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嗯了一声,外面的人都想体验一把你的雄风的,以前没机会,以后更没机会了。
江旸摸着林煦的时候有些凉,把小毯子往上拉了拉,空调冷吗?
是有点,林煦的体质没多好,又比较畏冷,往江旸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所以你就告诉阿姨我的事儿了?你也不怕阿姨反对。
我管他们反不反对,他们管不着我。江旸哼了一下,有点儿幼稚,但落在林煦的眼里挺可爱的。
不过当时我妈没说什么,现在又让我带你回去,江旸亲了一下林煦的额头,应该是想见见你这个儿媳妇儿。
林煦挺开心的,阿姨在电话里的语气听着就挺好,感觉接受我了。
江旸瞧着林煦眼中的笑意,亲了亲他的额头。
江旸林煦抬起头,在江旸的耳边小声说,我要见你父母了,开心吗?
江旸笑了笑,开心。
嗯,我也开心,林煦跟着笑起来,笑容灿烂,用气音说,你的愿望是不是又要实现一个了?
就知道你偷看了我本子,江旸无奈又宠溺,我说怎么带我见你父母、纹身、接我上下班,每天早上主动帮我刮胡子,还拉着我看《了不起的盖茨比》。
这些都是江旸计划中的事情,林煦在一一实现。
哪里偷偷了,林煦不服,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江旸笑了笑,没和他争。
林煦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和狡黠,有些话题点到就好,不需要说得太透彻,特别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
他裹了裹毯子,靠在江旸怀里闭眼假寐,专心地听耳机里的英文。
江旸的家在安武市,高铁一个半小时,到站后他们提着行李直奔医院,虽然林煦神色自若,但江旸还是从他掌心中的薄汗感觉到紧张的情绪。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走廊的灯彻夜通明。
现在也就十点半,大多数病房静悄悄的,已经关灯歇下了,江旸依照江母给的病房号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去。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其中一张床是空的没有人住,江父躺在另一张床上戴着老花镜看手机,江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电视。
林煦也伸头过去看了看,捏了捏江旸的手,见自己父母还紧张吗?
紧张的到底是谁?江旸的反问。
林煦把手抽回,暗自擦了擦掌心的薄汗,嘀咕道:我才没有。
江旸勾了勾嘴角,再次看向房间里笑意淡去,声音有些沉,上次我回来见父母也是在医院。
闻言,林煦看向他,青年嘴角的弧度平下来,黑眸沉沉的。
上次是他们在游乐场差点表白的那次,江旸接了电话匆匆离去,再次回来时是林煦生日的晚上,同时带回来了一脸伤。
江旸和父母的关系不好,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林煦能感受到江旸渴望得到父母的理解,缓和关系。
会好的。林煦注视着江旸轻声说,叔叔和阿姨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
江旸在林煦的眼里看到鼓励,他笑了一下,牵着林煦的手推门进去。
屋内的两位老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地看过来,林煦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汇聚在自己的身上,不免有些紧张和局促,表面上仍是大方得体。
爸,妈。江旸进屋后把买回来的补品放在空床上,看向躺在床上的江父,您还好吗?
江父哼了一声,把手机放下,死不了。
您别这么说,江旸走到床头边,倒了一杯温水给江父递过去,明天我陪您做检查。
江父没接,推了推眼镜,目光一直盯着电视。
江旸没什么表情,就这么一直举着。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僵,林煦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他察觉到江母打探的视线,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父子二人的僵持并未让林煦感到尴尬,当初的他们闹得那么僵,一巴掌之后再无联系,这是必然经过,也是缓和的机会。
江父的此次手术都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有了借口低头、主动,为曾经的激愤让步。
林煦默默地注视着江旸,陪他一起等。
过了许久,江父还是没有动,广告都看了几轮,江旸依旧稳稳地端着杯子,手都没有抖一下。
差不多得了,江母开口了,多大人了,还跟孩子怄气?没得叫人看笑话。
江父瞅了一眼江旸,不情不愿地接过杯子,时间太久,天气又冷,温水都变凉了。
江旸垂下胳膊,走到林煦身边正式介绍,爸妈,这是林煦,是我的
林煦扯了扯江旸的衣尾,开口打断:叔叔阿姨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准备了一点薄礼,希望叔叔早日恢复。
江旸看了林煦一眼,嘴唇微抿,眼底掠过一道深意。
江父没吭声,江母客气地说:谢谢你了,先坐吧。
二人一同坐下来,江旸又仔细询问了一遍江父的情况,拿起之前的体检报告看了看,这次检查又多出来一项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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