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呦鸣笑出了声,亲了亲大宝儿的脸蛋,“咱们小公主还没名字呢。”
“为何?”
“天子腹中墨水多,取了不少好听的名字,挑花了眼。”
林斐忽然很羡慕这个自小就有那么多人疼爱的小公主,却又觉得自己也很幸运,遇见了命中的贵人,在流落街头时,握住了一双温热的手,从此不再风餐露宿,到处乞讨。
别人眼里的大坏蛋,是他最亲的人。
**
殊丽的身子恢复的很好,除了胸围增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恢复到了怀孕前的状态,细腰圆臀,柔媚更甚。不少官员在大殿中见到这位准皇后时,都忍不住感叹天子艳福是上辈子修来的。
陈述白不介意外臣们偷偷打量殊丽,毕竟,即便觊觎在心底,也夺不走。
六部衙门已被大换血,多了很多年轻官员,元栩成了六部的老人,在大宝儿满三个月时,升任了兵部和礼部尚书。
大宝儿很喜欢元栩,一见舅舅过来,就握着小拳头使劲儿蹬腿,别人谁都没有这个待遇,包括陈述白。
为此,陈述白吃了几次闷醋。
有时候,殊丽会笑他小气,有时候竟也要跟他一起吃闷醋,大宝儿实在是太喜欢元栩,不管哭得多厉害,只要是元栩来抱她,她就立马笑弯一双眼。
偶尔,元栩会抱着大宝儿暗暗挑衅陈述白,换来的是陈述白的嗤笑,两人谁也不服谁,就像初遇时的少年们。
入夜,殊丽哄睡了大宝儿,准备去沐浴更衣,却被醉酒回来的陈述白摁在了落地罩上。
落地罩的漏刻图文有些硌脑袋,殊丽“唔唔”两声,推开他,“大宝儿在屋里。”
陈述白揽住她的腰不放,将她翻个面压于上面,大手流连在那截不盈一握的腰上,“大宝儿睡得沉,咱们轻点。”
为了循序渐进,他整整素了三个月,即便她出了月子,也没敢越雷池,只想等她慢慢接受他,可今夜酒意上头,他有些把持不住,或是不想再把持了。
后襟一凉,布帛裂开,露出雪白的肌,上面传来微凉的触感,是陈述白在吻女子的背。
双膝发软,殊丽扣住落地罩的镂空,默许了他的掠夺。
可这场掠夺持续太久,久到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陈述白就那么又要了一次,强势霸道,哪还有一点儿在妻主面前的示弱样子。
在这事儿上,他向来霸道。
殊丽仰在白绒毯里,被衬得更为白皙,用绝美动人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韵味。
缕缕湿发贴在面颊上,呈现出破碎凌乱的美,直击陈述白的心房。
陈述白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与她相吻,久久不愿放开。
殊丽处于下风,想起做妻主时的威风,一咬牙翻身压过男子,轻哼一声,坐在他的腰上。
陈述白顺势曲起单膝,摊开双臂,意味明显,任由她宰割。
殊丽附身咬住他耳朵,牙齿来回磨了磨,没听他吭声,没有成就感,朝着他的唇使劲咬了下去。
血锈味在唇齿间蔓延,两人唇舌交织,不分彼此。
殊丽单手撑在陈述白的头侧,拔下了自己的发钗,示意他张口。
陈述白不明所以,张开薄唇,被要求咬住发钗。
照着做后,他就后悔了,腰上的女子化身妖精,慢慢游弋而下。
冲破头皮的酥麻感源源不断地袭来,陈述白咬住朱钗,压抑而难耐,眼尾迅速飙红,呈现出了另一种韵味。
大手抓皱了锦衾被,泛起青筋。
发钗从薄唇掉落,滚到了床边,陈述白大口呼吸,额头溢汗,“丽丽,做我的皇后吧。”
殊丽动作一顿,倒在他身上,侧脸贴在他心口,静默不作声。
陈述白揽着她的腰,一下下安抚她的情绪,三个月来,他偶尔会问她一句,但从来不逼迫,哪怕内阁和宗人府施压,也没有跟她透露过自己的压力。
殊丽在他衣襟上画了几个圈圈,用指骨狠狠戳了下,“你若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答应做你的皇后。”
“好。”
没有犹豫,有的是无限的纵容和期待。
殊丽想了会儿,握住他的手,掰开一根手指,“你不能限制我的出行,哪怕我做错事,也不许像之前那样将我囚在密室,更不能是冷宫。”
“永远都不会了。”他知道自己过分,可那时是嫉妒心驱策,击溃了理智,才给他们险些划开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掰开他第二根手指,殊丽道:“我不会因为朝臣的非议就不断生孩子,我不是个生孩子的器件。”
意思是,她想生就生,不想生谁也不能左右。
陈述白毫不犹豫,“我不会让你陷入那样境地,咱们不需要他们指使,我也不希望你再生。”
听说了她生产时的艰难,他怎舍得再让她涉险。在皇位继承上,他想得通透,大宝儿同样可以做女皇,若实在不合适,还有陈诚然和陈呦鸣的孩子。
掰开他第三根手指,殊丽道:“你不许纳妃,不许有其他女人。”
这是一个悍妻才会讲出来的话,可她还是讲了,经历了这么多,她忍受不了与旁的女子争宠,更忍不了别人享用她的丈夫。若他不愿意,她不勉强,身处帝王位,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只是,她再也不会陪在他身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