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月忆不解其意,只笑着道:想什么想,我不就在你眼前嘛?
月忆,你就那么爱莫起吗?宋启又问。
果然,莫起两个字是月忆的逆鳞。
月忆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直接推开了宋启。
宋启衣衫半露,他甚至没第一时间去捡,只是看着月忆,笑得越发猖狂。
月忆指着他问: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莫起的名字?
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还知道他在云翠观,我知道你爱他,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娶空寰,你和空寰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成全空寰,让他跟朝熙在一起。我还知道,是空寰瞒着你们魔月的六大世家,将莫起救了出来。我恨空寰,他为什么要救莫起?他干脆让莫起死了好了。我更恨你,月忆,是你毁了我。
月忆到了这种时候,还哪有那个念头。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衣带,正准备给自己穿上的时候,宋启却捡起了地上的剑。
月忆到底会武功,当她意识到宋启的企图时,一脚踹开了他。
之后,月忆穿好衣服,盯着宋启看了一会儿。
她似在犹疑,要不要带他走。
这犹疑没多一会儿,她就扛起宋启,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你得跟我走。宋郎,别害怕,我会好好宠你的。
月忆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回去要弄点药,毒哑这个宋启。
可是宋启也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明明在月忆的肩头,却好似看到了朝熙和空寰。
他看到朝熙解开手上红色的腕带,和空寰绑在了一起。
那个颜色,像极了月老的红线。
月忆手上的腕带也是红色的,是不是月忆红线的另一端,绑的是莫起呢?
可是,凭什么啊?
宋启,她既然两次招惹了他,那么,月忆就陪他一起死吧。
宋启的袖口里藏了一枚银针,那银针,还是朝熙送给他防身用的。
宋启拿出那枚银针,趁着月忆不备,狠狠扎进了她的要害。
那个时候,宋启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月忆你跟我一起死,你就永远都见不到莫起了。
宋启狂笑出声,他手上都是血,月忆的血
当宋启从梦境中惊醒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还是在云翠观中。
没有什么重来一次,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他没有机会再重来,更没有机会重新选择。
或许,正如梦境中复现的那样,如果真的重来,月忆还是会找到他,空寰还是会出现。
宋启用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自己。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到空气中,似乎飘来了月忆身上的味道。
梦境中的一切如此熟悉,包括月忆的亲吻和月忆与他的纠缠。
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渐渐清晰了。
之前他从未细想过,如今想,当初塔子让他扮作小道士,也是为了让他学莫起吧。
只有让月忆回忆起莫起,月忆才会有心思碰他。
宋启点燃了油灯,打开了黄历。
每逢十五,月王夫莫起都会来云翠观上香,还会给他的同门,带上一些精致的糕点过来。
宋启拿出朱笔,画上了那一页。
油灯下,宋启的笑容格外骇人。
凭什么人人都能得到幸福?而他就要活在这云翠观的后院里,日日不见天光?
凭什么连宋家的庶女也敢跑过来冲着他耀武扬威?
他要想办法,让他们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宋漫漫,空寰,月忆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
宋启喝了一口凉茶,然后在油灯下写了一封信,翌日一早,他委托自己手下的小奴,将信送出去。
那小奴不认字,自然是宋启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宋启写这封信,是为了求一个人帮忙,他笃定,这个人一定会上钩。
是夜,有一人影闪进宋启的卧房,这人就是当朝礼部尚书的长女卢绮。
这神都之内,谁人都知道这卢绮是个好色胚子。
之前,卢绮因为和永安王争抢那个鹿天蓝,被她娘关在家中禁足。
卢绮的风流都传到陛下耳朵里了,朝熙还当着礼部尚书的面,亲自提过此事,卢大人觉得面上无光,一直把卢绮关在今日。
这些日子,卢绮都快憋死了。
她家中没有正夫,她名声在外,无人敢嫁,只有几个小房,她早就腻了。
如今得到宋启的信,卢绮宁可挨母亲的打,也要过来。
要知道,这宋启可不是凡人啊。当年和陛下订过亲,还侍奉过月王。
果然,看到宋启那张细嫩的脸时,卢绮忍不住上前将人搂在怀中。
哎呦喂,小乖乖。你说你从前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那个时候,你宋郎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的,眼里哪有我们啊?如今怎么了?竟也想到你卢姐姐了?
宋启本以为他会厌恶卢绮,可当卢绮抱住他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也没那么差。
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得到女人的宠爱了。卢绮虽然风流了一些,可长得也不算差。
最重要的是,她花样也很多。
当宋启满足了卢绮,他才趴在卢绮的怀里,低声道:我自然是有事要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