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殊丽好气道:“我有些涨,等会儿叫醒大宝儿,喂她一顿便是。”
每日傍晚,她都会按时喂大宝儿喝奶,夜里才不至于那么疼,今儿为了守在陈述白身边,忽略了这步,现在开始不适了。
不过作为交换,他也得说实话。
殊丽挑起黛眉,一脸严肃。
陈述白扯扯嘴角,“没事,放心。”
“我还是扶你去床上吧。”
睡塌再舒服,也不如龙床宽敞,今晚,殊丽宁愿自己睡塌,也不想委屈了他。
拧不过她,陈述白伸过手臂,示意她借个肩膀。
殊丽费力撑起他的重量,一只手自然而然搭上他的侧腰,步履不稳地走向龙床,白皙的脸蛋呈现成红晕,不知是累的还是羞的。
“你......”
碰了哪里......
陈述白一副君子模样,大手握成拳,避开了她湿了的前襟。
殊丽忍得难受,想要立即把大宝儿叫醒,或是找郑尚宫来帮忙,可这会儿,必须把肩头的男人送到床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陈述白扶坐在床上,殊丽斜靠在一侧喘着气儿,前襟湿染了一片。
拢了拢霞绡襟领,她准备去往对面,可就在迈开步子时,坐着的男人忽然扼住她的腕子,将人轻轻带进怀里,抱坐在腿上。
殊丽激灵一下,潜意识里要护着他的伤口,纵使抬手去挡,也只是以十根手指抵在了他胸口,声音带了一丝软娇,“别闹,你好好休息。”
刚清了毒,可不能做那事儿。
陈述白搂紧她愈发诱盈的腰,深深嗅了一下那股夹杂雏菊、兰花、茉莉和木质香的味道,如今还多了奶香。
“我帮你。”
开腔时,已是嗓音浓喑。
殊丽怕他失控,糊弄般地嘬了一下他的鼻尖,软了语气:“等恢复了......我都依你。”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热忱和勇气,她本就对那事儿不痴迷,舒服了喟叹,不舒服拧眉,不触碰也不会刻意去想,哪像他,外表禁欲寡淡,塌上所求无度。
陈述白将她拉回身边,“大宝儿刚睡下,还是别叫醒她了。”
“那我去找郑尚宫帮忙。”
陈述白没依她,放下帷幔,大手勾住了她寝裙的系带,“找外人帮什么忙,不是还有为夫么。”
说着,长指一扯,褰开上襦,靠了过去。
殊丽双手后撑,紧紧抓住龙床上的锦衾,哪里会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成事......美其名曰是帮她的忙。
不知过了多久,秀气的眉频蹙,殊丽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
陈述白抬头,削薄唇上漫了一层水光,眼尾也荡开两抹红霞,透着荒唐和冷欲。
殊丽向外挪了挪,滚烫着一张脸掩好衣襟,实在受不住他极强的攻击性。
陈述白喉结滚动,朝她那边坐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彼此距离,轻哄着快要红透的女子,衔住她说出拒绝字眼的嘴。
对方的唇因被润泽过,如温热的奶酪,划过殊丽的唇齿。
殊丽咽下嗓子,愣愣凝睇面前放大的俊颜。
“乖,闭眼。”
“陈述白,你还在发热。”
“就一会儿。”
大手揽过女子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夺取了她的呼吸,迫使她与他舌尖共舞。
殊丽敌不过他的力气,也怕太抗拒会碰到他的伤口,一时失了主意,后背陷入绵柔的衾被中。
陈述白吻得动了情,没有见好就收,对她越发贪得无厌,想要霸占她的一切,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直到伤口真的受不住才停手。
殊丽被啄得双唇红肿,杏眼含春,既怪嗔又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快睡吧,明儿还要早朝。”
时辰尚早,可殊丽还是想要他多多休息。
陈述白吐出口浊气,躺在她腿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缠着自己的小青梅不放。
若是有来世,他很想陪她长大,避开那些背叛伤害、冷嘲热讽,还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韶华岁月。
“可会唱曲?”
殊丽扯过被子盖在他腰上,描摹他的眼型,轻柔笑道:“你不是知道,我舞不行、歌不行,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封后大典还在筹备中,你想换人,也未尝不可,我是没有异议,还能出宫去开绣坊。”
陈述白闭眼淡笑,抬手摸到她的雪腮,以食指和中指掐住,来回捻了捻,又用指尖压住她的下唇,刮了一下她的贝/齿,“为夫就喜欢笨的。”
殊丽拍开他的手,佯装嫌弃,“喜欢笨的,那就去找笨姑娘,我可不笨,我只是没学过。”
陈述白睁开眼,认真问道:“喜欢哪样,可要现学?”
琴棋书画,哪样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除了刺绣,殊丽对其他也没多大兴趣,不过,她喜欢看人抚琴,喜欢超凡脱俗的曲调意境。
“我想学瑶琴。”
“甚好,到时候咱们还能合奏。”
殊丽显露出少有的娇憨,“我怕夫子嫌我笨,你来教我。”
对于这个态度,陈述白极为受用,不过嘴上还是没有绕过她,“刚刚还说自己不笨呢。”
“教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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