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简微微摇头:“不知。”
秦祝继续猜测:“我们见过?”
丛简又否认了:“未曾。”
那为什么这样讲话——秦祝突地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奇了怪了,怎么鸡皮疙瘩起来了?
算了,他不想过多地烦恼这件事,从早上起他就没太睡醒,又闹腾了一整天,已经很困了!
丛简似乎对目前处境并无不满,再者有迷烟隔着,夜里想来不会狂性大发……
花烛应当彻夜长明,秦祝简单洗漱后便扑到了榻上。
奇了怪了,先前他还觉着丛简过于高大骇人,在一个屋里待久了竟越待越安心,红绸只是绕了几圈,没有绑缚手脚,对方不至于僵硬麻痹,那他就安心睡吧。
秦祝安稳且迅速地沉入梦乡,丛简可睡不着——这小傻子怎么睡的,睡着睡着脚就滑到了榻旁,差一点光脚丫就踩地上了,眼瞅着要着凉,躺也不好好躺,再累着脖子!
不让人省心的。
丛简坐起身扯掉红绸,低头看了眼事先设定好的龙凤锦被,还想着要走剧情云腾雾绕呢,人家连床铺都不上。
唉,去给小傻子正正姿势盖上被子。
丛简走到榻边,小心地把秦祝抱起来,想法又变了——要么把他抱到床上去?榻上窄,夜里还冷,抱过去了明早这宝贝儿醒来估计要琢磨一番,正好,老这么生疏着也不……
他想着想着,心口忽地一疼,低头就见秦祝那双蜜色眼睛瞪得圆圆的,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他心里一动,闷哼了声,将对方安置好后当即装作被打伤的模样歪了下去。
“你,你没事吧?”秦祝朦胧间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下意识挥拳捣了过去,未曾想对方这就倒了下来,且没有还击,再思量方才的情形,心中一阵歉然,“对不住啊。”
啊呀,这一拳不会把外强中干的丛简打出心疾来吧,或是骨断筋折内伤沉重?秦祝有些忧心,悄悄按了按对方的胸口……嚯,好厚实,好剽悍的体格!
丛简立马发觉了,小猪蹄抵着自己的胸肌,流连不去——平常都光明正大的,眼下则偷偷摸摸,边偷摸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是别有一番滋味怎么的?
挨着他,又不记着他,心里是有他,是没他?
啧,酸了,自己酸自己。
丛简忽然就不想管那么多了,一低头,吻上了怀里这人约莫在心里惊叹而微微开启的唇。
尝着像甜津津软乎乎的蜜桃味儿糯米点心,可得加着十二万分小心,不敢大意,再没忍住一口吞了,多不礼貌。
秦祝的脑子里原本在乱打一通,被刚刚相识的婚约对象轻薄了两下,硬是被亲得眼明心亮、豁然开朗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干嘛鸭。”秦祝张开手掌隔在自己与丛简中间,“刚才不还装得好像那么回事儿!装样,这才多大一会儿就饥不择食了。”
“什么词儿。”丛简见秦祝醒了过来,行为举止立即大胆许多,托着他的腰背调换过两人的位置,拿手指卷了他鬓边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红扑扑的小脸儿和粉润润的耳朵尖儿,“我哪有别的食,嗯?吃不上你这口儿,就得饿着……”
“哎呀!哎呀又说什么呢!”秦祝又被肉麻到了,“啪啪”拍他胸口,顺手给他揉了揉,“刚才打疼了没……疼了也是该,说什么甘之如饴,啊——你就会肉麻我!”
丛简闷笑出声:“怎么,这一见倾心演得不对?”
“一见倾心,嘿嘿。”秦祝傻乐两声,去搂他脖子,“这小世界怎么回事儿啊,上来就是这种情节,怪不好演的。”
神和守护者又不是都有爱人关系!他俩还好,不是的那种等演完了得多尴尬!
“情节……你还没看?”既然秦祝已经醒来,那么打小世界里获取任何信息都是小菜一碟,丛简猜着他是又犯懒了,“来,表现点儿诚意,我给你一键转发。”
“我才不!”秦祝拒绝,“明天再看吧,这个小世界还没演化完,怪不得我那么困呢,它在悄悄地偷创造之力。”
丛简一听就皱起了眉:“它敢——”
“哦呦好凶,好吓人。”秦祝捂住他的嘴,“好了,一点点而已没关系的,你不要吓唬它,相逢即是有缘嘛。”
“这是个书中世界吧,趁这个机会让它演化完全了也好,不然就坑了。”秦祝默默感受了一下,“奇怪,它怎么总也过不去这段……噫,这是什么魔鬼剧情!”
丛简知道秦祝有过看小说的爱好,见他对书中世界比较宽容,倒也没觉得意外,哪成想他突然苦了一张脸,忙扶着他的后脑顺了顺,问:“怎么了,什么情节气到你了?”
“唉。”秦祝叹了口气,“虽然这样说不好,但是我觉得法则之力好像在针对情侣,这本书,好虐啊!”
他俩进来之后角色自动变了名字,原作实际上另有主角姓名略去不提,总体上,那是一部架空古代纯爱小说。攻这边,可以称呼他为“大明白”,受与之相对,就是个“小冤种”。
大致剧情如下。
大明白出身豪族,追随当朝太子,有勇有谋有军功,只差办一件大事证明自己不止有征战沙场的能力,以期得到皇帝青眼,谋个在御前说得上话的实权官职。
他通过多方了解,决定拔除势力在诸州盘根错节的秦家——也是该拔,秦家明面上忠义两全,暗地里私贩盐铁、里通外国,近些年邻国频频犯边就有他们暗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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