是反对的,都是抗拒的。
胤礿听到这里,仿佛听懂了胤佑的话,片刻之后才微微地点头道:“我知道了,七哥,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然后跟着七哥去黄河边上巡视,还要努力的练武,保护七哥。”
他就是真的要病倒,绝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他七哥还在危险当中,他不能就这么的倒下了。
胤佑闻言,微笑着颔首道:“好了,再睡一会儿吧。”
雷七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胤佑微微地躬身道:“王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要捐赠粮食。”
胤佑闻言,微微地颔首,他从雷七手里接过水之后,放在胤礿的嘴边:“十四,把水喝完,好生的休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胤礿听了之后微微地点头,乖巧的躺在了床上。
胤佑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身材有些圆润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喜庆的笑容,看到胤佑的瞬间,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胤佑下跪行礼道:“草民许可章给淳郡王请安。”
在他下跪的一瞬间,他心里对胤佑也有了评价。
这个淳郡王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皇子,前段时候听说他去了山西赈灾,这会儿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黄河边上。
可见这个皇子是务实,做事情也是雷厉风行。
只是比传说中看着还要小一点。
胤佑眼疾手快的托住了他的胳膊,把人给拉了起来笑道:“许公子,快快请起。”
这许公子一看就和那些普通的商贾不一样,他年轻,长相喜庆,整个人还有些胖乎乎的模样,和小全子差不多,让人一见到他,就觉得有些亲切。
胤佑也不可能被许可章这种表象给骗了,这人可是曾经与索额图攀附上关系的,而且就是这武安县的首富,甚者是整个州府的首富。实在让人不容小觑。
许可章看着被胤佑抓住的胳膊,微微地一怔,片刻之后才对着胤佑道:“草民听闻淳郡王来了,而且又用科举之事来让商贾捐赠粮食,就觉得可行。现在就赶紧的带着粮食过来了,还望淳郡王说话算话才是。”
胤佑闻言,被许可章这样的快人快语给惊了一下,这人完全不应该是这样的开场,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笑道:“我没有想到许公子如此的快人快语,许公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一并说出来吧,到时候我会酌情斟酌的。”
但是心里也明白,这许可章对别人可能就是一个笑面佛,但是对他这会儿却是直来直去。恐怕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第一个来捐赠的人,他自然是不可能亏待他,才敢这么痛快的直来直去?还是说有其他的事情?
许可章闻言,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胤佑,然后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草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家里能出一个光宗耀祖的人,但是草民这辈子怕是不成了,只能把这希望寄托与草民的孩子,而草民的孩子也和草民一样,不喜欢科举。”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的有些苦笑了一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学不好,但是对记账这一块,却是有些独特的天赋。所以草民就想着,能不能让犬子给淳郡王身边当一个账房先生,多少也为草民家做个靠山。”
要不是上面逼迫的太过紧迫,而恰逢淳郡王前来赈灾,他是绝对想不到这样的注意的,他可是拿了他积攒下来的三个库房的粮食,就连他自己家里,也只是留了今年的嚼头,他就不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淳郡王会拒绝。
胤佑听了许可章的话,微微地抬头,上下打量着他,片刻之后才轻笑了一下道:“许公子这是要你家孩子做本王淳郡王府的账房先生吗?”
这样的胃口可就大了,账房先生虽然是他们王府的,但是背靠的人却是他,到时候这许可章真的犯下了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过错。
最主要的是王府里的账房先生可是掌管着整个王府的进项和出项,礼尚往来,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能够比拟的。
许可章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胤佑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草民并不是这个意思,是草民听闻淳郡王开了诸多的店铺,需要账房先生,这才想着推荐一下草民的儿子,要是王爷觉得不可,草民这就走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