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方堰直接给她来了个更大的。
余遥算了一下,明盛名扬和卓悦有限责任公司的差距,大概二三十倍的样子。
相当于她用八百万,拿了高于明盛名扬二三十多倍的股份,占了方堰近三十多倍的便宜。
余遥:
他玩的未免太大了。
这份合同是早就拟好的,在她筹钱之前,说明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如果她事先没有做亏心事,多添钱换股,她可能当场就察觉了,但她还是觉得没用,方堰既然这么干,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
本来还能指责他,结果她也做了瞒着他的事,现在好了,僵在这里,俩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
余遥还在发愣时,门被人打开,方堰走了进来,一边一个提着两个袋子,空不出手,用身子关的门。
门锁换成了指纹的,因为以前家里没贵重物品,她也不怕被人进门,所以把钥匙搁在走廊上的地毯下,不担心丢。
她有点粗心大意,十把钥匙能弄丢九把,所以后来干脆不带。
现在有了方堰,不一样了,她不在家,还这么干,有人发现钥匙进来伤害了方堰怎么办?
换成指纹的既不担心弄丢钥匙,还多了层防护,现在装的这个锁很贵很贵,防盗也是一级的。
门口方堰刚进来就察觉到了有事,平时余遥早就过来接他手里的东西,今天还坐着不动,指尖夹着那份合同,大概率是已经发现了问题。
他没出声,换了鞋,将东西搁进冰箱才坐进一边的椅子里,将脑袋伏在压着桌子的胳膊上,静默歇息。
余遥可能注意到他情况不太对,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手里还拿着那份合同。
方堰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外面太热,中暑了吧。
余遥:
她将合同往桌子上一放,空出双手从他臂下穿过,将他半抱起来,往卧室送,去床上躺着,坐着不舒服。
夏天到了,方堰食欲很差,吃的不多,比以前还瘦了些,她抱得轻轻松松,一下就给他弄到了床上,像做惯了似的,熟稔去拿药箱,翻出药后给他灌下。
自从多了个方堰,她药箱里的药越来越齐全,没别的原因,他身体差。
像玻璃娃娃一样,冷不得热不得,一冷就感冒,一吹风就风寒,一热不是中暑就是体虚,没多少时间是正常的。
以前药箱里只有治跌打损伤的,其它的都没有,现在满满当当放满了,除了日常的,还有胃药,过敏药等等。
他也很容易过敏。
真的就像陶瓷娃娃一样,需要精细养着,照顾着。
事实上生活中还是他照顾她多一点,因为做饭干家务他几乎全包了。
余遥看向他的手,有一根指头上缠了创口贴,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擅长做饭,毕竟能用到他厨艺的地方不多,与其说擅长,不如说是聪明,很多都是现学的,偏偏学的有模有样,做的也很好吃,就让人有一种他在这方面天赋很高,或者是大厨的错觉。
其实不是的,余遥看过他切菜处理食材,非常生疏,经常伤到自己,有些她发现了,有些没有,他抹抹药膏就算完事了。
余遥时常有些困惑,他真的喜欢做饭吗?
不尽然吧,喜欢的话为什么厨艺这么生疏?说明不经常做。
如果真的爱,会恨不得天天钻研,天天泡在里头不出来吧。
没有说明不是。
感觉更像她不擅长,他只能自己来。
毕竟两个人是认真过日子的,总会涉及到柴米油盐,不是你就是我。
他妥协了。
打扫房间也是,如果她收拾,第二天肯定双双找不到东西在哪,她没办法像方堰那样,把所有东西在什么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头天收拾第二天可能就忘光光了。
这方面又是他妥协。
他真的没少付出,还丢了百分之十的卓悦股份。
八百万连百分之一都买不到吧。
余遥刚准备提这个事,就见方堰闭上眼,痛苦道:这个药真苦。
藿香正气水,药中的苦王,连他这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受不了。
余遥忍不住嘲笑他,活该,谁让你平时不好好吃饭,没有营养身体就差,差就容易生病。
他本来就饭量小,夏天吃的更少,好生病是正常的。
方堰可能也知道自己理亏,嗯了一声后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儿余遥低头去看,发现他睡着了。
脑袋陷进松软地枕头里,睡的很香。
余遥只好放下那些有的没的,熬了粥给他,眼看着他喝完有了精神爬起来洗漱后又躺下继续睡。
她左右没什么事做,也跟着躺下。
夏天后天气热,需要开空调,以前余遥都是二十一二度,自从有了方堰后,现在是二十五六度。
她热,方堰冷,所以俩人盖的被子不一样,她的薄,方堰的厚。
余遥拢着自己的小薄被子,嗅着上面沾染的、属于方堰身上的香,脑袋一歪,很快沉沉睡去。
晚上的十一点多左右,不知道是半晚不晚的时候睡过一段时间,还是如何,方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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